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真庙前。
李牧停下胯下的大宛良驹,在这汗血宝马的响鼻中打量着眼前的庙宇,绿荫环绕,庙殿不大,却很和谐,一眼看上去给人一种静心,安宁的感觉。
不多时。
得知庙外动静的太真庙之主走了出来,在李牧的近前稽首道:“贫尼见过这位贵人,不是贵人落此,可有事情。”
李牧见迎出来的是位上了年纪的老尼,连忙翻身下马,来到其近前,回了一礼,温声说道:“见过女师父,我来此是为寻人。”
在大唐时期,住持一说,要等到一百多年后,百丈怀海禅师出现才会有。
对于这上了年纪的老尼的尊重,一是因为这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人,他是出于对一个老人的尊重,并不是对佛家的尊重。
说白了,他对佛家并不太信,哪怕在本位面,他的母亲是一位信佛者。
但他对佛家,没有太大的感触。
究其原因,无他,在古代,佛家可是最大的地主,而且还是不用纳税,不被官府管辖的地主。
出家人,美其名曰,化外之人,不受世俗律法管制。
田地,也都是侍奉佛祖的。
所以,也不归朝廷,官府的管辖。
而且,他在走私位面待的时间多了,也知道一些阴暗面,有些利欲熏心的出家人,在暗地里还是高利贷者。
这些利益熏心的出家人,将高利贷借给善信,其利息还要比别的高利贷者高出不少。
着实弄得不少善信,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在大明位面的时候,他就曾经命令过锦衣卫,对这些暗地里做着黑心的高利贷的出家人,寺庙,进行了血腥的镇压。
可以说,收获颇丰。
......
在李牧思绪飘远之际,这位上了年纪的老尼稽首道:“不知贵人要找的是何人,贫尼可否引荐一二。”
回过神来,李牧温声道:“好叫女师父得知,我前来太真寺寻一位故人,这位故人现在的法号应该是无忧。”
听到李牧口中的法号,这上了年纪的女僧人明显一愣,连忙稽首道:“贵人,可是前来找无忧大师的?”
李牧点头道:“如果女师父这庙里没有第二个无忧,那这位无忧大师就是我要找的了,还请女师父带我去见一下。”
“这......。”
老尼犹豫道:“不是贫尼不带贵人去,实在是无忧大师已与几年前就再不见外人了,并且告诉贫尼等,不得让人打扰到无忧大师的清修。”
“贫尼无能为力。”
说完,摇了摇头。
李牧见状,有些拿这老尼没办法,他也没有什么让这老尼去带一句话,无忧大师自会见我之类的话语。
即便有,他也不会将这话告诉眼前这个老尼。
除非事后,他杀人灭口。
不然的话,他是不会将心中想说的话,告诉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外人的,因为那有泄密的风险。
也因为只有死人才能保住秘密。
......
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李牧只能将这件事交给锦绣卫了,就像刚才一样,怎么让御林军让的路。
现在依然可以让这老尼带路。
淡然的抬手示意了一下身后的锦绣卫,让一个锦绣卫上前来,与这老尼交涉。
“锦绣卫办事,带路。”
得到李牧的示意,一个锦绣卫上前亮出腰牌后,响起生硬,冰冷的声音。
这些生化人,可没有尊老爱幼,要心怀半分对佛家的尊重。
正如梅儿所说的那样,这锦绣卫的腰牌,皇宫都进的,一个太真寺更是可以随意的进出。
在老尼见到锦绣卫的腰牌后,那金色的三个大字,一下子让这老尼愣住了,等回过神来,连忙稽首。
“诸位,请跟老尼来,无忧大师此时正在后山的精舍内修行。”
见老尼服软,李牧温声道:“有劳女师父了。”
老尼连忙回礼道:“不敢。”
太真寺地处长安城,这两年又有御林军驻扎,护卫,她这个老尼早已不是真正的化外之人了。
心里,也明白,在皇权,强权下,佛也要低头。
那么,更何况她这个老去的老尼姑,为了寺庙,为了活下去,怎么可能不在强权下低头。
而且,李牧他们也不过是去见一个人,并没有为难寺庙,为难与她。
对于她来说,这不过是神仙之事,一介草芥,就没有必要参与了,还是在前面带路的好。
至少,她阻拦过。
......
一路来,李牧没有心思理会这老尼内心的想法,因为,他已经到了后山,那座无忧大师的清修之地。
老尼见到了地方,指着精舍,便对李牧稽首道:“贵人,这便是无忧大师平日里的清修之地。”
李牧一摆手,说道:“好了,女师父可以退下了。”
老尼连忙告辞道:“那老尼就告退了。”
李牧点点头,没有相送。
此时,在他的眼里,只有面前这座精舍,哪有功夫去送一个老尼姑。
等老尼离开,李牧才缓缓地对身边的锦绣吩咐道:“你们也退下吧,没有叫你们,不得前来打扰,知道了吗?”
接下来的事情,用不着锦绣卫了。
至于,周围需不需要守卫,想来应该不用,这里是寺庙,里面住的也都是一些女尼,在寺庙周围还有御林军护卫。
这种环境下,哪里会有闲杂人等前来打扰。
还有就是,这里是太真寺的后山,看情况,寺中的女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