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摘了绿头牌
敬事房总管愁眉苦脸的从绿牌盘内又取出一块绿头牌,那绿头牌上写着瑾嫔郭络罗氏,再看盘子里的绿头牌已经只剩四五块牌子了。
“这可怎么是好?这后宫的娘娘主子们都病了,还有谁能侍候皇上,一会皇上问起来让咱家怎么回话。”
王德安愁得脸都挤到一处了。
“这也没办法,也不咱们当奴才的错,总管您照实说就是。这还有几位娘娘没病,这懿嫔娘娘可才刚出月子……”
一旁一小太监挤到王德安身边谄媚。
“也是,指定不皇上正稀罕着呢。”
听那小太监的话王德安眼睛一亮,点了点小太监的头:“你这小人儿倒是机灵。”
“哪里哪里,都是总管教导得好。”
王德安将剩下的几块牌子换了个位,将那写着懿嫔王佳氏的牌子换到另一个位置。
王德安盯着绿牌头心中得意,他端了这么多年的绿头牌,这盘中奥秘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然,他刚换好牌子就听外头传话说是永寿宫的方公公来了,王德安脸上的笑瞬间就垮了,抬头就见方长贵进来。
“王总管。”
“方公公,这大冷天的您怎么还亲自来。”
“替娘娘办事,再冷的天咱也得出来不是。”
“您这是?”
王德安看了一眼只剩下的块绿头牌心里打颤,其实他心中已经猜到了。
“这不娘娘着了寒玉体欠安,特地让咱家来通知王总管摘了牌子。有劳王总管了。”
方长贵将一个荷包暗中塞到王德安手中。
王德安拿着荷包没像往常一样高兴的收起来,若可以他可真不想接这荷包。
两人又说了两句,方长贵就转身出去,出来时迎面走来小太监匆匆进屋,方长贵就听到。
“总管,延禧宫的大太监……”
想到那盘子里剩的几块绿头片,心里冷笑。
还没出院子就遇延禧宫惠嫔的大太监,再到出来时又遇上钟粹宫的大太监。
方长贵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匆匆回永寿宫。
永寿宫
蕴纯躺在床上,身上盖着厚厚的棉被,白璃正伺候她喝着刚熬好的药。
方才请太医把了脉,她果然是着寒得了风寒了。
这嫔妃有疾是不能侍寝的,所以蕴纯就让方长贵去敬事房那传话让人摘了牌子。
蕴纯接过药碗试了一下,又将药碗搁到一旁的几子上。
“太烫了,本宫等会再喝。”
蕴纯又看了那药碗一眼随后吩咐白璃。
“你去出瞧瞧方长贵回来了没?若是回来叫他来见本宫。”
“是。”
白璃出去后,蕴纯立即将那碗药端起来倒到痰盂里,将碗搁回几子上,捏了个蜜饯搁嘴里含着。
其实以她的身体在雪地站那么半个小时根本不会病,只不过既然大家都病,那么她不不能与众不同,所以她必须也得生病。不过即使生病她也不想喝那苦兮兮的药汁,若真想病好她只要将异能多运转几回好好睡个觉就能好,根本不需要吃什么药。
说到异能,自异能进阶五阶精神力进阶八阶之后就一直没有再进阶,这都三年了,她坚持不懈的修炼也没能让异能和精神力进阶,蕴纯知道她这遇到瓶颈了。
让蕴纯心有怀疑的是,她前世异能明明已经修到了七阶,按说重修一回再次修到七阶应该很容易的,可是她却偏偏卡在五阶这当口,如何也突破不了,进阶不了六阶。
这两年她是想尽了一切能想的法子,这异能就是不动,明明已经修到触及那屏壁了,可就是突破不了。
虽然一直不能突破,但蕴纯也没放弃,她一直坚持。不管是试多少,她都一直坚持不放弃。
蕴纯思考了一会,白璃再次进来了。
“娘娘,方长贵回来了。”
自蕴纯封了懿嫔之后方长贵首领大太监总算是名副其实了,现在也能被叫上全名而是跟个小太监似的被人叫小方子。
“叫他进来吧。”
白璃见药碗空了就收拾了药碗出去。
“奴才方长贵给娘娘请安。”
“起来说话。”
“敬事房那怎么样了?”
“娘娘您神机妙算,果然与娘娘料不差,奴才到敬事房的时候那盘子里就算五块牌子了,奴才出来的时候又遇上了延禧宫和钟粹宫的大太监。这再摘两块加上娘娘您的,可就剩两块了。”
方长贵微低着头回话,态度越发恭敬。心里对蕴纯是佩服得紧。
“都剩谁的?”
若是不意外应该就剩皇贵妃和佟贵妃的话的,不过还是得问清楚,凡事都可能会有个万一,她这也是以防万一。
“就剩皇贵妃娘娘和佟贵妃娘娘的。”
“果然,如此就好。”
听到想要的答案,嘴角抑不住勾起笑意。
皇贵妃不是看后宫嫔妃不顺眼吗?她送的这份礼不知皇贵妃可喜欢。
可惜了不能去乾清宫,若能亲眼见见康熙翻牌子时的样子定会很有意思。
这满宫的嫔妃病得只剩下两个,偏偏这两个还是身份最高份量最重的,只是不知道康熙会不会睡得欢。
等等,不对,还有两个。她倒是忘了,还在禁足的恭贵人和常贵人,这临近年关两人禁足这久也该到解禁的时候了,总不能让人禁足着过年不是。
不过这常贵人,那拉氏。上月常贵人算计了她一回,既然要解禁了,解禁可是喜事,她得送常贵人份礼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