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我玩……”在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身后,突然响起一个稚嫩的声音。
“不……不……不要……”那男子惊慌的叫着,拔腿就跑。
“呜呜呜……”婴儿哭啼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他不陪我玩……他不陪我玩……”带着哭腔的声音从他背后响起,男子的背,已经被汗水汗湿。
这夜……
平凡吗?
男子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在他的面前,出现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女子身影。那女子目光缓缓的转过来,布满青丝的脸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恐怖。
男子只觉得心口一阵疼痛,便失去了知觉。
“妈妈……”
“陪我玩儿……”稚嫩的声音再次响起,如同勾魂的使者,每次这声音响起,便会有人入了彼岸。
也许没有人知道,此时的村子里,有不少的孤魂野鬼。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李意手中符纸飞出,贴在一个正在四处飘荡的鬼魂额头上,“收……”李意大喝一声,金光一闪,那鬼魂消失不见,符纸也飞到了他的手中。李意眉头紧锁,事情――越来越复杂……
“轰隆隆……”不远处的村口处响起了雷鸣声,李意往那里看去,只见数道闪电从天而降,带着毁天灭地之势。“怎么会……”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大道,道法自然。”范颢双手掐决,脸上毫无表情。“杳杳冥冥,天地昏沉,雷电风火,官将吏兵,若闻关名,迅速来临,驱除幽厉,拿捉精灵,安龙镇宅,功在天庭。”范颢身上金光闪现,那金光化作无数金龙,直取周围鬼魂,一时之间,哀叫声不断。不少鬼魂,在触碰到金光的瞬间,便化成了灰烬。
穿着白色衣服的女鬼,站在远处,望着这个少年,她知道,这个少年,不简单……
当金光消散,原来的数十个鬼魂,只剩下她一个。鬼婴,不知道又跑到了哪里。
范颢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汗珠,看来,那个术法也不是可以随便用的。
“陪我玩儿……”稚嫩的声音突然想起,范颢暗叫一声不好,急忙取下腰上的香囊,对着上面画了个东西。与此同时,一个小小的身影扑了过来,范颢身上红光大盛,那黑色身影正撞在红光之上。范颢脚下不稳,摔倒在地。
婴儿的哭啼声响起,格外刺耳,即使是范颢,也觉得心神不宁。范颢暗骂一声,心道这一个便是难对付了,更别说让他一下对付两个。无论是鬼婴还是鬼母,都是难缠至极的,可以说,这次遇到的鬼,是范颢有史以来遇到的最棘手的鬼了。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李意的声音响起,一个金色光圈从他手里的桃木剑上飞出,直取那女鬼。女鬼一双白的吓人的手伸了出去,发出蓝色的光芒。
婴儿的哭啼声扰的范颢脑袋发胀,手上迅速掐决,定下心神,去抵抗那股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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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里变得越来越冷,寒气入骨,让人瑟瑟发抖,地面上的水已经被冻的结了冰,这――是冬天?
明明如月,洒下寒霜,月光下的校园变得更加阴寒……
白雾弥漫,是谁,迷失在里面?
少年手里的书,屁股下的椅子,面前的桌子,都已经结了薄薄的冰,这该是怎样的阴寒?
住在这校园周围的人,都已经被惊醒,人们穿上厚衣服,裹紧了自己,望着这诡异的校园。几个胆大的少年,拿着手电筒,走进了这白雾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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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道、临――御雷真诀。”林阳的衣袍在空中飞舞,身体缓缓飘起,“天罚……”话音刚落,一道蓝色闪电降了下来,如同一条紫色的巨鞭。那男子身体骤然变化,竟然化成了一条巨蟒,这巨蟒的长度足有三四十米,巨大的身影在这月光下盘旋着。它的头顶缓缓冒出紫气,形成了一个护盾,迎着闪电冲了上去。
“轰隆隆……”一声巨响之后,这里恢复了宁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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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神灵,炎帝之精光霞电掣,明耀三清。流火万里,鬼无逃形。神印一着,压灭邪精。三五将军,豁落吏兵。平天戞地,诛鬼不停。飞符走印,头戴五星。掷火前杀,万鬼千精。六天故炁,付与天丁。五灵真老,是吾本师。无碍神通,万灵同归。恶鬼绝灭,不详者追。中黄九道,威布四维。伏匿故炁,不遣织遗。五瘟七疰,吾能杀之。何神敢逆,何鬼敢窥。丰都戮形,北斗斩尸。神尺一下,鬼戝消糜。”李意口中念动咒语,手上画符,他的左手多出一把大印,右手多出一把玉尺。术法还没施展开来,他便已经满头大汗,脸色更是通红。“急急如律令……”李意大喝一声,手中大印玉尺同时飞出。
那女鬼身上蓝光闪现,与大印的金光,和玉尺翠绿色的光芒交错在一起。
而范颢,此时也与那鬼婴焦着在一起,鬼婴身体矮小,但灵活无比,纵然范颢手里有青云剑和那个香囊,也是占不到便宜的。这鬼婴甚是诡异,凡是被他拍到肩膀的,俱都化作黑色的泥土,灵魂也会被封印在里面,村子里已经有不少人死于这种方式。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大道,道法自然。”范颢将一张符纸贴在香囊之上,念动咒语,香囊之上红光闪烁。鬼婴往黑暗中钻去,身影消失在这无尽的黑暗之中……
范颢暗骂一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