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号逃掉了,安诣只能离开仙草峰。
阿瑞斯见他这么快就出来,还一脸失魂落魄,问道:“怎么了?”
安诣犹豫了一下,还是都告诉了阿瑞斯:“系统,它是个人。”
阿瑞斯眼睛微微眯起,有些诧异,但更多的是一种“果然如此”的表情:“安云凡?”
如今,阿瑞斯已经把那个安云凡跟安诣划分成了两个人。
“它没说。”安诣摇摇头,叹了口气说道:“算了,反正看样子他也不会害我。系统的意思,也是可以跟狼人族结盟。我看那个朗耶虽然心眼挺多,但能为自己的子民考虑,跟我们遇到的蛇人的心性有很大区别。应该会是个不错的盟友。”
阿瑞斯没说话,静静地看着安诣。安诣被看得莫名其妙,问道:“干嘛?”
阿瑞斯侧过身,一手撑在安诣的另一边,身体抬起,把安诣圈在了椅子里。
“你很欣赏朗耶?”
安诣:“……”
忘记这是个连自己的醋都吃的了。
安诣哭笑不得,但随即嘴角一勾,伸手揽过阿瑞斯的脖子,把两人的距离再拉近了一些。
安诣眼神缓慢地扫过阿瑞斯的嘴唇、鼻梁、睫毛,然后停留在他的双瞳上。
“我最欣赏的人就在我跟前呢。长这么帅,我看一辈子都看不够。而且还这么温柔,每次在床上,都恨不能吃了我的表情,但是又舍不得我疼,就自己忍着;接吻的时候也是,哪怕被我逗急了,也舍不得咬我一下,顶多就是把我抱得更紧一些。像是无计可施的小狼狗,又温柔又可人疼。”
安诣声音带笑,故意拖长了音调,就像个软软的羽毛刷子,在阿瑞斯的鼓膜上一挠,就痒到了心尖里去。
阿瑞斯的耳朵发红,但呼吸却急了两分,他微微皱眉,无奈道:“别闹。”
安诣不干,继续撩:“我还有几天就17岁了呢。你真要等到我18?”
“嗯。”
安诣笑道:“为什么?”
阿瑞斯的脸可疑地红了:“限定。”
安诣眨眼,什么意思?
但很快安诣又明白过来,限定什么的,就是一种限制(束缚)玩法啊。
安诣瞠目结舌,伸手捧住阿瑞斯的脸,往中间挤了挤,让那张帅脸变了形:“天呐,阿瑞斯小朋友,你是m吗?”
阿瑞斯一把拉住安诣的手扯下来,表情来看,被逗急了。不过这一次他没有窘迫,反而眼神幽深地看了一眼安诣的两腿之间,然后抬起头,视线锁定了安诣。
安诣就觉得那眼神,跟夜里猎食的虎狼一样,亟待扑住猎物,但依旧克制着,在做最后一秒的忍耐。
安诣吞了口口水,心里有点打鼓。
然后安诣就听阿瑞斯用他低音炮一样的嗓子,轻声说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安诣听着那声音,看着那眼神,欲哭无泪——小狼狗要准备扯掉狗皮变饿狼了?
然而饿狼忍住了。
阿瑞斯放开安诣,在安诣对面坐下,眼神重新温柔成了小狼狗,说道:“一会让朗耶他们一起吃晚饭吧。你做顿药膳,好吗?”
安诣一个激灵回过神,缓了两秒才找回自己的语调,佯作平静地说道:“给他个下马威?唔,我制药的事他知道了,但是药膳和回灵丹他还真不知道。那成,我这会就去准备了。你呢?”
“莉莉丝那边有个终端会议需要我参加。”
“好,你忙着吧。”
安诣说完,脚下生风地跑了。一出房门,安诣一手撑在了墙壁上,一手捂着胸口,听到那心脏跟发疯一样撞着胸膛。
好吧,他把大灰狼当小狼狗养,天天还把自个儿这块伪鲜肉在小狼狗跟前晃,这下撩得小狼狗要现形了,怎么办?
安诣一记起阿瑞斯刚才那眼神,心里突突的同时,又有些痒痒——虽然他很爱撩,但实际上他有点精神洁癖,是个完美的婚后性-爱主义者,人生目标就是“一辈子找一个,一个过一辈子”。
现在人生目标已达到,自然就饱暖思淫-欲了。
虽然阿瑞斯的眼神吓人,但阿瑞斯多活他这么多年,也是处男一只,谁笑话谁啊?指不定18岁那晚,还得他继续给阿瑞斯打开新世界大门了,好歹他也是连28禁的“教科片”都观摩过的好汉一条!
这样一想,安诣便淡定了。他重新生龙活虎起来,哼着歌往厨房去准备晚餐。
晚上,安诣准备了很丰盛的一桌,还特地给郎吉准备了盆盆饭,以及烤箱里还有给郎吉准备的磨牙狗……不,磨牙狼饼干。
来吃晚饭的人比安诣预料的多加了一个多古——他下午跟朗耶聊得可欢了,还给郎吉的脖子上绑了的背在背上的粉色绸缎大蝴蝶结。
不过安诣为了表示重视,每道菜都做了很多,倒不怕不够吃。
几人入座,安诣热情地招呼:“这些都是我自己做的药膳,口味不知道合不合你的意,请自便。”
“谢谢。”朗耶听到药膳两个字的时候,神色一动,立刻明白了这顿晚餐的意思。不过他没表现出什么抗拒的情绪,而是主动吃了起来。
吃了四五口,当食物下肚,效果立刻就能感知得到,就算朗耶有准备,也不由微愣了神。
但他第一时间却不是跟安诣佩服什么,而是一手挡开了正在吃盆盆饭的郎吉,郎吉不明所以,冲着朗耶不满地“嗷呜”着。
“伯爵先生,郎吉的食物也是药膳吗?”
安诣不由笑了:“你放心,因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