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贤之不再搭腔,仰着脖子把酒喝了个精光,两人摇摇晃晃地结了帐,走上了银锭桥,这时候夜幕才刚刚暗下来,周慕书看着晚晴斋,又看看河上逐一亮起的红色灯笼,脚底下还踏着这座生活了十来年的古城。
北京城繁华,夜市喧嚣的声音在耳朵里响起,灯影迷蒙照的他眼睛很酸,借着酒劲儿,他突然蹲在了银锭桥上,抱着腿很想大哭一场。
但这是在太他娘的不老爷们儿了。
顾贤之难得没要他那点脸皮,无视了桥上渐多的行人,挨着他蹲下拍拍他的肩膀道,“想发泄就发泄吧,哥们儿陪你哭。”
于是,两个大老爷们儿终于在一傍晚,不明所以的望着西山哭成了傻子。
等哭完了,周傻子回到了家,收拾完了东西,和周姨寒暄唠嗑了几句,一睡就是一天。
第三日的清晨,一辆拉风无比的黑壳汽车停在了鼎砚斋门口,用汽笛声喊醒了一胡同的居民,周慕书穿着一身新衣裳,踏上了南下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