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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酒店,霍泽南进屋之后就开了暖气,把宜甄放在沙发上,给她开了电话,这才去浴室放热水,打算一会儿给她洗个澡。
以前霍泽南给宜甄洗澡,但那时候宜甄只有两三岁。
霍泽南这会儿意识到宜甄是个大孩子了,是个女孩儿,他是一个男人,他不该再给宜甄洗澡。
霍泽南打电话叫来酒店的女服务生,让她给宜甄洗的澡。
但宜甄好像不喜欢别人碰她,不要那服务生给她洗,霍泽南哄了好一阵,都没用。
最后那服务生只得离开,走的时候霍泽南给了她小费。
宜甄自己洗澡。
宜甄洗澡的时候,霍泽南一直守在浴室门口。
中途幼琳有打电话来,问他到了没有。
霍泽南把这边的情况说了一遍,说可能会要耽搁好一阵才能回去。
幼琳让他专心处理这边的事,让他早一点带宜甄回去。
挂电话之前,霍泽南对幼琳说,“谢谢。”
“傻瓜,我们是夫妻,你在乎的孩子,我也会在乎。”
“和孩子们在家里等着我和宜甄回来。”
霍泽南挂了电话很久之后,宜甄在里面喊,“叔叔,我没有拖鞋。”
“你等一下,叔叔马上给你拿来。”
房间里只有大人拖鞋,只能将就,霍泽南把拖鞋拿到浴室门口,敲门,宜甄在里面说,“叔叔请进。”
宜甄身上穿着酒店的白色浴袍,很大一件,在她身上松松垮垮,衣领都滑了下去。
也正是衣领滑下去,霍泽南才能看见,宜甄胸口上,触目惊心的,像是被什么东西抽出来的伤痕!
只觉得头皮发麻,宜甄这是被谌子萱虐待了吧,霍泽南心里,只有这么一个念头。
他走过去,小心翼翼拉开宜甄的领子,这一下,他就全看见了,宜甄的背部,全都是一道又一道的痕迹,有些结了痂,有些伤口却是新添的——霍泽南泛红这双目,不可置信的看着镜面里一脸平静的宜甄,问他,“她打你,是不是?”
宜甄看着霍泽南。
以前,每次打电话给他,宜甄都是报喜不报忧,宜甄不敢把谌子萱打她的时候告诉他,可是现在,被他亲眼看见了,宜甄就是想瞒,也瞒不过去了。
宜甄点点头。
“拿什么打的?”
“皮带。”
宜甄垂了眼,看着搅在一起的双手,又说,“有时候,也会拿奶奶的毛线针……”
霍泽南再次把孩子拥在怀里,这一次,却不敢那样用力。
霍泽南对宜甄说,“跟叔叔走,我们回国,好不好?”
宜甄点头。
“告诉叔叔,你为什么要拿刀子捅那个人?”
宜甄的眼睛垂得更低了,过了好久,她终于开口,“他把我绑在椅子上,他压在妈妈身上,他要我看他和妈妈。”
霍泽南感到天都要塌下来了。
“妈妈洗澡,他把我解开,他脱我衣服……”
宜甄的眼睛垂得不能再低了,说到这里,她抬起头来,“叔叔以前教过我,女孩子要保护自己,所以我拿刀,捅他。”
霍泽南视线模糊,却笑了,摸着孩子脑袋,点头道,“好,好,叔叔教的都记着呢。”
宜甄抬手,擦掉了霍泽南眼中的湿润,“叔叔,我会坐牢吗?”
“不会。”
霍泽南把宜甄抱起来,把她抱到外面的床上,“宜甄,现在你需要休息,等你一觉醒来,叔叔带你去警局。”
“我不去……”
宜甄还是很害怕,怕坐牢。
霍泽南拿被子包住她,把她拉到怀里,低头亲吻她的额头,“听叔叔的话,叔叔会让坏人坐牢,而不是我们宜甄,相信叔叔。”
国内,此时已是夜深。
小远坐在爸爸妈妈的大床上,盖着棉被,坐在他妈旁边,不肯回屋睡觉。
幼琳拍拍儿子脑袋,“快去睡吧,别担心宜甄,你爸已经接到她了。”
小远眉心皱得很紧,沉默了好一阵才说,“妈咪,等宜甄和爸爸回来,就再也别让她回到谌子萱身边了。”
幼琳点头,“那是肯定的。”
小远想了一下,又说,“我要宜甄和锦年一样,永远都做我的妹妹,保护她,爱护她。”
幼琳望着自己儿子,虽说此刻心情压抑,小远几句话倒说得令她欣慰。这孩子,长大后一准是个暖男,不知道该讨多少女孩儿喜欢了。
美国旧金山,次日清晨。
医院,外科病房。
谌子萱坐在病床前,手里拿根烟,翘着二郎腿,幸灾乐祸的看着躺在床上的金发男人,“你也是活该,那小东西才几岁,你竟然好这一口?”
男人恬不知耻的摸摸下巴,想着小女孩儿那清澈无辜的眼神,心里又开始痒痒,“听说女童干起来特别的刺激……”
就在这个时候,一辆警车停在了楼下。
几分钟后,几个警察拿着逮捕令进了病房,谌子萱一见来人惊得一下就站起来。
那天,谌子萱和那个金发男人被警察带走。
一个涉嫌虐待儿童,一个涉嫌未成年人强jian未遂。
而此时,霍泽南带着宜甄,在警局录口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