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到了警局,见到了许樵。
许樵焦头烂额的,见到霍泽南就直叹气,“要给传出去,我俩都别回家了,我爸我妈知道了还得了!”
“还在里面问话?”霍泽南问。
“嗯,还在问。”
“思琦很坚决,不承认?”
“承不承认也得看证据,尿检结果确实呈阳性。”
许樵心想,下不为例,这次就算了,原谅她了,只要她以后不跟那些人来往就是了。
如果真碰了毒品,交代出来从哪儿拿的,也算是将功补过了。
现在孩子是不能要了,以后再生吧,反正也还年轻。
许樵很爱思琦,但思琦错了就是错了,回头还得好好教训教训。
半个小时后,霍泽南想办法把思琦保释出来。
思琦见到许樵就开始哭,“我没嗑药,真的没有,肯定是有人整我的!”
许樵无奈,抚着她的背安抚,“行了行了,我没打你没骂你,快别哭了!”
顿了一下,思琦猛地推开她,“你意思你相信我嗑药?许樵你怎么不去死!你竟然觉得我是这种人!”
“不是,我……”
“我不想跟你说话!”
思琦谁也没搭理,顶着一双哭得通红的眼睛,几步跑到路边上,伸手拦出租车。
许樵跟过去,一把拉住她,严肃道,“你干什么?还想去哪儿?”
“我去哪儿你管不着,许樵,你这么不信任我,我觉得我俩也没什么意思。”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不想跟你过了。”
一辆空车开过来,思琦哭着拉开车门,许樵要拉她,她将他推开,“你滚,我不想看到你。”
嘭的关上车门,思琦对司机说,“开车。”
车子开走了,许樵冷冷的站在路边,望着那车绝尘而去。
霍泽南和幼琳站在不远处,也只能看着,人家夫妻吵架,好像也帮不上忙,说多错多,最好没有插手。
幼琳看了霍泽南一眼,蹭他,示意他过去跟许樵说说。
幼琳相信思琦不是那种不懂事的女生,她应该不会碰毒品,酒吧那种地方,龙蛇混杂,给人坑了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
……
许樵双手叉着腰,咬着唇正在盛怒之下。
这个思琦也太不像话了,自己做错了事,不知悔改,还在这里跟他发脾气!
霍泽南走过去,递了根烟给他。
他看着他霍泽南,皱着眉,眼里都是无奈。
“你认识她这么久了,觉得她是那种不靠谱的姑娘吗?”
霍泽南低头点了烟,抽了一口,眯眼,看着许樵。
“霍哥……”
“除了父母兄长,你是她最亲近的人,如果连你都不信她,她有多绝望?”
本来发生这种事,二十多岁的没经过什么风浪的姑娘,已经很慌了,她可能在期待一句她爱的人对她说一句“别怕,我信你”,但他表现出来的,和她想的,形成了太大的反差。
许樵爱她疼她,这件事可以不怪她不骂她,但这不是思琦要的。她要的,只是他一句信任。
但他始终是让她失望了。
“去找她。”霍泽南说。
许樵站在原地好一阵,然后嗯了一声,这就要去拿自己的车,临走时对霍泽南说,“这件事别让家里人知道了。”
霍泽南抽着烟,悠悠然点着头。
许樵放心了,转身就走。
霍泽南那根烟抽完,走回幼琳身边,伸手扣住她的腰往车那边走。
这会儿他呼吸间的酒气没那么浓了。
上了车,他拿出手机打给乔止非,响了两声,那边接通了。
“霍哥。”
“止非,有点事情你帮我查一查。”
“行,你说。”
……
……
思琦想不通。
被人坑了,活了二十五年第一次进局子,她本来已经很难过了,觉得脸都丢尽了,她现在就需要那个傻逼一句安慰,说他相信她不会嗑药,但是那个傻逼居然真的相信她会嗑药。
这会儿坐在学校操场的看台上,双臂环着膝盖,下巴搁在膝盖上,思琦叹气,觉得自己嫁错了人。
夫妻之间,连这点信任都没有,在一起有什么意思?
大概十一点半,手机响了。
拿出来一看,来电显示是陆彦均。
她把许樵拉进黑名单了,他打不进来,想也知道联系不上她一准要找陆彦均,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
思琦不想接电话,但又觉得不该凉着陆彦均。
她接了电话,不冷不热的,“你干嘛?”
“你在哪?”
陆彦均温和的声音传进她的耳朵,她突然就有点想哭。
她垂着头,耷拉着眼皮,手指在腿上画着叉,一直画叉,声音哑哑的,对陆彦均说,“我不告诉你。”
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告诉她,“我瞒着许樵。”
思琦听到这个名字,眨了眨眼睛,泪涌出来。
“在我学校的操场。”她说。
“好,你在那里等我。”
“你要是告诉那个蠢逼,我和你绝交。”
思琦说完,那头呵呵的笑了两声,“我瞒着他。”
接近十二点,空旷的操场上,思琦的视线中,远远的,有一道颀长的身影朝着她走来。
陆彦均穿的白衬衫黑西裤,这么晚了他还穿这么正式,说不定,也还在某些场合应酬。思琦想,因为自己的事,是打扰到他了。
他在看台下,思琦朝他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