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废物,大明江山要你们这样的臣子有何用?不如杀了省事。”
太和殿外一段冰冷的话语传进了庙堂,声音不大,却清晰的传入了每个人的耳朵中,在这些文武百官的脑海里如敲钟般。
这声音充满了霸气,带着藐视一切的态度,仿佛大殿内的满朝文武在这声音中是如此的渺小不堪。
听到这段话,让原本躬身恳请太后打开内帑的满朝文武,都不约而同的回首看向殿门,眼中带着愤意,想要看看是哪个胆大包天之辈,敢如此辱骂与他们。
有些性子粗略之辈,早以撸起了朝服,一副见到那说话之人,定会冲上去说理一番,当然是用手中的拳头讲理。
坐于凤椅上的张嫣听到这话语起先也是一皱眉,随即就舒展了开来,眼中带着笑意,抿着嘴唇看着太和殿的殿门,充满了期盼。
当一个身影在满朝文武的目光中出现在太和殿门前,挡住了温暖的阳光,当满朝文武看清来人后,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身躯一顿,整个庙堂内的温度一下子骤然降低。
一些原本撸起袖子的大臣,在看到来人后,也都偷偷的将朝服放下,那表情好像刚才撸袖子一副愤怒要干架的人不是他们一样。
为什么满朝文武会如此反应?
无他,满朝文武看到了一个让他们恐惧的身影。
那就是有着官屠之称的李牧,这让满朝文武焉有不怕之理。
李牧一手组建的巡检组,至今还在巡察天下官员,并将那些贪、腐无能不作为之辈送入大牢。
到现在不知道这大明江山内,有多少官员被送入了大牢,斩首抄家,灭了门。
让大明无数的官员听到巡检组三个字,无不胆颤心惊。
私下里,这些大明官员将崇祯朝比作天启朝,有天启东魏九千岁,崇祯锦衣万万岁之言。
其意就是说,天启朝是魏忠贤掌管的东厂把持着,崇祯朝是李牧掌管的锦衣卫横行,而且崇祯朝比天启朝还要严重。
魏忠贤把持的天启朝天下官员还有地方投靠行贿,可是到了李牧把持的崇祯朝,天下官员如同活在水深火热中。
每天都有被巡检组缉拿的官员,当然吏部每天也要安排新的官员上任,这也让崇祯朝只是初年,就有了官员快不够用的现象出现。
这些都是庙堂的官员看到李牧时的想法,却不是端坐在丹璧凤椅上张嫣的感触。
虽然凤椅与殿门有些距离,当李牧出现在殿门前,那身影张嫣一眼就认了出来,实在是太熟悉了。
这离别的九个月里,张嫣几乎每个夜晚都有梦到,不曾忘却过。
在满朝文武都看向李牧的时候,张嫣也忍不住站了起来,想要冲下丹璧,还好被身边的魏忠贤拦了下来。
看到被拦下的张嫣一脸困惑,魏忠贤轻声的解释道:“太后这里是太和殿,满朝文武还在,老奴认为此时上前实在不宜。”
虽然李牧消失了有九个月的时间,魏忠贤一直秉承忠心,做着一个老奴应该进的本分,好好伺候着有着主母名分的懿安太后。
见到张嫣从凤椅上站起来,看样子是要下了丹璧去找上主李牧,作为一个忠心的老奴,魏忠贤知道如何为主人避免麻烦。
如此,才会上前阻止张嫣,告诉其现在还不是时候,至少要等到满朝文武离开后。
听魏忠贤这么一解释,张嫣才反应过来,这里是在太和殿上,正在上朝中,庙堂下还站满了大明朝的文武百官。
这要是一时冲动下了丹璧,可想而知后果不堪设想,不仅会害了她自己,还会给下面的情郎惹来麻烦。
作为一个懂是非,识大体的女人,张嫣知道什么时候要忍住心中的情感,何况她现在是一国太后,更加不能任性在大庭广众之下宣泄感情,尤其是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前。
向魏忠贤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张嫣看了一眼正在迈进大殿的李牧,又做回了凤椅上,恢复了她太后的威仪。
拦下张嫣的魏忠贤,见此,也暗中擦了一把汗,他很怕,怕眼前这位懿安太后不知道什么叫做轻重缓急。
还好的是,张嫣比魏忠贤想象的要明事理。
李牧在太和殿门前停顿了一下,就慢慢的迈步进了殿内,在一群文武百官注视下,如同众星捧月般向着殿内的丹璧走去。
在这过程中,李牧没有看任何一个大臣,眼睛一直盯着坐在凤椅上的张嫣,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
直到李牧停在离丹璧不不远的地方,让张嫣下意识的开口道:“牧。”
“咳咳。”魏忠贤见识不好,赶紧上前打断道:“如今恰逢大明江山风雨飘摇之时,李指挥使能够回朝,真乃国之柱石,太后倍感喜悦。”
张嫣下意识的开口,没有喊李牧的官职,也没有直呼名字,却将私下里的称呼差点脱口而出。
还好的是,在一旁的魏忠贤开口打断了,才避免了这一场小危及。
此时的张嫣也知道差点说错话,像个犯错的孩子一样,坐在凤椅上看了李牧一眼。
李牧冲着张嫣安慰的笑了笑,没有说什么,这个时候也不适合与凤椅上的美人太后开口说话。
左手放在了腰间御赐宝刀的刀柄上,这把宝刀李牧在来太和殿的路上就挂好了,作为仪刀带进了殿内。
在太和殿内,除了负责守护安全的锦衣卫可以腰挂佩刀,也就只有这把御赐宝刀才能够带进来了。
握着刀柄的李牧,让文武百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