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郝利一听这个,拍桌子就站了起来。
“怎么回事儿?难道跟饭店和餐馆起冲突了?我不是告诉过让下边跟那些饭店搞好关系嘛?!”
看着暴怒的郝利,秘书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汗珠,解释道:“不是这样儿的!郝总,咱们下边管事儿的人你还不清楚?咱之前做楼盘的时候,跟那帮钉子户打交道都客客气气的,何况这些饭店餐馆?”
“那到底的是怎么回事儿?!”
见郝利拍了桌子,秘书立刻用最简短的语言将事情说了一遍;
原来,在因为原料收的不多,郝利下令提高收购价,并让下面的业务员上门取货之后,仅仅是一个上午的时间,就收到了不少的高油泔水。
之前郝利也知道正信这边等着原料做生产,便给各个社区的集收点分配了任务,按照各个社区周围饭店的多寡,定了个指标。
眼见着原料好收了,又有指标压着,这些集收点的业务员便展开了疯狂的扫购。对于小型的餐馆,就一天取一次。那些大型饭店因为客流大,剩余食物多,便就一天两次,中午一趟晚上一趟。
就这么,昨天才收购了一天,便就得到了八百多吨的高油泔水,经过过滤处理,提出了三百吨的地沟油原料。
见到这个成果,各个集收点的干劲儿一下就上来了。
可是今天中午,最大的爱华社区集收点的人刚下去,就在路口让一群人给拦住了。
二话不说,就把天广实业的业务员给揍了一顿。临了还撂下狠,话说谁再敢抢生意收油就打断谁的腿。
爱华社区的负责人以为这是触犯了哪个地痞流氓,还以为只是个例,本想通过自己解决。
但是没成想,天城范围内的其他五个集收点下边的业务员,也都不同程度的收到了威胁和殴打。
几个负责人一碰头,就觉得这问题挺严重。为了保证不出更大的事情,直接就呈报了上来。
……
听着秘书说完,郝利狠狠的一拍桌子,“这简直是黑社会!光天化日,这还有没有王法!?报警,赶紧去报警!我就不信这么嚣张的人,警察不管!”
看着秘书连连点头,郝利深呼吸两口,将怒气平复了一下。
又问道:“下边的业务员伤的重不重?”
“郝总,业务员伤的倒是不重、但是出了这档子事儿,都不敢出去跑业务了啊……”
郝利这火腾的一声就又上来了。
哎、想办点儿什么事儿怎么就这么难、
他本身就有低血压,这一股急火上来,直接就捂着太阳穴坐到回了沙发上。
坐在沙发上的李凡愚,已经将整个事情迅速的梳理了一遍。
来之前,在能源分公司听到孟天的汇报,他就感觉这里边儿肯定有不简单的事儿。
两块钱一公斤的泔水,已经是不便宜了。天广这边儿还收不上来,那肯定是有什么猫腻。
现在提高了价格收购量上来,便遭到了威胁和恐吓,那肯定是触犯到了什么人的利益。不然,不会动这么大的干戈。
想到这里,他起身拍了拍郝利的肩膀,“郝哥,这事儿不仅仅是业务员挨打的问题,我感觉这里边有事儿。”
郝利常叹口气,掐腰摇头道:“我也这么觉得。你不知道,之前下边这些社区集收点,对高油泔水的收购价格是一块钱一公斤。但是收不上来,已经提过两次价了。从一块到一块五,再从一块五到两块。
每提一次价,就能收上来一点,但是马上第二天就不行了。我就怀疑是不是有人在跟我对着干,前几天听底下的人汇报,说一些饭店的老板说这个买卖做不长。
我就奇怪,靠着你老弟这颗大树,收上来的泔水有出路,给这些饭店的收购价又高,怎么会做不长?现在我算是明白了这话的含义了,咱、是惹上了什么人了。”
李凡愚皱着眉头,“哦?那你打算怎么办?”
郝利苦笑一声,“还能怎么办?有问题找警察呗。难道还能去跟他们火并?哎、老哥我总能遇见这倒霉事儿,之前搞山庄的时候,买海岸边那块地也是,被人邮****,现在想转行跟你干,又遇上这事儿。真是……”
看着这老哥一脸的蛋疼,李凡愚忍不住道:“郝哥,你这些年干地产,****上就没有点儿人脉?”
一听这话,郝利猛地抬头,“老弟,你这是什么话。我干干净净的赚钱,弄这些乱七八糟的干嘛?”
“额、不是说干地产的都得涉及一点儿么。”
郝利连连摆手,“老弟,你毕竟是年轻。老哥跟你说句大实话,我刚出来做生意,在东北那边搞木材生意的时候就见到过。那时候管的不严,为了几万十几万的利润,人脑袋都能打成狗脑袋。但是那当个屁呀?之前那些呼呼哈哈的大哥后来怎么样了?落下好下场的,百里无一!为啥?因为这不是正道!”
他的情绪有些激动,“咱们挣钱,得挣得安心,花出去不糟心。老辈人说的好,交有德之朋,绝无义之友。取本分之才,戒无名之酒。常怀克己之心,闭却是非之口。
你记住了,咱们做生意,****人和贪官绝对绝对不能沾。沾了,短时间看起来让你得力。但是总有那么一天,你靠这些得到的东西都会为你的贪婪买单,一点儿都不剩不说,还得把你自己搭上去!”
我擦!
要不是旁边没有摄像机,李凡愚还以为自己走到了《人民的名义》片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