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冰清!”李笑咬牙望着苏冰清消失的地方,睚眦欲裂。
“清虚道长!”瞥见老道的身子晃了晃,他迅速跑了过去,扶住摇摇欲坠的老道,感激道:“多谢道长仗义出手,救我侯爵府免受血光之灾,此恩,晚辈记住了!”
“小事而已。”老道勉强站直身子,虚弱道:“李公子不必言谢,这几天,你就在府里不要出来,一会儿,禁卫军会来接管侯府的守卫工作,公子大可放心,只要不出侯府,自然不会有事,贫道刚才大战的时候,受了点伤,需要回去调养,告辞!”
他说完,扭头就欲离去。
“道长且慢!”李笑急忙叫住了他,让人牵来一匹马给他代步,对方也不推辞,翻身上马,扬尘而去。
目送老道消失在人群中,李笑回头对愣神的朱福道:“福伯,将护卫们的尸体清理一下,从库房多拨些银两,给死去的护卫,还有,吩咐侯府内所有人,这天不要外出,苏冰清那个女人,敢留下狠话,定然不是开玩笑。”
“是!少爷!”朱福点了点头,命令府里的下人们,清理门前尸体。
如老道所言,没过多久,一行百人的皇城禁卫军匆匆赶来,将侯爵府围得水泄不通,同时送来皇帝陛下口谕,命侯府众人,近期不要擅自出门走动。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一天过去了,次日晌午,原本喧嚣的侯爵府,变得异常安静,从昨天,少爷回到府里,到今天早上,侯爵府内已经接连死了十几人,多数是负责采购的下人,出门不到半步,就被人莫名其妙地削去了脑袋。
现在整个侯爵府,人心惶惶,再无昔日风光。
此刻,李笑正站在院子里,静静地看着地上,被白布盖住的十几具尸体,短短一天时间,侯府就死了十几人,但凡是从府里出去的,无论是人还是牲畜,都被一剑斩成了两段,手段残忍,歹毒至极。
再这样下去,府里的护卫、下人们,非得被逼疯不可。
“少爷!”就在这时,老管家朱福,急匆匆地跑了过来,气喘吁吁道:“少爷!外面来了一人,她自称襄阳王府,平阳公主的贴身丫鬟,要见少爷你。”
“平阳公主的丫鬟?”李笑眉头一皱,心中疑惑,“在这个敏感的时候,她派丫鬟来做什么?”
“带她去侧厅。”思索片刻,他对朱福吩咐一句,转身朝偏厅走去。
……
与此同时,皇宫大内,御花园凉亭里,一位身穿龙袍,带头珠冠,腰缠玉带,体态微胖,相貌儒雅的中年男子,端坐在凉亭内,目不斜视地盯着眼前棋盘,陷入了沉思。
他对面,坐着一位须发半白的老道,正是昨天在侯爵府门前,救下李笑的清虚道长。
半响,中年男子抓起一枚棋子,放在棋盘上,口中缓缓道:“皇叔,昨天多亏了你,否则,李家那小子与侯爵府一干人等,在劫难逃。”
“陛下客气了,贫道身为皇室子孙,就算陛下不说,为了大宋江山,我也会出手相救。”老道望着棋盘,神色从容,摇头道:“可惜,我中了那个妖女的奸计,她虽然答应,不会杀入侯府,但留下狠话,不让侯爵府里的人,踏出府门半步,否则格杀勿论。”
“哼!”宋武宗目光如炬,愤慨道:“这个青莲门!真是太胆大妄为!竟敢光天化日,杀上朝廷重臣的府邸!今日他们敢这么做,明日就敢杀上内廷!此门派不除!大宋皇室难安!”
“陛下。”老道慌忙劝慰道:“青莲门势大,现在的我们,不是他们的对手,还需静待时机。”
“皇叔说的是。”宋武宗收敛怒容,端起旁边茶水抿了一口,忧心忡忡道:“看来,镇远侯府与襄阳王府的婚事,注定是不可能了,哎,昨天镇远候用玉牌联系朕,说了些草原蛮族的动向,还有提及了六公主。”
“六公主?”老道愣了愣,“莫非,他想向陛下提亲?”
“嗯。”宋武宗不置可否道:“他虽然没说,但朕知道他的意思,他的儿子被废,这辈子多半也就这样了,有个驸马的身份,后半辈无忧,所以,朕想问问皇叔,你觉得此事……”
“陛下!不可!”老道坚定地摇头道:“镇远候的儿子,以前在京城的时候,名声就不好,虽天资不错,但现在已经是废人,将来不会有多少成就,而六公主,天资卓越,根骨极佳,悟性又远超常人,如果花心血培养,不出意外,将来必定又是一位绝顶高手!让她嫁给一个废物,实在不妥!”
“皇叔说的不错,朕也是这么想。”宋武宗点头,“可是,镇远候与朕从小一起长大,对朕忠心耿耿,为了朕的一句话,将毕生的精力都放在了边关,就连她妻子……朕对不住他,如今,他只剩下一独子,被人废了不说,还差点让人在家门口给杀了,朕……哎,面对此事,朕也不知如何是好。”
“陛下,想要解决这件事倒也容易。”老道捋着长髯,自信满满道:“镇远候此举,无非是,为他儿子的后半辈子着想,陛下可以保持,不赞同也不反对的态度,先下旨,册封他儿子一个官职,把他送到偏远、安全的地方呆几年,等他回京的时候,公主差不多已经选好了未来驸马,到时,木已成舟,届时,陛下再封爵位给他儿子,从诸王中选一位郡主赐婚,想必,他也不会说什么。”
“不错!”宋武宗眼前一亮,沉吟道:“可是,封什么官给他儿子呢?太小的话,根本压不住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