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若安正想说找他去,家丁来报,“殿下,太卜令禹湾湾求见!”
夏明嫣听后一脸欣喜。
“不见!”刘若安面无表情拒绝道。
夏明嫣不解,“殿下为何拒绝?”
“我脑袋疼!正烦着呢!”刘若安眉头紧锁,“从宣室殿出来我就一直头疼!”
“新来的禹太卜可是个占卜算命神人!说什么中什么!好多达官显贵都找她问仕途问姻缘问运势,殿下就不想问问吗?”
刘若安白她一眼,“仕途?我就想混吃等死而已,谁在乎什么仕途;至于姻缘,我婚都结了,还有什么好问的?问什么时候离吗?”
夏明嫣苦笑道,“殿下您还是见见她吧!这个禹太卜自打入宫以来,从不主动与人接触,今日求见殿下,只怕是有事相告!”
刘若安想了想禹湾湾在宣室殿外说的话,点点头,让家丁请她进来。
刘若安在正厅等着禹湾湾,夏明嫣给她揉着太阳穴。禹湾湾对她行礼之后,两眼放光,“哎呀,姑姑不有讲假话,原来真呢瞧得见紫气啊!这个莫非就是紫气东来?”
刘若安与夏明嫣对视一眼,夏明嫣问,“你叽里咕噜说什么呢?你会说汉语吗?”
禹湾湾努力说着蹩脚的汉语,“殿下身披紫气,乃是尊贵呢象征,既有母仪天下之相,又有九五至尊之相,他日必定大有作为,公主殿下红鸾星动,看来好事将近!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从殿下的面相来看,夫妻宫疑有破婚……此缘不善,却是命中注定躲不开的情劫!”
“怎么说?”
“意思就是,你最深爱呢人,将会是你最憎恨呢人,你们注定不能在一起,生不能同衾,死亦不能同穴!”
刘若安瞬间就怒了,之前禹湾湾说的话她都听不懂,可刚刚这几句,她居然全都听懂了。
“我念!你奶奶个牙!”刘若安一拍案几站了起来,“我招你惹你了,你这样诅咒我?”又扭头埋怨夏明嫣,“你看吧,我就说不见不见,你非要我见!我当是什么半仙呢?就是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江湖骗子!”
“殿下息怒,正因为这个劫,才能成就您……”
“来人啊!”刘若安听不下去了,粗暴地提高嗓门喊了一声,闻声走进来两个家丁。
“送客!”
两个家收到命令,双手架着禹湾湾就往外走。
这时,叶迦罗挽着苏丞出现在门口。
叶迦罗诧异道,“哟,湾湾,这么快就走了?”
家丁停下脚步向苏丞行礼,禹湾湾干笑两声,“圣姬,少主,你们来啦!”
刘若安一看三人似乎熟识,不悦道,“怎么着,你们又认识?怎么走哪儿都有你们认识的人?”
叶迦罗答,“以前湾湾的姑姑曾效力于蚩炎教,我们熟识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叶迦罗说完,笑着摆摆手示意家丁退下,拉着禹湾湾和苏丞很自然地落座。
刘若安见这样子是有话谈,于是淡淡道,“明嫣,看茶!”
夏明嫣应声走了出去。
叶迦罗确认夏明嫣离开后悄声说,“我旁边的人不是丞,是丞的替身!”
刘若安大吃一惊,“那他人呢?”
“有急事回去了!”
“回哪儿?”
“千岩山庄啊。”
刘若安无力地翻个白眼,“明天一早还要去跟太后,皇帝,皇后请安呢,之后还有什么皇室宗亲的宴会,他一声不响地走了,我怎么办?”
叶迦罗俏皮地挑了挑眉,压低声音道,“这不是给你留了个‘替身’么?”
刘若安想了想,也罢,那个始终不肯以真面目见人的家伙,在不在也没什么区别,便对苏丞的替身说:
“明天那样的场合,你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吗?”
刘若安一脸严肃地问着,其实她心里才是七上八下的,本来头一次带着姑爷见家人已经让她紧张不已,谁料到,苏丞自己先跑了,连个招呼都不打,这还不算,还弄了个替身。有一瞬间,刘若安甚至怀疑苏丞是不是紧张过度,被吓跑的,怕面子上挂不住才说是有急事。
苏丞的替身答,“殿下请放心,少主临走前特别交代过的!”
“这要是出了岔子,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只要公主殿下答应保密,就一定不会出岔子!”
刘若安见苏丞的替身态度那么坚定,心里也有了底气。
“既然那么丢不开万朝会的事,还不如一开始就别来!”刘若安瞥了叶迦罗一眼。
叶迦罗笑笑,“全当是送我们俩过来咯!”
“你的事有头绪了么?”
“还没有,所以正好过来问问湾湾!”
“她?”
苏丞的替身道,“殿下别小看湾湾,她很厉害的!”
“你不是替身么?你也认识她?”
苏丞的替身笑而不语。
禹湾湾操着蹩脚的汉语道,“圣姬来帝都长洛,个是来找人?”
叶迦罗欣喜地看着刘若安,“怎么样,没骗你吧?”
刘若安不屑地哼了一声,“你们既然认识,你刚才又在院子里敷脸,我怎么知道你没有事先告诉她你此行的目的?”
说来说去,她还是不相信禹湾湾的能耐,因为如果真的那么准,那禹湾湾刚刚对她说的那些话就不是单纯的诅咒了,而是十有八九都会变成现实的预言。这个简直可以用“恶毒”来形容的预言,任谁也不愿相信或者承认。
叶迦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