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子卿眼神轻蔑地扫了他一眼:“谁说没人能看出来?我不就是根据这样半真半假的线索,最后把真正的凶手抓住的?”
“他们能和你比?”项君归扶额叹气。
韩子卿更不屑了:“就算不能和我比,”她抽出一个人的作业,“你看吴瑜臣的作业,不也写对了三分之一,把凶手猜出来了吗?”
乍一听到熟悉的名字,项君归还有些晃神。
但很快,他就恢复了正常,满眼笑意地接过吴瑜臣的作业。
韩子卿眼神闪了闪,意味不明地说了句:“我觉得吴家这对兄弟吧,可真是……啧。”
项君归猛然抬头:“怎么了?”
“没怎么啊,”韩子卿笑了笑,“也许过不了多久你就会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了。”
项君归皱紧了眉头,吴瑜卿毕竟是他以前的战友,即使做了错事,但他也受到了惩罚——
他没有被送进监狱枪毙,而是被国家物尽其用,直接送上了战场,执行以往最危险的任务。
最后任务成功,吴瑜卿却也死在了战场上。
而身为吴瑜卿的战友,他觉得自己有义务好好看着他的弟弟。
但还不等他说点什么,韩子卿的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
韩子卿拿过手机,然后眉头就皱了起来:“闻人笑?”
“闻人笑?”项君归有些奇怪,“这个时候闻人笑怎么会打电话过来?”
但不管是韩子卿还是项君归都心知肚明,闻人笑这种没事根本不会和你联系的人,若真打电话过来,一定是因为有案子需要韩子卿接了。
韩子卿直接甩开手机,瘫在了办公椅上。
“怎么最近闻人笑是把我当牛使唤吗?案子结束了休息时间都不给我,就扔了下一个案件过来。”韩子卿对闻人笑这样的行为十分不满,“他是不是忘记了,我的本职工作是大学教授,而不是警局顾问?”
项君归也有些心疼韩子卿,但也知道闻人笑若不是没有办法,是绝对不会打电话给韩子卿的。
手机响了很久,因为无人接听,自然挂断了。
但没有消停多久,又继续响了起来。
项君归看向韩子卿:“真不接?”
“啊——”韩子卿烦躁地挠头,最终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什么事?案件组没人了吗?你是不是忘记我不是警察了?我还要上课你知不知道?”韩子卿语气很暴躁,“闻人笑,我说好的假期呢?”
电话那头安静了许久,闻人笑那平静无波的机械声音才响了起来。
“案件组还有人,傅悦歌才回来,正好有空。”
“那你找我干什么?吃饱了撑的吗?”韩子卿气得不行。
闻人笑却并没有受到影响,语气镇定地开口说出了原因:“因为这个案子是你以前接下的案子。”
“怎么可能?”韩子卿只觉得是笑话,“我怎么不记得我什么时候接过一个案子,破不了还要等到现在?”
“因为当初案子并没有在我们案件组。”
“……”韩子卿皱眉想了很久,“不在我们案件组?”
“你当初到重案二组帮忙,无意间在档案室翻到的一个案子。”
韩子卿恍然大悟:“是那个案子啊。”
闻人笑这么一说,她立刻就想起来了。
那个案子本身并没有什么出奇的,唔……刚好也和c市那个案子一样,是有人失踪了。
失踪的同样是女人。
不过这个失踪的女人却有一个不寻常的身份——她是一个新嫁娘。
失踪的女人正准备结婚,却在拍完婚纱照回家后失踪了,直到两天后才被人发现报警。
报警的是失踪女人的未婚夫。
他的证词显示,他当时和自己的女友拍完婚纱照,将她送回家中就离开了。
因为拍婚纱照跑了很多地方,他们就说好了第二天在家休息。
而第三天正好又是星期一。
当天他打电话给自己未婚妻多次,都无人接听,他也只以为是工作太忙。
但等到拍婚纱后第三天,也就是星期二的时候,他未婚妻还是没有接电话,他就觉得不对劲儿了。
跑到未婚妻的出租房,发现未婚妻根本不在。
跑到未婚妻上班的公司,公司同事却说她星期一根本没有去上班。
他无措之下赶紧打电话给未婚妻的家人,却得到未婚妻根本没有回家的消息。
打电话给未婚妻的朋友,更是毫无线索。
她的未婚妻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因为已经失联两天,他急忙跑到警局去报了警。
但警方找了一个多月,仍旧没有半点消息,最后甚至在失踪女人的家里发现,她在拍完婚纱照当晚根本没有回到出租屋睡觉。
——床单被褥被折叠地整整齐齐,家里的所有东西也都好好地放置着,就像是从未有人回去过。
但失踪女人的未婚夫却信誓旦旦地说过,他当天确实是把人送回了出租屋的。
这一点,未婚妻的邻居也可以作证。
但她的邻居却也说起,当天在那女人回到出租屋后,根本没有再出去。
一切陷入了死局,在警方坚持近两个月后,只能将这个案子搁置。
案件的所有资料也只能归置好放入了档案室的悬案部分……
但韩子卿在无意间翻到那个案子,看完所有线索的第一眼就打电话给闻人笑说过,失踪新嫁娘已经死了,而且凶手一定会再一次出来作案。
她当时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