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一切准备妥当。
三千千羽纹卫队列与边城外,战马如梭,横刀悬腰。
用一年的时间,三千千羽纹卫在斗奴场拿羯族胡虏训练,终于训练的有模有样了,身上多了一丝从来没有过的杀气。
军营的肃穆。
这也是拿两三万的羯族奴隶训练出来的。
“大统领!”
香儿一身甲胄,跨坐在战马上,来到李牧的身边,目光炯炯有神。
在军营内,公子的称呼多有不妥,也稍显文弱,更加不符合军营的违规。
只有大统领,才属于军营。
“整军吧。”
李牧轻轻的一挥手,对骑马走过来的香儿吩咐一声。
接着,他低头看向战马脚下带着冰露的青草,还有那依然带着殷红色的土地。
好在,经过一个冬季的路程,旧草干枯死亡,化作大地的养分,新的青草发芽,并没有带着任何血色。
不过在这一天,当他要带着千羽纹卫整军出发,远征胡虏之际,这些新发芽的青草,好像有些不同。
饥渴。
对鲜血的饥渴。
对人类尸体的饥渴。
它们渴望鲜血,如同这个时期的汉家人一样,渴望在胡虏身上得到复仇,饮尽胡虏的鲜血。
这些开春的草芥,之所以能够熬过一个冬天,就是为了饮血,畅饮鲜血,滋养身躯,让自身变得更加强大。
......
恍惚间。
香儿的声音再次响起。
“大统领,千羽纹卫准备完毕,随时可以出征。”
回过神来,李牧看着不远处,整齐列队的三千千羽纹卫,每个汉家女子脸上都充满了坚毅。
跨坐在马鞍上,脚下踩着马镫,战马不时的用钉有马掌的蹄子刨着草地,甩动一下脑袋,打一个响鼻。
周围不远处是送行的生死营,还有那些从事生活劳动的汉家女子。
边城内,所有的汉家女子齐聚城外,见证这重要的一刻。
李牧轻轻用马镫磕了一下胯下战马,抓着马缰绳缓缓的向着千羽纹卫走去,香儿也掉转马头跟在身后。
来到千羽文卫近前,战马停下脚步,李牧环视所有的千羽纹卫,一个个年轻的汉家女子。
沉默一会,他才缓声道:“我本不想将你们扯进战争中,这有违我的内心,对于我来说,战争是应该远离女人,孩童的。”
“那是男人的事情。”
“男人参加战争,可以不为国,不为功勋,但他们一定要为家人,为女人,为孩童们撑起一片能够肆意欢笑,玩耍的天地。”
“奈何,这个时期,中原大地,胡虏肆虐,让我汉家女子尽失颜色,孩童没有了童贞的欢笑。”
“让汉家女子不能幸免战争,让孩童们失去父母,这是所有汉家男人的耻辱,也是所有汉家男人的错。”
“这其中,也包括我在内。”
......
“大统领无错!”
“大统领无错!”
......
三千千羽纹卫横刀指天,娇喝声在天空回荡。
语气中,却带着丝丝哽咽。
紧接着,城外的所有汉家女子,都跟着娇喝起来。
“大统领无错!”
......
香儿骑着马来到李牧身边,认真的说道:“大统领,这不是您的错,是胡虏,只有将所有胡虏赶出去,我们才能够重回平静,我们这些女子们才能重展笑颜,我们的孩童才能欢快的在大地上奔跑,在河水里嬉戏......。”
“这一切都是胡虏的错,所有的胡虏都该死。”
愤恨的眼神从香儿的双目中流出,充满了对胡虏的恨意。
这恨意从胡虏肆虐中原,杀死她的家人,亲友之后,就已经深深的种下了。
可以说,这座边城内,每一个汉家女子对胡虏都充满了仇恨,没有一个不仇恨胡虏的。
是这些胡虏入侵中原,围猎汉家人,让她们没有了亲人,家人,成为了奴隶,没有根的浮萍,在世间飘荡。
如果不是李牧的突然出现,这些汉家女子的命运,还不知道会是怎样的呢。
驱逐胡虏,杀死胡虏,现在已经不是汉家男人的事情了。
这些没有根的浮萍,比汉家男人更愿意亲眼见到胡虏的死亡。
是以,李牧并没有打扰这些汉家女子的发泄,宣泄着对胡虏的仇恨,食其肉,饮其血。
杀光,杀光每一个胡虏。
每一个在中原肆虐的胡虏。
......
“驾!”
宣泄过后。
李牧猛的一抽胯下战马,向着西边跑进入封城阶段,生死营留下来看家。”
“从现在开始,城池十里地内,不论是何许人,擅自靠近边城者,杀!”
“妄图犯城者,杀!”
“边城内羯族胡虏奴隶胆敢动乱者,杀!”
“一切以边城的安慰考虑,所有危机边城安危者,杀!”
......
“随大统领出征!”
香儿看到李牧骑马狂奔,口称宣喝,连忙带领千羽纹卫出动,驱赶胯下战马奔跑起来。
同时,她们也重复着李牧口中对边城的命令。
“擅近者,杀!”
“犯城者,杀!”
“奴异者,杀!”
......
“大统领有令,危机边城者,皆可杀!”
......
“诺!”
留在边城的生死营齐声高喝道:“我等谨遵大统领令,边城在,生死营在,边城亡,生死营亡。”
少顷。
生死营高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