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
司徒寒召集来所要用的人。
看着手边桌上的一堆账本,司徒寒对站在下方、长相普通的长孙秋硕侄女道:“长孙元敏,没想到你竟然是个能写会算、深藏不露的,还把女子军的账目打理得这么好!既然你如此擅长账目计算,本将就特封你为三州巡查使,带领一百人女兵队,核对巡查本将直辖三军以及三州州都尉统领下的州郡兵军,若有将官克扣兵饷、盘剥士卒而不顾士卒死活导致士卒逃亡,或士卒死后将官坐吃空额的,一律就地拿下,押解到流风城,交给前台卫收押。拒捕者,就地格杀!另外,细查该上缴到总督财政的银子是否都足额上缴,若有遗漏,不管是有心,还是无意,限时补上,过期问罪。”
“是!卑职领将军令!”刚二十岁的长孙元敏立即应道,内心激动得要流泪,大将军这是多么信任她,巡查特使,还掌有生杀大权,她从来就没想过自己能有这样出人头地的一天!
“穆都尉,拨一百身强力壮、武艺好而又弓箭射术精的骑兵女子给长孙元敏。”
“是!卑职领将军令!”穆清流立即答道,长孙元敏的特长是被她发现并全力培养的,她能被重用,自己脸上也有光!
“穆将军、迟将军、剑无尘,我想建立国翼卫,以便安置从军后因战死沙场而留下的无法自活的孤子独女,届时,将他们都放在国翼卫抚养受教,这些孩子就相当于本将的义子义女,由本将亲自指派可靠之人抚育他们,培养他们成才,将来能成为国之羽翼,为国效力。你们看呢?”
穆将军喜道:“旧时战场遗孤都是自食其力,有很多孩子都沦为乞丐,即使有少部分被亲戚收养,但过的也不是人的日子!将军仁德,乃三军之福!我们这就安排人力选地建房!”
“嗯。穆将军,按制的话,今年要更换已连续服役三年的兵员,但如今是在屯田时期,所有旧例全部要更改。”司徒寒来回踱了两步道。
穆将军道:“请大将军明示!”
“建立屯田边军世袭军户制!发出全军通告,如果有愿意在西北扎根者,可以传信于其家人到西北定居,除继续服役的士兵本人免赋税、获饷粮外,废除原来的家庭成员全额缴纳税赋徭役之规定,更改为减免其家庭成员税赋中的七成!士兵若退役,只要其家庭再出一名兵丁入军补上缺额,则继续享受所有待遇,世代出丁进补,世代享受待遇,男女不限,不出丁补缺时止。士兵若是在战场受伤残废,既不能继续服役又失去务农能力者,就安排在三州境内看守城门或城内巡防等领薪生计作为恤军补偿。”
“末将代三军谢大将军!只是,将军,城门和巡防毕竟有限,若伤残过多的话……”
“不用怕无处安排,本将不但是三州总督,同时还兼理全*务,若三州真容不下,还有全国的城镇乡村呢!何况,战事结束后,成立一些手工作坊,引导他们进入手工业,也能解决一批。”
“将军思虑周全,是末将一时多虑了!末将相信,战神大将军不会让伤残数字达到那种地步!”
司徒寒笑道:“你对我倒是比我对自己更有信心!”
“末将并非言过其实,是以大将军的战绩在说话!”
司徒寒笑笑,不再浪费时间谦虚,“我记得士兵们的官衣兵器都是要自备的是吧?”
“是,四国旧制都是将官衣制作以后统一存放在军队的官仓里,由士卒一年两次按时购买,夏衣在四月到六月,冬衣在九月至十一月,其它时间不予办理。冬装最高一百一十钱,夏装五十五钱。”
“若官衣(军服)的质量好一些,价格还会高于这个数吧?”
“是这样。”
“简单的武器装备也是自备吧?”
“是,每个士卒出征时要自带一张弓、三十枝箭,还有喝水的葫芦、横刀、磨刀用的砺石、解绳结和凿洞用的锥子,另外还有毡帽毡衣和行膝等各一件。”(行膝即绑腿布)
“甲胄是不是也要士兵花钱买?”
“正是,看他们交纳了多少钱或实物才能颁给。”
司徒寒摇头道:“为国从戎已是尽义务,说是发军饷或以粮代银,但士兵在军中的日常开支,便会使他们在战争结束回家时没有剩余的银两带回去贴补家用。以粮食代替饷银的话,他们还得把粮食拿出去变卖或直接交换成自己在军中的生活必需品。不够节俭的士兵恐怕还要托人带信给家人捎来钱物,家人不但要承受分离之痛、远行之忧,还会增加经济负担。”
众人不语,四国向来都是如此。
“传总督将军令,以后的官衣由总督财政拨款统一制作免费发放,不用他们再跟家人讨要银子购买。甲胄以及弓箭战刀等兵器也都无偿提供,骑兵步兵的春衣冬衣平日每人各四套,战时每人各六套。私衣(平日穿的便衣)自备。但不管是私衣还是官衣,都要在军队官兵的衣装登记簿上注明。同时,因为他们不再有物品所有权,所以凡无偿发放的物品不能再私自买卖,敢质卖者,重置以法。平日训练时自己保管,非正当理由的损坏要按价赔偿,逢战时,战争结束后要上交清点。”
几人面面相觑,而剑无尘和司马睿却用深情的目光悄悄凝视着她,这女子,总是心怀天下,惜军恤民。
迟将军犹豫道:“将军,您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