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克善的突然闯入,让王帐内的所有人为之一愣,停下正在讨论哲哲和布木布泰去向的议论,全部看向王帐的门口。
眼光落在了门口处吴克善的身上。
这突发的状况,让这些科尔沁部的首领们一惊,下意识的认为科尔沁部遇到了敌袭,一时间都紧张不已,甚至有的一些人,脑海中划过了大明军队进攻科尔沁部的景象。
有事情禀报,不得已闯进王帐的吴克善,看到场间所有长辈将目光投向了他,顿时感觉有些紧张,浑身不自在起来,站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一时间,脑海里也忘了要说的话了。
少倾,还是作为吴克善父亲的赛桑,不忍看到儿子如此不堪,出言说道:“吴克善,慌慌张张的干什么呢,不知道这里王帐吗?没看到长辈们都在吗?还不快出去。”
说完,赛桑还对儿子吴克善挥了挥手,示意他赶紧出去,别站在这里让长辈们生气,也好躲过他误闯王帐的罪责。
作为父亲,在内心深处,他始终认为儿子吴克善不会有重要的事情禀报,应该是在玩闹中没有控制住速度,才跑进了王帐内。
毕竟吴克善作为首领的儿子,王帐外的守卫,在匆忙下,也不可能有机会阻止他闯入王帐内。
雏鹰还没有到单独飞行的时候,就不会懂得轻重,世间的法则。
即使这只雏鹰年前刚刚将妹妹送去了建州女真,作为送亲使见证了妹妹和女真大汗皇太极的婚礼。
对于赛桑来说,这个他最看重的儿子,还依然需要磨练,才可以成为在断崖上展翅高飞的雄鹰。
在将来庇护科尔沁部的安危,撑起博尔济吉特氏是的荣耀,继承他的王位。
“是啊,吴克善,你这一闯进来,让叔叔我还以为是大明派军队打过来了呢。”被长辈训斥过的蒙古男人,刚老实了没多长时间,又有些浑身不自在了。
“闭嘴,大明要是真的派军队进攻科尔沁部,老子就先让你这个脑子被老鼠吃了的上战场,在前面为科尔沁部率先抵挡大明的进攻,免得在后面浪费宝贵的粮食,甜美的马奶酒。”
这位博尔济吉特氏长辈骂完蒙古男人,才转头看向闯进王帐的吴克善,以他多年为科尔沁部操劳的心,很轻松便看出来,这些孙辈儿的娃娃们,到底是贪玩不小心闯进了王帐,还是真的有事情。
很明显,吴克善脸上带着的慌张,不是闯进王帐才有的,而是在王帐外就有了,这样想来,难不成?在他们这些科尔沁部首领们商议事情的时候,科尔沁部发生了什么要紧的事情?
让他这个孙辈儿的吴克善闯进了王帐?
想到这里,这名博尔济吉特氏长辈问道:“吴克善我的孙儿,告诉叔爷爷外面发生了什么?”(写蒙古语就算了。)
吴克善这个时候头脑也清醒了过来,镇定一下心神,向这位问他话的博尔济吉特氏长辈恭礼,然后抬眼看了一眼父亲赛桑,得到点头的回应后,说道。
“叔爷爷,正如叔叔所说,大明军队来了.....。”
“什么?大明军队要进攻科尔沁部了?”
未等吴克善说完,在场的博尔济吉特氏的男人们,全部都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吴克善,想要再一次确认。
“哐当。”
就在所有人等着吴克善重新说一遍的时候,刚才那个说大明进攻科尔沁部的蒙古男人,也反应了过来,一下子没有站稳,跌落在椅子下面,推翻了旁边的桌椅,将一堆的酒壶、酒杯洒落一地。
紧张的气氛被突然打破,那位同样站起身来的博尔济吉特氏长辈,转头看了一眼摔倒在地上的蒙古男人,冷哼了一声,不再理会。
对于他来说,现在不是教训晚辈的时候,要不然他这把老骨头,恨不得上去再踹上几脚不可。
摔倒在地的蒙古男人看到长辈的眼神,不敢抬头,默默的站起身来,扶起身旁被他推倒的桌椅,站在一边听着吴克善确认消息。
他也很好奇,大明军队是不是真的前来科尔沁大草原进攻科尔沁部了?要知道现在的科尔沁大草原,可不是夏季水美草肥的时节,白茫茫的冰雪,战马很难长途奔袭,就连常年生活在科尔沁大草原的科尔沁部族,到了这个季节,都只能将牛羊圈好,躲在毡帐里安生的等待春天的到来。
与此同时,被众多长辈注视的吴克善,刚刚镇定下来的心神又乱了起来,紧张的说道:“诸位长辈们,我没有说大明军队要攻打咱们科尔沁部啊。”
他刚刚明明没有说啊,只说了大明军队来了。
“吴克善告诉阿爸,那你到底要说的是什么?”同样等消息的赛桑也很着急,看出来儿子吴克善的紧张,急忙站出来问道。
这样由他来问,也好减轻儿子吴克善的紧张,不至于再一次说错话。
周围的博尔济吉特氏家的男们,见到赛桑站出来问他儿子话,也就都识趣的退后了一步,将空间留给了这对父子,等在一边听最后的消息。
此时,经过刚听到消息时的震惊,有了那个蒙古男人的小插曲,这些科尔沁部的首领们终于冷静了下来,也不再紧张。
因为这些科尔沁部的首领们发现,除了吴克善跑进王帐,到现在再也没有其他人跑进来汇报,这很明显事情不是很严重。
再者,用耳朵听,王帐外也没有出现大规模骚动的声音,显然,至少大明军队还没有到达科尔沁大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