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馆。伊贺百忍等人落脚之处。
伊贺百忍与一名男子相对而坐。这名男子,正是先前在天香楼中提出要让六扇门帮助寻找其胞妹的男子。
此时的伊贺百忍,面色平静,目光炯炯,哪里有丝毫先前在天香楼之中的不适之态?
“玉真人有几分把握?”伊贺百忍问道。伊贺百忍此时所说的中原之语,也丝毫没有任何生涩之感。
“十成。崔玉真定在天香楼之中。”男子道。
“既然如此,玉真人这一招打草惊蛇,想必已经奏效了。”伊贺百忍道。
“伊贺先生请放心。此事之后,东海一脉,定然助伊贺先生达成所愿。”男子道。
“如此甚好。”伊贺百忍道。
……
驿馆。另一处。木赤呵等人落脚之处。
木赤呵与一名瘦骨嶙峋的老者相对而坐。
“天香楼,不简单。”木赤呵道。
“天香楼若是于国主的大计有碍……”瘦骨嶙峋的老者道。
“国师莫急。此时此刻,中原京师之中有一个这样不简单的天香楼,未必是坏事。”木赤呵道。
……
驿馆。又一处。鹰眼等人落脚之处。
鹰眼与一名西域僧人打扮的人相对而坐。
鹰眼的脸色,已不复先前的通红之色,而是恢复了正常。
“王子殿下,暂时还是没有飞剑客的下落。”僧人打扮的人道。
“继续全力查找。务必找到此人。”鹰眼道。
“此人既然能伤得了独孤飞云,即使能够找到,以我们的人手,也未必能够杀得了他。”僧人打扮的人道。
“想杀他的人,可不止我们。”鹰眼道。
“跋陀手本和真武佩剑既已现世,他的手上,会不会真地有《大藏经》?”僧人打扮的人道。
“这三样东西,若是能够毁在中原,自是最好。”鹰眼冷笑道。
……
驿馆不远处。一处别院。
“陆师弟,如何?”冲霄道长道。
“三地使臣,都不简单。三地有如此人物,实非中原之福。”陆铭崖道。
“陆师弟,你又打马虎眼。”冲霄道长道。
“不好说。”陆铭崖道。
“你也看不出来?”冲霄道长道。
“师兄觉得如何?”陆铭崖道。
“那位姑娘拍开酒封的手法,倒是极似他当年的手法。”冲霄道长道。
“师兄,他那一脉,不曾听说有其他后人。”陆铭崖道。
“有与没有,都不是坏事。”冲霄道长道。
“师兄之言有理。”陆铭崖道。
……
驿馆不远处。另一处别院。
“师弟,如何?”心无大师道。
“师兄,今夜怕是有血光之相。”心远大师道。
“阿弥陀佛!”心无大师道。
“阿弥陀佛!”心远大师道。
……
鹿角巷。一处僻静的小屋之中。
“天王,事情的经过,就是如此。”一名老者躬身对一位戴青铜面具的人道。
“就在今晚吧。”戴青铜面具的人道。
“是,天王。”老者躬身道。
“你是不是还在担心?”戴青铜面具的人道。
“天王既然下令,老奴自当从命。”老者躬身道。
“此事的后果,我也想过。只是,若无此事,神威堡那样的事,谁敢保证,不再发生?”戴青铜面具的人道。
“是,天王。”老者躬身道。
……
皇宫。大内。一处小院之中。
两个人影,一坐一立。
“这一次,希望能够试出天香楼的底吧。”坐着的人影道。听声音,此人乃是一名年纪不小的女子。
“夫人,天香楼的干系,真地那么大么?”站着的人影道。听声音,此人似是一名太监。
“天香楼的底一日不露,我总是有些不放心。”坐着的人影道。
“是,夫人。少主那里,要不要知会一下?”站着的人影道。
“不必。你要做的事,便是为少主扫清一切可能的障碍。”坐着的人影道。
“是,夫人。”站着的人影道。
……
天香楼。
苏容的闺房之中。
苏容、黄姑娘、孙姑娘和崔姑娘都在座。除了这四人之外,还有一名白裙女子和一名中年妇人在座。
这名白裙女子,正是前些日在太白酒楼外的长街之上与风无痕告别的梁知音。
崔姑娘的面色,很是有些发白。她的脸上,还带着泪痕。
“崔姐姐,不必担心。”紧挨着崔姑娘而坐的苏容握着崔姑娘的手,柔声说道。
崔姑娘轻轻挣脱苏容的手,站起身来,走至梁知音身前,一边朝着梁知音盈盈拜倒,一边泣道:“谷主,求您让我离开天香吧!”
梁知音连忙站起身来,伸手将崔姑娘搀住,笑道:“崔姐姐说哪里的话?天香的规矩,崔姐姐又不是不知道。天香什么时候抛弃过自己的姐妹了?”
崔姑娘泣道:“谷主,天香的规矩,我自然知道。但此人的毒辣,我更清楚。我不能给天香带来危险。”
梁知音笑道:“崔姐姐放心。此人再毒辣,天香也有应付之法。崔姐姐先下去休息,切莫再想离开的事。崔姐姐可不能忘了,一入天香,永为姐妹。”一边说着,梁知音的手轻轻地抚上崔姑娘的后颈。崔姑娘的身体立即软了。
梁知音对黄姑娘道:“今晚辛苦姐姐一下,务必守着崔姐姐,以免她醒过来后做傻事。”
黄姑娘和苏容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