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甄从来不敢穿路背心的游泳装,因为背上全都是谌子萱拿皮带抽的一道一道的伤。
手臂上也有,但手臂上不严重,再严重一点宜甄都不敢上游泳课了。
看到霍泽南打来电话,宜甄是高兴的,昨晚被妈妈打了之后留下的心理阴影多少有被治愈一些。
她脆生生的喊了一声叔叔,霍泽南在那头问,“宜甄,最近怎么样,在学校开心吗,跟同学相处愉快吗?”
“叔叔,我挺好的。”
“叔叔想你了,想要听听你的声音。”
“我也想叔叔,想小远哥哥,想阿姨。”
宜甄垂着眼,手指在看台的地面画着圈圈,听到叔叔温和的声音,宜甄忍不住要哭。
但宜甄忍不住了,她不想让叔叔为她担心。
国内。
深夜,霍泽南坐在幼琳旁边,在和宜甄讲电话。
病房里很安静,幼琳能听清楚宜甄的声音。
通话了几分钟,宜甄便对霍泽南说老师让集合了。
挂了电话,霍泽南笑着对幼琳说,“你看,人家小姑娘好好的在上体育课。做个噩梦而已,把你吓成这样。”
幼琳低着眼睛,手攥着霍泽南的手,心里还是挺不安的。
她睡眠还是比较好的,很少做这种噩梦,难道是最近看书看得精神紧张了??幼琳要靠会计资格证,最近没事都在看书,得赶着十月份去报名。
考过了资格证,至少就有了去霍泽南公司的财务部当个小出纳的资格,她不怕自己去他公司做最底层的工作,就怕自己帮不上他。
“好了,睡吧。”
男人亲吻她的额头,然后问她,“到床上和我一起睡,好不好?”
幼琳还在愣着,霍泽南笑着又说,“放心,不会碰你。”
这一晚幼琳睡在男人的臂弯里,但是后半夜,她一想到梦里见到的宜甄,就再无困意。
……
……
很快就到了霍泽南出院的日子。
在医院住了整整两个月,男人终于能回家,终于能每天都不用闻着消毒水的味道入睡,心情极好。
许磬今天公司没事,一大早就来帮忙给他收拾东西,当他的司机送他回家。
幼琳去办理出院手术的时候,许磬提到刘猛。
“那哥们是个耿直人,为人不错,上次请他吃火锅他趁着去洗手间的时候把账给结了。”
许磬一说,霍泽南就笑。
刘猛是觉得自己来这儿看霍泽南,搞得兴师动众的,让那么多人去陪他,不好意思让人请客,再说嫂子是女人,更没有女人结账的道理,所以才偷偷去结账的。
“他跟我们讲当初你在四川当他们团长时事情,那小子很崇拜你啊。”
“我也很崇拜你啊。”
霍泽南把手里的四角裤扔给许磬,许磬一把接住,见他笑意盎然,自己也笑起来,“老子没跟你开玩笑,他是挺崇拜你,前一句团长后一句霍哥,把你当亲哥。”
霍泽南呵呵的,没怎么在开腔。
行李收拾完了,许磬得闲给自己点了根烟,抽着烟看霍泽南,“你这回公司立马就要大换血了,身边就缺刘猛这种干实事,又一心向着你的,他现在也到了尴尬期,你就没想过说服他退伍过来帮你?”
“每个人想法都是不一样的,我哪里能去帮别人拿主意?”
背着幼琳和医生护士,霍泽南抽起了烟。
两个男人站在阳台上吞云吐雾,说起公司的事,气氛变得深沉多了。
“你考虑看看,趁现在刘猛他老婆天天跟他闹,你把握住这个机会让他过来跟你,到时候给他买套房子再弄个车,把他们两口子安排的妥妥当当,他老婆一高兴,你就什么事儿都成了。”
“说得人家老婆有多现实似的。”
“人就他妈得现实一点啊,他那个级别的军人一年才拿多少钱?跟你做生意一年赚他个几百万,让自己妻子孩子日子也过得滋润,你把利害跟他一分析,他能不动摇?”
霍泽南摇摇头。
觉得自己不能干这事。戳人脊梁骨的事不想干,更何况,这是戳国/家的脊梁,虽然他现在不是军人了,但曾经是军人,算了,别干这龌/龊事。
刘猛来自己想通来跟他这是好事,如果人家还想当兵,人家一辈子拿那个当理想,他就不该拿物质利益去诱/惑人家了。
但他妈的现在是许磬说了一堆在这里诱/惑他!
……
……
许磬当司机,把霍泽南和他女人从医院送到家里。
路上许磬抽了根烟,从后视镜里看见皱眉的女人,心里乐呵呵的。
幼琳不让霍泽南抽烟,也不许其他人在霍泽南面前抽烟,许磬脸皮厚,喜欢逗女人,不仅是幼琳,也爱逗一逗顾简媳妇儿宁希,看这些个女的炸毛,他心里就老开心了。
到了湖边老宅,许磬先下车去后备箱拿霍泽南行李。
嘴里叼着根烟,四十几岁的男人了,笑起来还带着痞气,他跟霍泽南开玩笑,“你下面那玩意再不用就要生锈了,回家了,床比医院那床软得多也宽得多,好好享用。”
幼琳刚开车门下来就听他开这玩笑,脸上挂不住,都没等霍泽南就径直先推开大门进了院子去了。
霍泽南耳根子也被说得一红,蹙眉瞪许磬,多大年纪了,这不是为老不尊么,幼琳叫他一声许大哥白叫了。
“吃完午饭再走。”
许磬把行李给他拎到门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