话说那日太上老君在阻止司命翻看《司命录》后,气息开始慢慢虚弱,不久,他像是睡着了一般晕阙了过去。不知所措的司命把太上老君带回兜率宫安置好,吩咐外人不得入内,自己在宫里陪了太上老君几日几夜。
司命坐在房内仅有的一张椅子上,满脸愁容地看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太上老君。他眉头紧皱,终是忍不住,叹了口气,左手食指中指并拢在空中划出一个半圆,那本青色的厚重本子再次出现在他的手上。
他已经不记得这是这几日间第几次取出这本《司命录》了。
这本《司命录》如同他的定心丸,每次遇事慌张不已的时候,他总会想起《司命录》,打开《司命录》看完事情的后续,他会变得安定许多。
他再次翻开《司命录》,认真地寻找太上老君的名字。虽是已寻多遍这个名字,但《司命录》每日都会记录许多东西,太上老君的名字也是会被移去别处。花去了一炷香的时间,终于是寻到此仙的命数,他深吸一口气,满怀希望地往后翻,却发现这一次,依旧是愿望落空。《司命录》记录太上老君的事迹只到达了现在与司命同处一室之时。
司命不禁大为头痛,《司命录》虽是记载着天下众生的过去未来,却并不是所有人的未来都可以预见的。有的人未来命数中会出现巨大变数,《司命录》也不能完全预测到他的未来,所以《司命录》并不会记载命数有变的前程。
这也是司命第一次遇到的情况,当然这也是因为司命不会无聊就去翻《司命录》,他亦未曾了解过原来会发生这样的状况。想不到少数几次需要用到《司命录》竟会遇到如此情况。
而现在,太上老君虽是变成这幅模样,但是却不能找仙医前来救治,不然被仙医发现端倪,知道太上老君服下了邪丹,昭告天下,那太上老君就不仅仅是躺在这里这么简单了。
邪丹之害亦只能由邪丹解救,但是,太上老君的兜率宫中丹药岂止千千万万?连益丹都未必能完全分清楚的他又怎能分辨出邪丹来?若是拿错丹药,岂不是让太上老君更为危险?
头疼,实在是头疼!
正在司命头痛之际,门外传来天君的声音:“司命,你在里面吗?”
司命站起来,走到门前为天君打开门,回到道:“在,请问天君有何事吗?”
天君摇了摇头,走进房间。司命随后把门关上,看着天君。
天君前来兜率宫是为了看望太上老君的,他走到床边看着奄奄一息的太上老君,叹了口气,“都是晔华这小子害的。”语毕,转过头来想与司命谈谈太上老君的状况,这时,天君看见司命手中拿着《司命录》,他不禁问道:“司命,你方才看过《司命录》了?”
司命点了点头,表情却不是见到喜讯的样子。天君见状以为是《司命录》中记载的太上老君情况会不佳,正要安慰司命之时听到司命说道:“是,但是《司命录》中没有记载太上老君未来的事宜,现在还不知情况会变成怎样。”
天君闻言一愣,没有记载太上老君未来的事宜?即使是死去了,亦是有结局吧......
本来想问清楚情况,但司命现在的表情如此焦虑,天君不好意思开口,便压下自己心中的疑惑。
天君知道司命虽是整天与太上老君顶嘴,但却是最看重这个朋友了。此时他定当十分着急,为自己无计可施而懊恼。
可是,平日里的太上老君明明是个行事小心的人,谨慎而又怕死,怎么会如此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呢?虽说此次是为救晔华,时间紧迫,但如果是太上老君的话,他应该是会做好善后才对......
正这么想着,他突然猛地转头看着司命,司命被他此番动作一惊,疑惑地问道:“天君,怎么了?”
天君眼中似乎出现了些许亮光,他紧张地问道:“司命,你有没有翻看过太上老君身上有什么物品?”
司命对天君问出的话颇为不解,他摇了摇头,他带着太上老君回来之后虽是一直守在这里,但却没有碰过太上老君的任何东西,当然也包括太上老君他本人。而且因为他一直守着,也没人进来,所以那日太上老君出门前穿着什么带着什么,他现在就是穿着什么带着什么。
天君闻言眼中光芒更甚了,他点了点头,俯身把手伸进太上老君的袖子和怀里摸索起来。司命眉头皱得更深了,刚想过去阻止他,却发现他已经停下手中的动作了,他从太上老君衣袖中抽出一张纸,翻开,阅读了一下内容,旋即笑逐颜开,他笑着道:“我就知道这人不会这么大意的。”
这话让司命不明所以,他好奇天君找到了什么,也凑上前去,想看看纸上写着什么。
天君见司命凑过来,他便把纸张交给了司命。司命拿到后,也认真地看纸上到底写了什么:
“若我此次服下邪丹,出现咳血的现象后脸色如同死灰之状,且呼吸十分虚弱,而又晕阙过去,请到兜率宫东厢,我的床下有机关,移动床沿上的雕刻便能打开机关,寻到一黑色瓶子,拿出里头一颗绿色的丹药让我服下,不出三****便会醒来。”
司命眼睛一亮,转头,与天君颇有默契地对视了一眼。
天君蹲下,开始研究起太上老君的床。他用手从左到右摸了一遍床沿,旋即笑着道:“床沿的机关,就是这个吧。”
太上老君的床沿是由梅花状的木雕装饰所成,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