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让自己无比厌恶的声音,杨牧天强忍着内心当中反胃的感觉,扭头望向声音的主人——一个看上去不到三十岁,身高一米六五左右,有些尖嘴猴腮,此时脸上满是揶揄笑容的青年。
这个青年名叫郝健,和某春晚小品主人公的名字一样,和杨牧天算是。。。邻居吧。不过,与孤身一人的杨牧天不同,住在杨牧天的楼上郝健,是一家老小都住在一起。
郝健这个人呢,用一句话来说就是人如其名,用一个字来形容就是贱。这点,从他与杨牧天结怨的理由,就可以看出来——几年前,郝健曾经在某个高档会所,当了近两年的门童。而当时还是天子骄子的杨牧天,是那个高档会所的常客,并且出手非常阔绰。于是,时间久了,郝健不仅认得杨牧天的脸,还知道了杨牧天的身份。
所以,当落魄无比的杨牧天,搬到那个住了近三年的狗窝时,一下子认出杨牧天的郝健,开始发挥自己的贱人本色——不但家里家外,到处“宣传”杨牧天的身份,让杨牧天成了这片老旧小区的“名人”。每次碰到杨牧天,还会出言讽刺、挖苦杨牧天,似乎想借此来掩饰,曾经被杨牧天呼来喝去的“历史”,以及隐藏在内心深处的自卑。
为此,三年来,杨牧天与郝健吵了无数架。有一次,火气上来的杨牧天,更是当着郝健儿子的面,用啤酒瓶给郝健开了瓢,把郝健的儿子吓了个半死。自此,杨牧天与郝健算是彻底结下了梁子。
不过,梁子虽然结下了,但郝健却也不敢继续找杨牧天的麻烦,甚至讽刺、挖苦杨牧天的时候,都是“点到即止”,一旦杨牧天有发怒的迹象,立马就会溜之大吉——郝健这种小人,只敢欺负老实人与弱者,一旦遇到强者,就会夹起尾巴。
而落魄的杨牧天,虽然也是个平头百姓,与郝健属于一个“层次”的存在,但杨牧天已经通过给郝健开瓢,展示了其“强势”的一面,郝健自然不敢没事“撩拨”杨牧天,更不敢把杨牧天彻底惹火。毫不客气的说,“欺软怕硬”简直是为郝健量身定做的成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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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瞥了一眼郝健,不想多理会这种下贱人物的杨牧天,用平静的语气道:“是啊,太久没事做,没钱付这个月的房租,所以被房东赶出去,准备露宿街头了。那么贱人,我要赶着去找露宿的地方,你可以高兴的滚一边去了。”
说完,杨牧天非常干脆的转过身,快步离开了这里——获得奴宠系统的杨牧天,可以说是今非昔比,人生轨迹也已经再次与郝健这种人,划分成了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
在这种情况下,杨牧天自然没有兴趣,和郝健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仇人纠缠。就像一个心智正常的成年人,没有兴趣特意走几步路,专门去踩死一只几米外的蚂蚁一样。
至于,与郝健的那些仇怨——反正杨牧天也没吃什么亏,就是当初给郝健开瓢的时候,赔了郝健几千块医药费,完全没有计较的必要。
可惜,杨牧天“息事宁人”的想法,在郝健这个贱人的眼中,变成了“胆小怕事”。
于是,就在拖着行李箱的杨牧天,走出污水横流、垃圾遍地、“气味宜人”的小区,准备去和老黄汇合的时候,一辆崭新的小轿车,突然从杨牧天身后,开到了杨牧天的身边,并与杨牧天“齐肩并行”起来。
见状,杨牧天眉头一皱,内心当中隐隐有了不好的感觉。而根据墨菲定律“如果事情有变坏的可能,不管这种可能性有多小,它总会发生。”,也就是当你觉得有坏事发生的时候,坏事一定会发生。
所以,几乎是在杨牧天内心当中,出现不好感觉的瞬间,他那不好的感觉便得到了“应验”——小轿车的玻璃窗滑了下来,坐在副驾驶位上的郝健,一脸得意洋洋的对杨牧天喊道:“杨大少,我家这新买的车怎么样啊。这是我老婆花了六万多买的,好像是叫现代瑞纳吧。虽然比不上杨大少你曾经坐的那些车,但至少也是辆车,杨大少要不要上来坐坐看。”
见状,杨牧天感到了发自内心的无语——你tm想炫富也就算了,能不能炫的有档次些,开辆现代瑞纳来炫富,到底有多自卑,多想在我身上找到“自信”啊。
然而,还不等满心无语的杨牧天开口说什么,坐在驾驶位开车的郝健老婆,一个名叫黄小丽,与郝健堪称“臭味相投”的女人,便笑嘻嘻的说道:“老公,你说什么呢,就我们这六万多的破车,让坐惯了豪车的杨大少来坐,这不是为难人家嘛。”
而黄小丽的话音普一落下,郝健便跟着哈哈大笑道:“哈哈,怎么会为难呢,人杨大少现在要去找露宿的地方,有辆车代步不是很好嘛,至少比拖着行李箱,一直走路轻松多了。”
听到这对“臭味相投”夫妻的一唱一和,杨牧天越发无语之余,心里面也有了些火气——老子都不想鸟你们两个贱人了,你们却蹬鼻子上脸,非要凑上来惹老子烦,看来当初给你们的教训还不够啊。
但是,就在杨牧天准备爆发的时候,一个突如其来的熟悉声音,却阻止了他:“杨先生,您怎么了,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要不要我报警,或者打电话给雷经理。”
听见这个熟悉的声音,理智重新占据上风的杨牧天,压下爆发的冲动,扭头望向说话的人,摆手道:“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