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没有发现,六子的心里却越发的不安,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一片草丛肯定有问题,但苦于找不到证据来证明。
六子的冲锋枪一响,公路上的李上尉立刻便趴了下来,举起手中的双枪戒备。可半天也没有看见敌人,于是扯着嗓子喊道:
“六子,闻到味了?”
“骚气着呢!就是见不到正主……怎么办?要不要往深了再搜搜?”
六子端着冲锋枪,头也不回的答道,他的目光始终盯着面前危险的草丛。
“我信你小子!放手干吧。我给你再留六个人,机枪也留下来,记住,动作要快,总座可马上就到……”
李上尉经验老道,听到六子说路边可能有问题,便立即派了两个人回去报告。然后决定兵分两路:自己继续向前,看会不会发现新的威胁,这边则让六子留下来继续。如果两边都发生了交战,那么说明他们走进了鬼子的伏击区,枪声会警告后面的黄浩然。
“留下的人都听六子的,他是个好手……你、你、还有你们四个,跟我继续前进,接着趟道……”
这样的安排原本十分的稳妥,但是随着公路远处另一队人马的出现,情况发生了大变化。
后撤不是行军,即使放出搜索班,距离大队也不是很远,再加上这一段黄浩然的行军速度有些快,李上尉他们虽然才耽搁了几分钟,黄浩然居然带着大队赶了上来。
报信的士兵看见自家的大队已经踏上了这段公路,顿时急得满脑袋白毛汗。挥舞着手中的步枪示警,口中同时高喊。
横山健次明白他不能再忍,公路上的雷区放弃也没什么,黄浩然现在的兵力也就两三百,华中派遣军直属特战队也有一百多人,而且单兵素质远超黄浩然的部下,只要攻击时还有突然性,这场战斗应该可以赢的很快。
“攻击!”
横山大尉从草丛中跃起,他完全无视草丛外面和马路上的黄浩然前卫搜索班,带着特战队近战部队的主力直扑黄浩然所在之处。
横山健次之所以这么大胆,是因为他身上穿着中国军队的军服。他觉得马路上的中国兵绝不会冒误伤友军的风险。
比起日本兵,中国兵实在是太过善良,这样的生物不应该存活在战场上。
而且还有部分特战队员就埋伏在公路边上,对付黄浩然的前锋,四五个人就足够。
六子此时双眼瞪得通红,他是真的被惊住,之间公路边的草丛深处到处都冒出人头,原本六子准备直接开火,但却被对方身上的军装逼的缓了一缓。
中央军!?那为什么刚才趴在草丛里面不出声?
不对!肯定是敌人!
可就是这么一愣神的功夫,六子就再没有了开枪的机会,草丛中射出恶毒的子弹,将六子和身边的两个黔军士兵直接打倒,三个人都是头部中弹,敌人的枪法很准。
横山大尉听到枪响,于是在冲刺的路上扭头瞧了一眼自己部下和中国兵交火的情况。
果然是一边倒的优势。当面的三个支那兵被直接打死。远处公路上中国人唯一的压制火力那挺苏联造轻机枪的机枪手在第一时间被打掉,副射手紧接着中弹。路面上的其余几个中国兵也被打的七零八落,只能趴在各自的掩护物后面没有准头的还击。看来用不了一会,那边的战斗就将结束。
交火从开始到现在,横山健次才听到了中国军队的冲锋枪连射的声音,说明他之前的判断没有错,当面的中国兵真的没有对自己这些穿着中国军装的目标开枪。
软弱的支那人!如果换做横山健次,对于这样突然冒出来的不明目标一定是当场杀死,至于是不是友军,会不会受到军部的调查,那是战后上司去头疼的问题。
保住性命,才是战场上的第一要务。原来这些支那人,不懂啊……
横山健次脸上全是嘲笑,如果接下来都是这样的对手,恐怕自己的部下还能再占些便宜。
远处公路上异变突生,黄浩然的大队必须迅速调整应对。最起码,也得从行军队列换成防御阵型。
可别小看这个简单的转换。经过训练的精兵可以很快完成,但此时这支临时拼凑的队伍却立刻暴露出很多的问题。
黔军、江防军和黄浩然的警卫部队三部分人马不但反应速度各不相同,训练的方式内容也是各异。就拿架设机枪火力来说,往往黄浩然的兵已经加好机枪拉开保险,抱着捷克式的黔军才会跑过来,见到选择的位置被黄浩然的部下占据,只能再扛着机枪找新的位置。
黔军好歹还算是上过战场的部队,守码头的江防军则表现的更差。抗战打了一年多这些兵还是第一次上火线,再加上一半的人根本没枪,结果有枪的不知道往哪冲,没枪的也不知道该往哪里去,只是挤在一起,乱做一团。
如此乱糟糟的应对,导致一上来就在鬼子面前吃了大亏。
横山健次的第一波攻击人员并没有直接杀入公路上的人群,而是抵进后立刻采用跪姿架起掷弹筒,对着发现的机枪和人员最密集的地方轰击。
日军的八九式掷弹筒从本质上来说是一门迫击炮,它的主要特点是射角大,弹道弯曲,射程不远。主要用来杀伤躲藏在工事和隐蔽物后的敌人或者在远距离杀伤敌人有生力量,口径50毫米,全炮长413毫米,全炮重2.7公斤,最大射程700米。这种火炮的好处就是射击隐蔽,可以伴随由单兵携带随一线步兵移动,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