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彦均笑着叫了一声霍泽南,又叫嫂子,陆恺悦一听这称呼,眼睛再次瞪大,用尽了全身力气猛地把陆彦均推开,转身就要跑,“我要回去告诉我妈!”撄
她哪里跑得掉,陆彦均一抬手就拎住她的衣领,淡淡道,“信不信我leng死你!”
陆恺悦吼,“陆彦均你居然和他狼狈为奸!”
“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
“你给我松手,我要喊人了!”
“你喊啊,你再大点声喊啊!”
“好了,放开她。”
霍泽南终于开口,陆彦均这才缓缓松手,陆恺悦二话不说就要走,走了两步没人叫她,她皱眉回过头来,“我真走了啊,我回去告诉我妈啊!”
霍泽南:“你去。”
“……”
“我去找你们政委!偿”
“嗯,去。”
“……”
陆恺悦就不明白了,这位军爷胆子好大,他这是生活作风问题,他就不怕受处分?搞不好他这辈子都别想当军人了。
在原地站了一阵,陆恺悦屁颠颠的跑回来,苦着一张脸拉住她大哥,又瞧了瞧他一旁站着的女人——
咦,真眼熟。
陆恺悦盯着幼琳看了好久好久,终于,她认出来了。
“这不是……不是……不是那谁?!”
“啊,你眼睛没瞎啊!”
陆彦均没好气的盯了她一眼,她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幼琳脸上,半晌,她小心翼翼的问幼琳,“你跟我大哥旧情复燃啦?”
幼琳:“……”
陆彦均为这人的智商感到焦虑,他对幼琳说,“别理这二缺!”
幼琳脸上一直挂着微笑,到底还是尴尬的,她很想走了,无奈霍泽南一直拉着她不放手。
“我觉得大哥你应该解释一下,我有点不太明白。”陆恺悦说。
“你不需要明白。”
霍泽南淡淡说完,回头看着幼琳,“你先回去,有时间我再打给你。”
幼琳点头。
待幼琳离开,陆恺悦跟着霍泽南到了屋里,她追着他大哥问,“那我到底要叫谁是嫂子啊?”
霍泽南懒得理她,径自走到水族箱前,给那些鱼喂食。
陆彦均站在一旁悠闲地抽烟,霍泽南不开腔,他也就没有说话,不明所以的陆恺悦看看他,又看看霍泽南,最后叹着气往沙发上一坐,道,“你们不说就算了,我去找童幼琳。”
“别打扰她。”
霍泽南手里拿着鱼食,一颗一颗放进水里,他不疾不徐的语气,让陆恺悦有些懊恼,“大哥,你不应该是这种人啊,既然心里还想着她,当初就不该和谌子萱结婚!”
霍泽南继续喂食,没有理会她。
陆恺悦见他不说话,就跑去找陆彦均,陆彦均也不理她,她就要抓狂了,双手拎着他的衣领,“你打算憋死我吗,快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你不告诉我我整个春节都不高兴!”
陆彦均拉开她的手,将烟头摁熄在烟灰缸,“你先告诉我你在跟谁谈恋爱,我立马跟你说这事儿。”
“……”
陆恺悦安静下来了,眼看着她一张脸慢慢就爬满了绯色,霍泽南转过头来,唇角带笑,一副饶有兴致的样子望着她。
片刻后,她耸耸肩,“不说拉倒,我还不稀罕知道呢。”
……
……
转眼就到了元宵节,这天晚上,谌子慎驱车到郊外,带两个孩子去放烟花。
满满一后备箱全都装满了烟花,这就是谌子慎送给小远的礼物。
城市的夜空绽放着绚丽的烟火,幼琳站在空地上,眼前是谌子慎高大的背影,他和小远在一起,像极了一对父子,那一刻,幼琳心中酸胀再次袭来,令她模糊了眼眶。
“爸爸,我和宜甄到对面去看,你在这里点火,好吗?”
小远指着不远处的高地,那里地势更好,更利于看烟花。
谌子慎朝那边看了一眼,觉得不错,便点头答应了。
待两个孩子走远了,他双手揣在裤兜里缓缓走近幼琳,他站在幼琳面前,良久,才从裤兜里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她。
他每年都要送幼琳过年的礼物,今年也不例外,只是那几天他手头有事情要处理,没来得及去买,今天是元宵节,他补上了。
幼琳接过去,打开盒子一看,是一枚精致的胸针,价值不菲。
她拒绝过,但是每次拒绝之后,东西原封不动的总能出现在她的抽屉里,到后来,她就不再拒绝了。
谌子慎强势的行为,犹如他的感情,他给予幼琳的一切,他的好,他的坏,他总能让幼琳感到巨大的压力。
那一年,那个突下骤雨的午后,他死死按住幼琳双肩绝望的问她,“你到底要为他守身如玉到什么时候!”
那个时候幼琳看见他眼中的痛苦不比她少,她甚至很想反问他,明知道她的执着,他又何必再执着?
此时此刻,幼琳摊在掌心里的漂亮新型胸针,让她突然想起他总是半开玩笑的那句“幼琳,我时常对你表白,你怎么可以完全无动于衷?”
她不是无动于衷,她也不是没有感动过,只是心里有了人,她不知道该置他于何地。
“谢谢。”幼琳对他说。
“我帮你戴上。”
他往前一步,从幼琳手里拿过去,然后动作轻缓的将胸针别在幼琳的毛衣衣领上,末了,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他说,“真好看。”
不仅是胸针好看,在他眼中,幼琳应该是这世界上最好看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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