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先还说忙得要死的男人,这下有时间了?
他就是偏心嘛,她在他面前他就忙,小远一来不但不忙了,还有闲情逸致一起玩游戏。
恺悦吃小远的醋。
……?……
…………
下午,5:40。
霍舒城从楼上下来,见楼下依旧没有小远的身影。
之前泽南和幼琳回来,说了一句孩子去了谌子慎那里,却没说孩子什么时候回来。
这都快到晚饭时间了,那孩子是打算在谌子慎那里吃过玩再回来??霍舒城是不高兴的。
在有些事情上,作为老人,有着自己的计较。
当年幼琳跟子慎结了婚,不知情的人都以为两个人是真夫妻,也包括陆家和霍家所有长辈,这种事情没人问,霍泽南和幼琳也不想澄清什么,觉得没必要澄清。
但是霍家陆家的人知道孩子是幼琳和泽南的,外人不知道呀,如果孩子老这样去跟谌子慎见面,那两人感情那么好,就算哪一天想澄清,恐怕都没法澄清了——霍舒城还是很在意家里人的名声的,他有想过,总有一天要让那些人知道小远是他霍舒城的亲孙子,是霍泽南的亲儿子,小远姓霍不是白姓的。
所以他不喜欢孩子老往谌子慎跟前跑。
吃饭的时候,霍舒城阴沉着一张脸,没什么胃口。
他这几天都是这样,因为静文的事情导致他茶饭不思,所以他现在脸色不好,在座的也都以为他还在忧心静文。
霍泽南给幼琳夹菜,不经意抬眼看了一眼父亲,见他焦虑,便笑着也给他夹了菜放在碗里,“爸,吃饭就吃饭,其他事情先别想了。”
霍舒城把儿子夹的菜塞进嘴里,嚼了两口,然后蹙眉问儿子,“那孩子总去谌子慎那里,是你允许的?”
“……”
霍泽南没料到父亲会在饭桌上说这个。
有点尴尬,他极快的看了看幼琳,见幼琳埋头安静吃菜没什么反应,这才道,“是我允许的。”
其实幼琳哪里是没有反应,她也没想到公公会突然说起这个,公公一说,她这才后知后觉,公公是不喜欢孩子去找谌子慎的。
幼琳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有点不好意思面对公公。
每一次,一旦有什么事情牵涉到谌子慎,幼琳就会处于异常尴尬的立场,只能沉默不语。
“像什么话,老去他那里做什么,自己有亲爸亲妈,缺那个父爱吗?”
霍舒城脾气上来了,说话也难听,几句话说得整张桌子上的人都郁闷不已。
霍泽南拿着筷子,瞬间就没了吃饭的性致,眉心纠结,也没看谁,垂眼看着面前盘子里的菜。
幼琳倒是还在继续吃,公公说了什么话,她听得很清楚。
她吃了一片笋子,嚼在嘴里脆脆的,这清脆的声音,在这瞬间安静下来的餐厅里,听在所有人的耳朵里都异常清晰。
其实幼琳也不想吃饭了,想撂下筷子走人。
但所有人都坐着不动,她也不好先走,她从来都是让公公下桌自己再下桌的。别人家的媳妇儿不好当,一个不小心就会被说成是没有教养。
一顿饭吃得很不是滋味。
霍泽南以往要添第二次饭的,这一顿却没有,在父亲离开位置后,他也起身上楼去了。
幼琳硬是憋住了,慢慢的吃完了自己那碗饭。
锦年一脸的米粒和油渍,正在吃,有容婶和郑荟如在,她们不让幼琳搭手,让幼琳上楼去。
十月下旬,已经进入深秋,晚上七点不到,天色就暗下来。
霍泽南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心情烦闷,需要来一根烟。
但他自从住院开始幼琳就不让他抽烟了,憋得再辛苦,都不让他抽,一支都不允许,把他的烟和打火机都扔掉了。
她也真做得出来。
霍泽南现在到不是多烦躁,就是父亲在吃饭的时候说了那些话,让他心情比较沉重罢了。
人都免不了有点略根性,自私,父亲心里想的是什么他不是不清楚,但父亲的想法就这么说了出来,他怕幼琳往心里去,怕幼琳会多想,怕她难过。
但其实,在经历了许多事情之后,幼琳可以算是百毒不侵了,自己拿捏,什么可以在意,什么没有必要在意。
霍泽南有些轻看了自己媳妇儿。
他在房里缓慢踱步想着事情的时候,幼琳也上楼来了。
门是虚掩着的,幼琳进来,只需轻轻推开门,没有多大动静。
“想出去散步吗?”幼琳问他。
他目光涔涔的注视着她,当下就只有他们二人,没有别人在的时候,他看她的双眸总是带着温情。
幼琳在家的时候未施粉黛,一张脸干净白皙,她是宜室宜家的小女人,霍泽南从来都知道。
她朝他走过来,双手环在他的腰上,“现在还早呢,你晚上也没什么事,我们俩到外面走走?”
“好。”
霍泽南握住了她的手,眨了下眼睛,对她微笑。
幼琳很快的拿了外套穿上,然而二人下楼,去小区里散步。
经过楼下的时候,锦年还在吃饭,注意力不在别处,专心致志的往嘴里送米饭。
夫妻两个从院子里出来,霍泽南回身关门,关好门,习惯成自然的拉起幼琳的手。
夜幕降临,两个人走在安静的林荫道上。
身边不时会有车辆经过,认识霍泽南的,也都会鸣笛跟他打招呼,霍泽南微笑点头,待那车开走,他和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