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费了这么多心思谋算,让她半途而废她又心有不甘。
蕴纯看着小郭络罗庶妃,决定再给小郭络罗庶妃一次机会,若小郭络罗庶妃还是这样的话,那她就当自己这两年的心思白费了。
想了想,蕴纯凑近小郭络罗庶妃在她耳边低语:“你可知道,皇上有意在今年……”
“可是真的?”
小郭络罗庶妃瞠目瞪着蕴纯。
“自然是真的,想来郭络罗庶妃也是知道的,这可她是压过你的唯一机会,不然她怎么会如此费心想重新与你亲近。”
“难道真的是长姐!长姐竟这般容不下我?”
蕴纯听她还叫郭络罗庶妃长姐就知道小郭络罗庶妃虽然平时嘴硬但她还是没放下所谓的姐妹之情,蕴纯绝不允许她这般继续优柔寡断下去。
“她连你亲额娘尚且如此毫无忌惮的利用,你觉得她对你真还有姐妹之情吗?至于你那亲额娘,只怕是做了别人手中的刀子尚不自知,难道你想让自己的亲额娘背上谋害亲外孙谋害皇嗣的罪名吗?就像这一次,幸亏赵太医医术了得才保住龙胎没将事情闹大。你可知此事一但传出,郭络罗夫人的下场会如何?有个身负谋害皇嗣罪名的亲额娘你的下场又会如何?你可想过?”
“若是你不好了,这上位的自然就是她了。”
“你在后宫也有几年了,有些事情你也应该看透了。你若是再看不透再想想昭妃和钮祜禄庶妃现在如何?”
说到这蕴纯已经不想再说下去了,她扯出被小郭络罗庶妃握着的手。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后殿还有事,我先回去了。”
小郭络罗庶妃看着蕴纯离开的背影不由心慌,不过到底没敢开口叫蕴纯留下。
她敛下眼睑思考。
另一边,郭络罗夫人已经被碧桃安排人匆忙将她送出宫了,郭络罗夫人脸色苍白的站在自己家马车旁,等候在马车旁的婢女嬷嬷赶紧上来侍候。
一老嬷嬷撑着伞上前将郭络罗夫人罩在伞下,这老嬷嬷是郭络罗夫人的奶娘也是她的陪嫁嬷嬷。
“太太……”老嬷嬷见郭络罗夫人脸色苍白正要问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然话却在她站在郭络罗夫人身边时嘎然而止,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似的,老嬷嬷的眼中满是惊愕与恐惧。
“嬷嬷,你怎么啦?”
老嬷嬷正要开口又想起什么,扶着郭络罗夫人。
“太太,外头冷别冻着,咱们上车再说。”
郭络罗夫人见此也由着老嬷嬷搀扶着她上了马车,车夫调头马车离开宫门渐渐远去。
“嬷嬷,到底是什么?”
“太太,您在宫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老嬷嬷犹豫了一下,虽然话有僭越但她还是问了。老嬷嬷是郭络罗夫人的奶嬷嬷,主仆俩相伴多年,两人之间比别的下人少了许多忌讳。
“嬷嬷,你这是什么意思?”
“太太您出宫的时候脸色不大好,而且,而且太太您身有麝香的味道。”
老嬷嬷说着脸上神情担忧不已,她可是知道自家格格可是怀了龙嗣的,若是太太带着一身的麝香味去看格格,那……老嬷嬷实在不敢想下去。
“麝香?嬷嬷你是不是弄错了?!”
郭络罗夫人突然抓着老嬷嬷的手问,那眼中的惊慌还带着期盼,显然是想从老嬷嬷口中得到否定的答案。
“太太,老奴绝对不没有闻错……”老嬷嬷正说着突然停下来,她猛然拉起郭络罗夫人衣襟上别着的帕子问:“太太这不是您的帕子,您自己的帕子呢。”
太太今日用的帕子她给太太选的,她认得清清楚楚,太太的帕子上绣着是喜鹊登枝图,是太太特地吩咐她拿那方帕子的,说是格格怀孕拿喜鹊登枝帕子喜庆,喜鹊多子寓意好。可这现在太太身上的帕子竟然青底还是绣着白梅,这显然不是太太的帕子。
“我的帕子脏了我收着呢,这帕子是姝琳看我帕子脏了让人拿了新帕子给我。”郭络罗夫人从袖中取出她原来的帕子递给老嬷嬷,又将白梅帕子拿在手中。
郭络罗夫人还真没多想,然老嬷嬷显然比郭络罗夫人想得多得多,老嬷嬷从郭络罗夫人手中取过白梅帕子仔细嗅了嗅。
“嬷嬷,怎么啦?”
老嬷嬷神情严肃的模样让郭络罗夫人害怕。
“太太,这帕子是熏过麝香的。”
“什么?!”
郭络罗夫人脸色更加惨白,突然想到什么,郭络罗夫人解下身上佩带的香囊递给老嬷嬷看。
“那这香囊呢?”
“这香囊,也不是太太您的呀。”老嬷嬷拿着香囊左右翻看,再三确定。
“太太,您的香囊呢?”
“我的香囊在宫里丢了,这香囊也是姝琳给的。嬷嬷赶紧看看是不是不妥。”
郭络罗夫人也不真傻,她此时真担心了。
老嬷嬷拿着香囊嗅了嗅,又将香囊打开,香囊内是一些香气浓郁的干花,老嬷嬷将花瓣倒在手中,手指拨开花瓣,一粒香味浓郁的麝香丸子赫然出现。
“这,这是……”
郭络罗夫人无力的靠在马车车壁上。
“太太,这是麝香丸子啊!”
老嬷嬷捧着麝香丸子手都抖:“太太,您不会是带着这帕子和香囊去看格格了吧?”
老嬷嬷口中的格格只有郭络罗夫人的亲生女儿小郭络罗庶妃。
“嬷嬷,姝岚动了胎气,是我害了姝岚啊,我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