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不来,以后这月事带还真是个麻烦的问题,虽然老娘、文姨和秋月三个人齐齐上阵为她缝制了两百多条月事带,可这以后日子还长着呢,用完了怎么办?不但要自己缝制出来,还要装上棉花再封口。
算了,还是先用着,等用没了再说!
临时改设挂匾的镇国将军府主屋,司徒寒正欲**休息,穆将军带着个十二三岁的小少年敲门进来了。
“这是?”司徒寒看了那小少年一眼,差点儿没笑喷,这是从哪儿捡来的黑驴屎蛋子?个子不高,还有点儿小胖,肉乎乎的,但脸上的表情却不是无知般的憨厚,尤其是那双明显是被脸上的肉挤小的大眼睛,滴溜溜直转。
“将军,这是城主长孙大人送来伺候您饮食起居的,虽然年龄不大,但很机灵。”
“你应该知道,我不喜欢别人近身伺候,为什么还带他来?”
“将军英明,这孩子,是长孙大人的亲侄子,他说是他亲自挑选出来的,外面的人难以保证是否可靠,由他从自家亲人中挑人来伺候将军,他心里才能踏实,若有泄露军机或伺候不周之处,尽管治罪,不用顾忌他那小小城主的低微身份,他能和侄儿为您效劳,是他们的福气,多少百姓想来还来不了。”
“你这话传的,倒是周到得一句不漏。”
“将军放心,末将不会被任何人收买从而为其说好话,末将只是原话转达,辨别真假分清是非,将军自是心中有数。”
“你倒真是信任我。好吧,这长得像黑糊炭儿似的小家伙儿叫什么?”
小家伙儿?人家可只比你小三四岁而已!
可那孩子反应快得很,根本不打算由穆将军替他答话,自己就跪下道:“回镇国将军,黑糊炭儿名叫长孙童言!”
长孙童言?
长孙无忌,长孙童言,童言无忌?
“哈哈哈!你倒是乖巧,那你说,我以后是叫你长孙童言呢,还是叫你黑糊炭儿呢?”
“黑糊炭儿是将军赐名,只要将军喜欢这么叫,黑糊炭儿就喜欢听您这么叫着吩咐黑糊炭儿办事!”
“你这小不点儿,黑都黑得那么认真,嘴倒是甜得很,难怪城主会把你挑来。行了,你就留下吧,黑糊炭儿字数太多,以后就叫你黑炭儿吧!一会儿大家午睡过后,你就去我的侧夫司马睿那儿,让他告诉你如何伺候我,哪些事情能做,哪些事情不能做。”
“是!将军!谢将军!”
司徒寒摆摆手,穆将军便带着那小黑人儿退下顺便带上了门。
“行了,将军已经答应留下他了,你可以放心回去了!”
“多谢穆将军!”一直候在外面没走等消息的长孙秋硕向穆将军行了个大礼,心里终于踏实了。
“我只是原话转达,并未曾为你说过多余的半句好话,主要是这孩子机灵讨喜,将军瞅着喜欢。”
长孙秋硕又深深施上一礼,穆将军说得如此直白,可见其人心胸有多坦荡,他敬佩!他哪里知道穆将军虽然年龄上几乎能做司徒寒的长辈,但在那个小人儿面前却从不敢为别人多言一句,不是因为他官级太大,而是那人的脑子里,有九曲十八弯,真正跟随过他的人,除了敬佩和崇拜,还有隐在骨子里的惧怕。因为战功太多的司徒寒将军,能力变态得可怕,除非不惹他,否则,他若想搞死一个人,不仅仅只靠武力,文的也能轻而易举。
午睡后,司徒寒令人叫来剑无尘,“无尘,去找些人,给我单独盖个专用茅房。”对于她的女身来说,什么大事都没有这件事急而重要。
“专用?”
“对,专用。不但所有将士不允许使用,你们三个也不能!镇国将军专用!”
剑无尘抿了抿唇,终究是没再提出疑问,因为这好像也并不奇怪,寒儿他在暖阳院都是用自己的专用茅房。
对于士兵们来说,一个茅房太小意思了,不到两天,一个名为单人专用但实际上能同时能容纳两三个人的茅房就建成了!
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士卒们没有这个胆子曲解歪做,必是剑无尘无疑!
现在谁不知道这个将军正夫不但是贴身侍卫,还是将军的代言人,他传令,没有人不信不听。但他还算周到,不仅令传全军,还另外制作了一块大牌子,上面写着:“镇国将军专用,擅闯踏入一步者,斩!”
剑无尘刚把这件事做完,司徒寒又把他叫去完成另一项新的任务。他领命而去,却丝毫不抱怨累,因为寒儿说了:“无尘,这件事太过秘密而重大,我派谁都不放心,只有你去,才不会被除你我二人以外的第三人知晓。你应该知道,我心里真正信任的身边人,只有你,再没有别人。”
趁夜出城,脸上没了妖魅,只有满脸傻傻的乐滋滋,开心地认真寻找着寒儿所用的那种坚硬之石。
剑无尘的连日不见踪影,司马睿和玉清自是知道被寒儿派了出去,看他如此被信任忙个不停,两人的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儿,终究比不了人家十几年的真情投入、如影随形。
司徒寒其实没功夫理会他们那点儿小资似的忧伤而低落的莫名小情绪,因为她已经开始工作——翻阅流风郡郡守派人送来的地方志等各种资料。但他们也不能闲着不是,闲着就生事儿,何况司马睿在离京前就有任务。
这天晚上,两人并行坐在方桌两侧,“司马睿,行赢那边还等着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