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长莺飞,一切复兴,白城的恢复如火如荼的进行着。而南笙则被揪出了青楼,领去了璃王的居住地。
淡淡的檀香味笼罩着南笙,面前的男子将一个奏折温柔的递给她,南笙打开看了看,这什么鸟文,完全看不懂。
“南笙莫非,连认字的本领也忘了?”璃王看着南笙一脸迷茫,不知如何下手的模样,轻声问道。
南笙连忙像哈士奇一样的点头,内心却是一阵草泥马,好歹她也是个大学生,大学生诶,竟然这么丢脸,一个字都看不懂。
书白读了,南笙想捂脸。
璃王从南笙手中拿过奏折,清如泉咧的声音从南笙的左耳朵穿到右耳朵,然后再穿回来穿回去,以前怎么没觉得他声音这么好听。南笙仔细的回想,那个时候南笙刚到这个世界,带入了主观感觉,觉得璃王是个薄情人来着……
“这已经是第三封了,皇兄命我查清婚变事宜,速速寻到你的踪影。”
南笙好不容易抓住了一个关注点,寻到她的踪影?“难道你并没有上报我的行踪?”
“是。”
南笙一愣,因为璃王这声“是”,也因为他声音里的哑然与悲凉。
南笙突然明白,哪怕他是贤王,哪怕他与“沐南笙”青梅竹马,可是他不是天子,天子要的人,他不敢抢,也不能抢。
这样想来,好像也不能怪他,毕竟皇帝比王爷的官大来着。为了大局着想,好像也只能,只能放弃那历来宫廷剧里勾心斗角的爱情故事中最悲催的女主了。
只是南笙想不明白,将军府,璃王领地离京城那么远,这山高皇帝远,她的原身是怎么和皇帝搭在了一起的,费解啊。
璃王守在那么远的地方,估计也是皇帝忌惮他的意思,这一相下来,也只能放弃那不会有结果的爱情了。
果然女人的命最苦,南笙不禁悲叹一声。
“那你打算将我怎么办?”
南笙小心翼翼的问道,心里也有些打堵。
璃王沉默,好看的手松开又握紧,松开又握紧,看的南笙心里更是毛躁,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逍遥阁内
浮媚正扶在轩窗边,轻轻晃荡着那把小扇子,一阵诡异的风拂过,将发丝都带起了个弯。连忙拿出小镜子,看看自己的妆容有没有被弄花。
“啧啧,师兄真是粗鲁,怪不得长得这么妖孽也没姑娘愿意要你。”
期间看也没看来者,但是那人很大爷很自觉的便坐了上座,自己倒茶喝水。
“哟,这回不怕奴家给你下药了?”
“呵。”
“竟然没有反驳我,看来你是找到那件东西的下落了?”
来人递给了浮媚一个颜色,浮媚顿时了然,“是那天在我这逍遥阁找你报仇的,那位葬剑山庄的少庄主?”
冷冽的嗓音自他口中传出,“看来那天阴差阳错没能杀了他,反而是一件好事。我要去浔溪了,你这里——”他眸中闪过几丝担心。
浮媚一摆手,“不用担心我这里,好歹我也待这么久了,也有些底子,再说那些寻仇的不是已经成了你的剑下亡魂了吗?”
“可是,我还是有些不放心,万一上次那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哎呦,我的好师兄,你何时变得如此优柔寡断了。我不是没事吗,你要是还觉得欠我,那便记得答应我的事。”
溟玄一的眸子暗了暗,“我一直记得答应了你什么。”
“那便好,你安心的去吧。有问题我还可以去找城主,他不会见死不救的。再不济,我还可以去找他。”
说道‘他’时,浮媚的眉睫颤了颤。溟玄一自是知道那人是谁,便不再多话了。
倒是浮媚又话唠了起来,“师兄不担心你那小美人吗?”
“我为何要去担心她?”
浮媚机灵古怪的凑了过来,细细的盯着溟玄一的眼睛,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出卖他的表情。
哪知,溟玄一的眼睛里透射出的只是一片——冷漠。
浮媚败下阵来,算了算了,她玩不过这个人。轻描淡写的丢了一句,“听说璃王没有拿不下的女人,现在他们住在一起,而且传闻他俩有情在先……”
还未待浮媚说完,溟玄一便打断了她“你这屋里香味太闷,我出去透透气。”
浮媚妖娆一笑,任他夺窗而出。小样,好歹她当了这逍遥阁的媚娘这么多年,这点看人的本领没有,那她还用不用混了。
师兄这么显眼的人,做了救女人这样一件显眼的事,实在是让人不得不多想啊!
几个回合之后,璃王终于又开了金口。“我可以帮你拖延时间,却不能帮你改命,这件事拖不了多久就会被皇兄的探子发现的。”
听到这话,南笙沉默了一小会儿,“也罢,我也不多为难你,能拖多久就拖多久吧。”
至少让她有更多的时间去想解决的办法,去弄明白这到底是个怎样的世界,去弄明白自己到底要做什么,又该如何做。
南笙告退璃王,一边走一边心不在焉的,想的头痛,一团乱麻理不出头绪。
石板路静幽幽的,大大的枫树屹立在那里,沧桑不老。阳光打在上面,零零碎碎透出金黄色的光晕,照着地上斑驳的影子,光影翩连,很是好看。
红色的枫叶随风飘零,熙熙攘攘,南笙伸手接住一片。
叶形秀丽,红色醉人。古人诗云,“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当真是极美。”
枫叶象征着坚毅,这是在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