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冷,抱紧我!”柳菲菲用微弱的声音说道,在月色中,她的脸是那样苍白,小浪儿用力抱紧她,眼睛湿润了。
“我是不是快死了,好——好冷啊!我好想睡!”小浪儿抱着她飞檐走壁,“不会的,你坚持一下,不要睡!就快到客栈了,我给你运毒疗伤。”小浪儿摇着她的身子。
小浪儿在屋檐房顶上穿行,几纵几伏到了悦来客栈的客房里,用火镰打亮灯,看到柳菲菲的嘴都乌了,“说了声得罪了。”
撕开她的衣襟,只见柳菲菲的雪白的背部有十几个针眼,黑青色一片从针脚蔓延开来。
他不敢再耽搁,运功逼毒,两人面对面,双手相抵,小浪儿凝神静气,积聚内力,运气丹田之气,护住她的心脉,用真气冲击她的脉络,有一些黑红的血从柳菲菲的背部渗出。
只要再过几个时辰就可以把她的毒逼出来,可正在这时,小浪儿哇的一声,呕出一滩鲜血,由于受了严重的内伤,又强力运功给柳菲菲逼毒,筋脉受损,面色金黄,对柳菲菲凄然道,“难道我俩竟葬身于此!”
柳菲菲用无力的眼神看着他,“是我连累你了,你走吧!不要管我了!”“傻丫头,我怎么会丢下你不管,要不是你,我怎么会报仇血恨,早就命丧阉狗爪下!就是死我们也死在一块,我绝不会丢下你!”
柳菲菲一阵咳嗽,脸上现出一丝酡红,用微弱的声音断断续续的说道,“沈大哥,你终于知道你的身——身世,可,可是——我还不知道我的亲生父母是谁?我是峨眉派的俗家弟子,师父——是无痕师太。”说着嘴角溢出黑血,“沈大哥,我还不想死,我好——好想见到我的父母亲。”
“别说了,我会帮你找到的,我们都要好好的活,快快乐乐的活。”“沈大哥,你答应我,你永远也不离开我!”小浪儿沉思了一下,点了点头,“我永远也不离开你。”“抱紧我!”小浪儿用力地抱着她,感觉到她的身子好冷。
“你听,外面有爆竹响的声音。”一开始是几挂爆竹响,慢慢的多了起来,扬州城里热闹起来,有很多人在欢呼,“魏阉死了!魏阉死了!死的好啊!苍天有眼啊!”
深夜中的扬州城沸腾起来,外面突然骚乱起来,“你们凭什么抓人!”“奉旨捉拿刺客!凡是晚上出来放鞭炮的皆是同党!”
小浪儿想,趁着纷乱,何不去找医生救人,桥那边不是有家医馆。换好衣裳,抱着柳菲菲出了客房,来到厅前。
客栈里的人都起来了,站在厅里看热闹,相互议论着,正要出门,店小二拦住,“公子爷,现在甭出去,外面乱的很,到处抓人。”“可我娘子突然病了,病的很厉害,急着要找医生!”“这个时候医生怎敢看病啊!回去吧!”“不行,我娘子再不救就完了!”抱着柳菲菲就往外面闯。
刚到门口,迎面撞来六七个人,拿着刀,叫嚷道,“给我拿下!”那几人围着小浪儿,小浪儿这时可是一点反抗的力气也没有。
正要捆上的时候,店小二跑过来叫道,“何捕头,薛捕头,你们二老真是辛苦,这么晚还要公干,好久都没有来我们悦来客栈了。”
“哎,吃公家饭没办法,随时听候差遣,这不,这么晚了,还要抓捕刺客。”“咋回事啊?”“你还不知道,魏公公被刺了!”“啊?谁又天大的胆子?”“这两人咋回事?”
“回二位爷,使我们店里的客人,小娘子病的厉害,这位公子正要送去看医生呢、,可怜的人!”
小浪儿掏出块金子,“请给个方便,这点小钱给大家吃点夜宵吧!”薛捕头接住掂了掂,喜上眉梢,“小兄弟还蛮懂事!去吧!”
小浪儿抱起柳菲菲正要走,“哎!回来,这么晚了谁敢给你看,黑老七,你去叫下回春堂的许医生,就说是我说的,来悦来客栈给这位小娘子看病。”小浪儿掏出一小块银子塞到黑老七的手里,“有劳了!”黑老七快马如风的跑去了。
“小兄弟,你可真会做事,我等走了,你就去房里安安心心的等着吧!”小浪儿道了谢,抱着柳菲菲回到客房。
半响,有人敲门,店小二说道,“客官睡了吗?”“请进!”店小二带着个医生进来说道,“这是我们这里最有名的许医生,什么病都瞧得出来,你就放心吧!”说完出去了。
许医生坐在床边,摸着柳菲菲的脉,沉思着,扭着长须,突然惊异的说,“脉象微弱,杂乱不清。”
“小兄弟,夫人是不是中毒了?”小浪儿点头称是,“幸好你一开始给她服药保住心脉,又运功逼毒,不然早离你去了。”小浪儿心里想,这医生还真神,柳菲菲有救了。
“可是这种毒无人能解,药性甚寒,如在冰窖里,我都不知是用哪些毒药淬制,抱歉!我无能为力!”说着背起药箱准备离去,“求先生诊治!”小浪儿拦住许医生,“你拦住我也是于事无补。”
看了看小浪儿的脸色,惊异道,“刚才没有注意,只给你夫人诊断,可是你也身受内伤,让我瞧瞧!”抓住他的手腕,静听脉象。
“你快躺在床上,不要再乱动,否则断骨刺伤内脏,就回天乏术了。”脱掉他的衣服,只见五个血红的爪印印在胸脯上,许医生拿手轻轻几抓一捏,使断骨吻合在一起,小浪儿痛的大叫一声,口中呕出几口脓血。
许医生用一种药膏轻轻涂在胸上,用绷带捆好固定好,叮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