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双素手纤纤
这一段宿命浅浅
这一支流年
迷了谁的眼
※
这一曲情意绵绵
这一对秋瞳潋潋
这一张笑颜
乱了谁的心间
若为这笛声寄一段情,谁又能与之相呼应?那曲中的人儿啊,你可能听懂我的心声?
现在的南笙,毫无防备,随心而发,不顾忌任何东西,没有任何彷徨。将心中所藏尽数用笛声娓娓道来,却不自知。
可是啊,溟玄一却听见了,也听懂了。
以曲传情,那幽幽的调子中,藏着多少心意。
可是……
有些东西,注定没有结局。
他甚至没有等她奏完这一曲,便解开了对她的控制。
是的,他害怕,他害怕会失控,他害怕有些东西会就此脱离原来的轨迹。
南笙是猛然清醒过来的,一脸懵逼,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溟玄一便用他那独特的冷冽声音面无表情的道,“我将教你一只摄魂的曲子,你用心听着,好好学。”
南笙:虾米,什么鬼,她还完全没有搞清状况啊!发生了什么?
可是没给她反应的时间,溟玄一便已吹奏了起来。若是内力高超者,只是用内力催动这只笛子,便能有不凡的效果,而南笙这种弱鸡,则需要吹奏出特定的音律了。
溟玄一还是用了整整三天,才彻底教会南笙此曲,将之练到炉火纯青的程度。
而这三天,南笙简直有一种日了狗了的感觉。溟玄一这厮严起来,比夫子还变态。她简直太天真了,曾经以为夫子那种教学方法已经登峰造极,没想到天外有山,人外有人!
她这朵如此娇弱的花朵,他也舍得摧残。哪怕只是稍微吹跑了一个调,他也能让她重吹那一小段一百遍。
枯燥,乏味,重复的无限循环……
让南笙再也不敢打野,认认真真的学完了一整曲。摄魂曲?听起来蛮好玩的。
这里又没有其他人,南笙便拿山里的兔子做研究。但是,兔子是听不懂音乐的……
于是溟玄一便抓了几个人来给南笙练手,他们毫无知觉的被抓上来,毫无印象的又被送下去,这一切,都没有丝毫的记忆。殊不知,已经被南笙当做了小白鼠。
而当南笙快能用普通的竹笛也能将这摄魂曲的效力完美的展现的时候,她止步不前了。
无论溟玄一使用什么方法,那仿佛就是她的顶峰,再也无法向前更踏进一步。
不知为何,越学,她越有一种感觉。只要她学完了这支曲,他便会离开自己。这几天的日子,宛若做梦一样。虽然他很严,但是两人就这样朝朝暮暮的相对,一切仿若一个梦境。
没有任何人来打扰,只有她和他。伴随着飞鸟,轮转日夜。
而南笙的这种不安随着进度越来越强烈,终于……
溟玄一将那只白玉笛横在两人之间,他道,“此笛赠你。”
“这是你的笛子,随身之物,我……不能收。”虽然心里在疯狂的叫嚣,好想要,好想要,但是南笙还是矜持的拒绝了。她不蠢,这只笛子乃是他的随身之物,况且她用普通的竹笛也能奏出摄魂的效果了。
“你拿着,我并不使用,只是闲来玩耍,还是你觉得我是那种弱到需要借助笛声来杀人的人?”
南笙……
这绝对是歧视,他还是嫌弃她是一只小弱鸡。但是这只白玉笛确实是能事半功倍,南笙认命的将它小心的收好。
若是南笙知道这只白玉笛的真正意义,它的真正面目,知道它曾经带来怎样的腥风血雨,不知道还敢不敢乖乖的收下!
“这只笛子有名字吗?”
“没有。”
南笙眼前一亮,“那我可以叫它玄笙吗?”
玄笙?溟玄一微愣,她?
“随你,既然已经赠了你便是你的东西了。”
玄笙,玄笙,玄笙……这又是何苦?
可是南笙只是乐开了花般,像得到了糖的小孩子。溟玄一似乎也被她傻傻的笑给感染了,嘴角荡开涟漪。
这一笑清浅,不带任何邪气,落入了谁的眸间。
溟玄一再次带着南笙来到大街上,买买买是女人的天性,而南笙自觉已经花了他很多钱,一反常态的收敛了起来。
大街上很是杂闹,各种八卦细碎的声音传到耳朵里。
“唉,沐大将军这次算是走了浑招。”
“可不是吗,谁家不是把女儿眼巴巴的往天子的龙床上送啊!”
“本来听说是那魔头掳走了这洛城第一美人,却没想到真相竟然是沐大将军自导自演的一出戏。”
什么鬼,但是心中却渐渐升起不好的感觉,南笙有些茫然的看向溟玄一。
溟玄一直接将她带到张贴告示的地方去,他道,“有些东西,是逃不掉的。”
南笙越看那张告示,越像一个雕塑般的站立在那儿了。整个沐大将军府全部被收押,理由是抗旨不尊,欺君罔上,还有通敌叛国等多条罪名。
告示上还画了两张画像,旁边批注着:劫亲案主谋,重伤璃王殿下,残忍杀害整个迎亲队伍,异国人士。而那两人,赫然便是被她送出去的浅夏与秋思。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溟玄一道,“收拾收拾,明日你便走吧,去做你该做的事。”
原来不是他离开自己,而是自己离开他吗?南笙突然想起了龙若璃的那句话,她一定会回去找他的那句。
突然觉得很无助,很无力,像掉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