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恨各一半,恩怨几多愁。知卿念卿不解卿,相思负雪葬红尘。
堪折一枝流年,轻吟一曲韶华,年少痴梦何处寻?
那个可以一手掌控她性命的鬼医竟然像个无措的小孩子般蹲到了地上,南笙上前一步,“现在,你还想要溟玄一的命吗?”
“换血之术一旦开始就不能停止,除非结束,而他有很大几率会因被血蛭耗干而死,这不是我所能决定的。”
南笙……
她好想抽死这丫的,那溟玄一岂不是会被吸干,人类失血过多是会死的啊!
那满池子的黑虫子就是血蛭吗?
它们通过管道进入到冰棺里,全扒在了溟玄一身上,那个有严重洁癖的人,若不是晕了过去,怎么可以这样容忍。
血蛭鼓鼓的吸着血,身体也渐渐长大,整个身体呈现出诡异的流转身体的红色。然后将鲜血传递给云生,云生的脸色开始红润起来,越来越像个活人,而溟玄一则越来越像个死人——
“我不管,你不能让溟玄一死,他若死了,云生定会恨你一辈子。”
鬼医横了南笙一眼,眼神阴鸷,南笙又被吓了一跳,还有那神情好像在说南笙是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学生。
南笙……
冰棺里溟玄一的身体突然剧烈的动了起来,可他人却依旧晕着,南笙急忙上前,查看他的情况。
那人安静的睡着,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不管。可是南笙都快急红了眼,他的胸口有什么东西快速的蠕动着,终于破衣而出,一下子炸开漫天血雨,南笙彻底蒙了。
一只巨大的血蛭扑在他的胸口,鲜血让更多的血蛭蠕动到他的胸口。高中生物告诉南笙,那里是动脉,血蛭穿透了他的动脉,若是不快点止血,他会因血液流干而死。
那些黑色的恶心虫子,身体开始变成血红色,流转光芒。南笙跪下来哭着求鬼医停下来,他会死的,这样下去他真的会死的。
可是鬼医动都不动,抿唇思考着什么。南笙眸中希望的光越来越黯淡,他不是云生,他还没完全相信自己的话,毕竟自己说的大部分也是猜测,他不会轻易相信一个不知来历还知道那么多秘密的女子
可是自己说的却绝大部分全是真的,“鬼医,你一定会后悔的!”南笙绝望的大吼,冲到冰棺前,伸出白白的爪子,朝那些大大的血蛭靠近。
她看见过这些东西穿入溟玄一的肌肤,她这一下去,就算不能抓走它,起码也可以用自己的身体帮他吸收一部分。
可是一这些恶心的虫子会在自己的身体里穿来穿去,南笙就忍不住作呕,身体就像定格了,怎么都下不去手。不行啊,为什么她这么胆小,什么都做不到!
再这么下去,他的性命就真的不保了——
猛地一咬下唇,刺痛让南笙将手还是伸了出去……
自手关节处一阵痉挛,南笙不敢相信的看着鬼医,他隔开了自己快要接触到血蛭的手。
“这些血蛭是带毒的,像你这种半分内力都没有的,一旦沾上,半刻钟不要就死透了。”鬼医依旧是冷着脸的,却在溟玄一的身上洒了一些药粉,那些血蛭仿佛很害怕这种药粉,纷纷如潮水般褪去,进入云生的冰棺。
鬼医又拿出一个金色的瓶子,将其中的液体倒在溟玄一的胸口,“我本来是想将他耗干,然后将他的身体伪造成被仇家追杀,重伤过度,不治身亡的样子,以此瞒过他的师傅。现在,我姑且相信你一回,待云生好了,我自会问出真相,到时候,若是让我发现你骗我,下场你懂的。”
鬼医狠历的声音不禁让南笙打了个颤,连忙点头哈腰,表示大人,小人不敢欺骗你。
心里却在盘算,自己可以求溟玄一,无论溟玄一和云生是什么关系,反正可以看出是很好的那种,让溟玄一再去求云生打掩伏。
在那液体的作用下,溟玄一的血终于止住了,南笙看得一脸懵逼,好神奇的止血药——
鬼医迅速的给两人喂下了电视剧中像丹药的东西,云生的变化因此药的效果最大,死白的肌肤开始变得微微红润,有了生气,而她本人也因此失去意识晕了过去,血蛭身体里裹藏的鲜血被她迅速的吸干,然后瘪了下去,身体又渐渐鼓起却变成了绿色,死亡掉下——
周而复始,直到那些血蛭没有再变色,也没有死去,鬼医复又在云生身上洒了那血蛭害怕的药粉。将两人移出冰棺,放在准备好的软榻上,可是鬼医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我迟了一步,他失血太多,哪怕是我也回天无力。”
南笙如遭雷劈,刚刚这个人不是还神奇的像无所不能吗,怎么可能,溟玄一他,不会就这样死去的——
“你是骗我的对不对,你不是大名鼎鼎的鬼医吗,你甚至还能让云生死而复生,为什么不可以救救这个还未死去的人!”
南笙尖叫的大喊着,眼中有朦朦的起了雾气,仿佛下一刻又会哭出来。
“首先我告诉你,云生并没有死,而我也没有起死回生这种逆天命的本事。她之所以能活到现在是因为我不仅用了以毒攻毒的法子,还为了保险在她身体里种下了同生蛊,以血为引,以气相连,她这几年所消耗的是我的生气与寿命。”
所以鬼医才会年纪轻轻就生了华发吗?可是“你骗人,你这张脸明明是俊俏公子。”
鬼医诡异一笑,手从自己而后摩挲,然后撕下了整张人皮面具,南笙惊得张大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