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间里,听着手下来报,闭目的男人缓缓睁开眼,幽深的眸底一片冷芒,比房里沉冷的气氛还冷冽。
“跑了?”
“是的,王爷,裴小姐带着银子向城门口去了。”黑衣手下跪在地上冷肃不失恭敬的回道。
“哼!”男人轻哼,薄唇间溢出的字又冷又硬,“抓回来!”
“是!”手下应声,快速的消失在门外。
……
裴芊芊别无去处,思来想去只想到逃离京城另找地方落脚谋生。
可到达城门时,却见城门紧闭。眼看着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就在她打算先找个地方歇一歇等城门打开再离开时,突然天降黑衣人,四五人顷刻间将她去路堵住。
看着领头一脸冷肃的男子,裴芊芊只觉得头皮莫名发麻。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她在南赢王府时到大厅传她去见司空冥夜的侍卫。
“裴姑娘,我们王爷有请。”
“我没空。”裴芊芊眯着眼冷漠至极。
“裴姑娘,还请你随我们走一趟。”侍卫仿佛没听到她说话,继续道。
“南赢王找我有何事?我不是刚从你们府里出来吗?”裴芊芊把脸拉得老长。尽管她面上镇定从容,可心里已经在打鼓了。还用说吗,司空冥夜一定派人监视着她,否则也不会知道她原身上吊寻死的事,更不可能这个时候来找她。
她不怕司空冥夜,虽说那人一副生人勿近的吓人样子,让人望而生畏,可她没怕他的理由。毕竟他需要她的血,她死他也不会好过。
她只是反感这样的境况,活着的意义居然只是做他的解药、为他解毒,有谁乐意有这样的人生?
眼看着黑衣人各个面露威胁之色,且还将她团团围住,她沉默片刻后咬牙道,“带路吧!”
既然走不掉,那就去摊牌,要她一辈子当别人的‘供血机器’,她同原身一样,不干!
……
还是那间四处弥漫着冷气的房间,昏暗中,那个男人依然倚靠着软塌,只不过跟几个时辰前相比,他浑身散发出来的冷气更沉更浓。
那一双幽沉的黑眸犹如死水灌入,折射出来的眸光犀利如剑,落在她身上有一种万剑穿心的错觉,直让裴芊芊暗抖浑身的鸡皮疙瘩。
“你想逃?”
那低沉的嗓音如在冰窖中尘封了多年,裴芊芊头皮发着麻,要不是刚经历穿越这种离谱的事,此刻的她绝对没勇气站在这里。
她总算明白原身为何听到赐婚的消息就绝望自尽了,给这样的男人做妻子,势必得有颗钻石般坚不可摧的心脏,否则想想都让人寒毛直竖。
稳了稳有些受压迫的心绪,她嚼着浅笑回道,“王爷都知道了,干嘛还多此一问?”
男人眯了眯眼,狭长的眼缝里有着深不可测的寒芒,“嫁本王为妃你很委屈?”
裴芊芊摇头,“委屈到没有,就是觉得莫名其妙。王爷要我的血我尚能理解,只不过想不通,为何王爷要娶我。依王爷您的身份,您的王妃怎么也该有点名声和地位,我在裴家不过是个卑贱的小庶女,您娶我为妃,难道不觉得委屈了自己?你可以继续要我的血,没必要赔上自己一生的幸福,不是吗?”
男人突然从软塌上起身。
当那修长的身体朝裴芊芊走来时,她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他不仅高大,此刻随着他走动,四周冷冽的气息似乎都随他挺拔的身躯浮动,源源不断的朝她逼近。
看着她的反应,男人轻勾冷硬的薄唇,看似笑意染面,可那眸光依然冷如寒冰。
“本王自幼染毒,受恩师指点取你血液……”
昏暗的房间,阴沉的气氛,他冷硬的嗓音入耳,真如鬼魅般让人心生恐惧,裴芊芊暗捂狂跳的心口,忍着打‘鬼’的冲动,皱眉问道,“然后呢?”
“恩师要我在你及笄之年取你处子之血,如此,本王才能痊愈。”
“卧槽!”裴芊芊忍不住爆粗,脸色都扭曲了。哪个狗屁人氏说的?简直荒谬到极点了!咋不说把她剁了煲汤,说不定还能长生不老呢!
“嗯?”司空冥夜虽没听懂她表达的意思,可视力极好的他也看出她脸上的怒色。眸底的冷色更沉,一瞬不瞬的盯着眼前这个矮小瘦弱的女子。
在他威胁气息的压迫下,裴芊芊又往身后退了一步,只是嘴上不愿屈服,“王爷,恕小女子直言,把如此强人所难之事说得这么理直气壮,您也不怕遭人笑话?”
司空冥夜眯着眼朝他走近,昏暗中那张菱角分明的俊脸散发着煞气,“本王知道有亏于你,所以本王才愿娶你为妃,也算还你多年来献血的人情。”
裴芊芊不仅心颤,五脏六腑都有些痛,真有种随时会吐血的感觉。喝她血,强要她身,他不觉得愧疚和可耻,反过来还想她感恩戴德?
操!
谁稀罕做他的王妃?!
看着房门口侍卫的身影,再看看四下沉冷得让人喘不过气的环境,她面带怒色瞪着眼前这个比她高了不止一个头的男人,咬牙问道,“是不是跟你睡过一觉你以后就不会再缠着我了?”
“嗯。”
裴芊芊狠狠吸了一口气,同他冰冷的黑眸对视着,最后豁了出去,“好!睡就睡!”
反正身体不是她的,如果按他所说去做能换取日后自由自在的生活,他要,她给就是!
下定决心后,她突然摸到腰间准备宽衣解带——
谁知身前的男人突然转身朝软塌走去,“不急,本王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