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还没亮,我就起床大叫姜老头:“姜乞丐,快起来,快起来,还得去救人呢?”
姜老头跟我爸睡一个屋,此时正鼾声如雷。
我跑到床头一看,我靠,睁着眼睛打呼噜,三国猛张飞啊。
爸爸睡在另一头,起身用腥红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小莫,大清早的叫魂呢?不让人好好睡觉?姜师傅昨天晚上辛苦了,不让人家好好睡睡?”
“爸,我就是让他去叫魂呢,你忘记了大熊还没醒呢?”我大吼大叫道。
爸爸一拍脑门,揉揉红通通的眼睛也错愕道:“对哦,我怎么忘记了这一茬了,快,快,叫醒姜师傅。”
“咦,爸爸,你昨天晚上没睡吗?”
“这几天哪天睡好了,昨天晚上好不容易事情平息了,你看看姜师傅,这呼噜打的....”爸爸对我苦笑不已。
姜老头果然是奇人异士,睁眼睡觉,鼾声震破天,居然还怎么都弄不醒,最后,我差不多一把把他半边胡子揪下来,才把他疼醒过来。心疼的大呼小叫说自己靠脸吃饭的主,胡子是他的标志。我不客气的反驳他的黑牙才是他的标志。
在去大熊家,一路上都用他那幽怨的眼神看着我,哎呦喂,心里直发毛啊。
还没到大熊家,我就嚷开了:“麻老爹,麻老爹,大熊醒了吗?”,听到我的呼喊,二楼出来一位苗族中年妇人,是大熊他妈。大娘步子都走不稳,扶着栏杆才勉强行几步,用嘶哑的声音冲下楼下的我们喊:“小莫啊,你麻老爹又上山去找二秃去了,大熊倒是醒了,可是...可是...“接下去就说不下去了。
我三步并两步往楼上冲,来到大娘身边,看见她泪眼婆娑,双眼红肿,神情憔悴的吓人。我顾不上安慰就跑进大熊房间,只见大熊背靠着床脚,眼神充满着恐惧,牙咬的咯吱作响,双手紧抓着被子撕扯着,满屋子都是破毛断絮,苗屋本来光线条件较差,黑暗阴冷,这种情形就像刚刚被开启的千年古墓一样的,阴森恐怖,灰尘满布。
我咬了咬牙,心头一酸,大步走向前,轻轻的叫了叫:“大熊...大熊...你怎么样了,你们到底遇见什么事了?”
连叫了好几声,大熊没一点反应,还是那样不变的可怕。
我急忙大喊:“乞丐,乞丐,招..招魂,快来招魂!”
姜老道不急不慢的走过来,伸手扣住大熊左手手脉,大熊左手往胸前一收,想要逃脱控制。姜老头微微一闭眼,手指微微一用力,大熊便丝毫不能动弹了,“嗯,不错不错,伤成这样,流了那么多的血,还能使老夫我使出4成力道,很不错,是个可塑之才,我喜欢!嗯”边摇头晃脑,边伸出左手去揑他左边的八字须,一触落空才想起左边的胡须被我给扯了,只好悻悻作罢,干瞪我一眼。
我没好气的说:“屁话一大堆,还不赶快招魂啊?”
“招个屁的魂,魂又没丢,招鬼上身啊?”
“那他怎么不说话啊?你行是不行啊?还说什么自己是得道高人?”
“你大爷的,他不说话,管老子屁事啊,他不说话,你自己找他啊”姜老道大怒,站起来就给了我个脑瓜崩。疼的差点眼泪都快出来了,这老小子下手真他奶奶的毒。
姜道人回手一指我:“你再在心里骂老夫,我赏你几个天雷符。”我靠...我晕这也看的出来,读心术吧,太可怕了。
这一刻,我暗自狠狠点头,决对要拜这个老牛b的牛鼻子老道为师,以后我用读心术泡妞,嘿嘿嘿...
我们向大妈打听了大熊爹走的经过和大熊醒的原因:原来啊,那天我爷爷和麻老爹各自把自己的儿子弄回家,就没联系了(那时手机刚刚出来,像我们农村的人见都没见过,座机只有村委会才有部。)麻老爹带人把大熊送到医院输了几瓶血,把身上的伤口包扎了一下,折腾了一个下午,医生告知大熊除了身上的上和失血过多,其他都没什么大碍,本身体质好,回家好好调养一下就可以了。麻老爹一听便放心下来,转头出了医院。
回家提了把开山刀手电及一些干粮就一头扎进密林当中。
大熊是我们刚到前10多分钟刚刚醒来,他妈问他什么,都不做声。
此时,大熊听到这里,突然从床上站了起来,头一下子撞到房梁上一声巨响,把大伙吓了一跳。
大娘连忙颤颤巍巍闻到:“大熊你怎么了?”大熊瓮声瓮气从牙根发出几个字:“找我弟和我爹”
“可是你的身体......”大熊轻轻一跺脚,床踏了。
大娘吓的不敢吱声了,求助般的眼神看着姜老道和我。姜老看了一眼大娘说道:“放心吧,大妹子,我会照顾好他两小子的”。
说完,一把把大熊从床废墟中拉出来,不由分说从包里一个小瓷瓶倒出几颗药丸,直接在大熊刺伤流血最严重几个旧伤口上又用手指戳了几个血洞,手法飞快的塞入药丸。看得我直抽冷气,狠,真-他-妈的狠。大熊好像没什么感觉一样,牛,真-他-妈的牛。你别说不一会血全止住了,神了。
大熊和我各提了一把刀,姜老头还是那套行头加大黑包。
到了山脚下,姜老头把包扔给大熊,手一指我:“前面开路的,干活!”
我撇撇嘴:“凭什么是我开路啊?”
姜老道指了指我们手上的刀:“手上有刀不开山斩路,干嘛用的?难道用它吓唬鬼怪啊?有用吗?”
我小心得嘀咕道:“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