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们想送死,我也不拦你们!”他挥挥衣袖拄着拐杖又进了车站。
莫笙刚想要问个究竟,白临沂抓住她的手“他有问题!”
凌晨跑上前去追那位老人,末了,追进了屋子里,里面破乱不堪,站台里结满了大大小小的蜘蛛网,像是好久没住过人一样。他拍拍身上的马褂,倒是碰见了有趣儿的东西。
一路走来都是被人闲置的房子。
“今晚就在这儿住下吧!”莫笙随手指了一间还算说得过去的土坯房。
“我来守夜!”莫笙让他们都找好自己的房间。
“我陪你!”金花让绿箩从房间里搬出来一把椅子,用手帕擦了擦。
“我自己就好!”莫笙静静的凝视白临沂的身影,她们说的话他听的一清二楚,漠然的转身,金花轻拍她的肩膀,所有的感情都是要点点的日积月累,他们明明是两个世界的人,上天非要赢把他们生拼硬凑到一起,想要的天长地久,必将要有时间的磨合和生死的考验。
夜晚,莫笙斜倚着门框,她穿的是男子长衫长褂,袖口卷过手腕,行动方便,转眼五月,石榴花开。可树木越繁荣,却越显的这里破败不堪。
她抬眼看看头上的星月,大片的星辰,被乌云完全遮住,小部分透光乌云露出微薄的光。
“唧唧,唧唧”角落里几只老鼠出来觅食,莫笙并住呼吸,几只小老鼠被角落里苞谷吸引,都“唧唧”的跑过去嗑苞谷。莫笙猛的拉动绳子,筐娄就这么轻松的将几只脚掌大的老鼠扣住。
她用刀子划开自己的手掌,将血抹在了小老鼠的尾巴上,将他们扣在院子的中央,然后包好自己的伤口。
“没想到,你倒是个行家!”凌晨哈哈的笑。“什么时候将捕鼠的技能也教教我?”
“退后!”莫笙拉着还在嬉笑的凌晨躲进屋内,关好门子,捅破窗户纸。
凌晨也学着莫笙捅破一层窗户纸,下一秒他差点儿叫出声儿,这是他见过最恶心的一种行尸,没有之一。腐烂到身体,上面沾满了泥土,沿头发寥寥几根如枯草,红眼向里深深的凹陷,嘴里不时的吐出来几口猩红黏稠的血液。他走过的地方都是黄泥,泥土里面还有数只蛆虫蠕动。
“这种行尸只会吸人精气!”莫笙轻声开口。“那几只老鼠上都有我的血气!”
“滋溜,滋溜”行尸把那几只小老鼠紧紧的攥在手里,不一会儿那几只老鼠都无了生息。那只行尸ròu_tǐ渐渐变得僵硬,更趋于ròu_tǐ。
“这种行尸用来储存精气是最好的!”他们一旦吸**气就会变回原来的样子,继续拥有人的身体,只不过精气有限,超出了原本身子的精气,行尸的身体就会慢慢腐烂,接着他需要在继续扩大对精气的吸食。
“储存精气?”凌晨怎么看那具行尸都不像会储存精气的样子。
“来了!”莫笙示意他闭嘴。
一男一女,男的眉宇俊郎,女的倾国倾城。从天而降,衣袂翩翩。
那个美丽的女人,僵硬的走上前,干巴巴像只提线的木偶,半晌身子变得灵活自如。
而行尸身体已经干干瘪瘪,僵硬的走来走去,那个男子温柔的对女子一笑,在那行尸的眉间轻轻一点,行尸就完全倒在地上。
“齐家老祖宗?”凌晨惊讶的开口。“他身边的女子?”
“没错,水晶棺材里的女尸,莫南邪!”莫笙敞开门径直迎了过去,一些片段兀的闪烁在她的脑海里。
“是你!”莫笙定好神。
“好久不见!”齐苏子眼皮都不抬。
“你带她回了莫家?”莫笙冷笑,复活了她也是具死尸,又何必?她不是什么圣母,害了那么多人,仍然心平气和的和她对话,她也不得不佩服。
“自然!”齐苏子搂过莫南邪。
莫南邪目光直视门口,半晌轻轻的开口,声音如三月的流水,扣人心弦惹人怜“临沂!”
白临沂一下子来到莫笙的身后,将莫笙护到了身后。
凌晨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只得傻傻的站在一边儿。
“南邪回来了,我们一起联手,找到灯鬼,给她编织灵魂!”齐苏子紧紧握住莫南邪的手。
“我们见过?”白临沂不冷不热的一句话浇灭了齐苏子的希望,浇灭了莫南邪眼中灼热的爱恋。
灯鬼是守护莫家祖籍的弑神,他可以编织灵魂,但是百年只能编织一个灵魂。历代他都只能听从拥有阴阳血人的差遣。
“死尸没有阴阳血,不能引来灯鬼!”莫南邪能活到现在完全是靠引魂虫。齐苏子目光灼灼的打量站在白临沂身后的莫笙。
“你若动她一下,我便伤她一分,我白临沂向来不怜香惜玉!”他的折扇已经指向了莫南邪的下颌。
“你以前不是这样子的,你可是为了我,放弃过她!”莫南邪信誓旦旦,自信满满。
“我这辈子也不会放弃她!”白临沂似乎在听她说这个世界上最好听的笑话。
“我不是你,也不会活四百年!”莫笙轻笑,小人得志她很愿意,毕竟这脸是白临沂主动给她的她很乐意接。
“白临沂,我不该和你解除婚约!”莫南邪亮出手腕上的未央花“这种花,只有丰都才有!”
清淡的粉红色马上就要消失的干干净净。“你还是挂念我的对吗?要不未央花的印记早就消失了,你还是放心不下我的?”
莫南邪步步紧逼“回到我身边!”
“南邪?”他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