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祈等在县学门外。看见来人连忙说明情况:“县学收到的买书捐银丢了,知县大人听闻此时十分重视,现在也在县学里。念在程叔也是有功名,就在县学里审问,但是如果程叔再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恐怕就要下大牢了。”
“丢了多少银子?”赵刚思量着,要做了最坏的打算。
“二百两银子!”
“哇,这么多!”杨理惊叹:“如果真的被判刑,可要关好多年啊。”
“不会的,我爹不会偷钱,他一定是被冤枉的。”越到关键时候,程瑶越是冷静:“赵大哥,我可以见见我爹吗?”
“进去吧!”
“我没偷钱,我,哪里也没去啊!”
“县学一直以来都太平无事,今日你来了,就出了这样的事情。还不是你做的!”
“程柏兄弟,倘若你有困难跟为兄说就好,何苦闹的这般。”
“钱大哥,你可真得信我,我真没偷。”
“程柏,你若是快快将捐银交出来,本官念你考取功名不易,还可以对你从轻处,若不然别怪本官不讲情面。”
“哎呦,我的天呐!”程柏已经是百口莫辩了。
“爹!”程瑶见自家老爹分毫未伤,才真正的把心放下了。
“闺女,你爹我是真冤枉啊!”
“话俗说的好,捉贼拿賍,捉奸捉双,单单凭县学丢了银子,而我爹就在县学里,这未免也太过牵强了吧。”程瑶质疑众人的断定依据。
“大人,果然在程家找到了捐银。一共二百两。”这是一个衙役前来禀报。
“捉贼拿賍,这就是賍银!”一个男人面色严厉,嘴角带着嘲讽。
“敢问你是何人?”程瑶看着银子上还粘着土,不由的皱了皱眉,这是她埋在厨房外的。
“在下是县学的教员,姓吴,大家都叫我吴教员。”
“原来是教书育人的吴教员,真是失敬失敬!”程瑶屈屈腿行礼。
吴教员正要作揖回礼时,却听见“只是当你的学生真是不幸,遇上了这么一个,以偏概全,蛮横无理的教员。”
“你,放肆!”
“你还放屁呢,我家有点银子就是賍银啊。哪天你跟卖菜的大妈说话,我还说勾引良家妇人呢!”
四下隐隐有笑声传来。
“你!你!你这个粗鄙的丫头!”吴教员从来没被人这么侮辱过,险些气绝。
“我,我我就粗鄙,总比你这个说话都结巴误人子弟的教员强。”
程瑶一上来,就先堵住说话最刻薄的吴教员嘴。随即连忙朝知县大人跪下:“民女程瑶,乃是嫌犯程柏之女。因为听到吴教员随意指认我爹,心中不忿。才口无遮拦,还请知县大人恕罪。”
“起来吧!念你年幼,本官不与你计较,只是你需向吴教员赔罪!”知县大人倒是个明理之人,女儿为父亲抱不平情有可原。
“吴教员,程瑶刚刚失礼了,还请莫怪罪。”程瑶郑重致歉,只换来了一个冷哼。
“但是,单凭这些银子,就要定罪恐怕只有四个字可以形容!”
“那四个字?”姚知县对这个小姑娘,有几分刮目相看了。因亲而勇,尚可理解,随后侃侃而谈就是胆色了。
“证据不足!青岗县的百姓在知县大人英明的治理下,日子过的蒸蒸日上。家中有些存款又有什么稀奇!”程瑶带着真诚的笑意说到。拍马屁拍的这么炉火纯青的真是不多见。
“那是二百两,可不是什么有些存款!”有些两字加了重音。
“那吴教员是觉得知县大人的领导无方,当不得这二百两。”
“学生不敢!”吴教员见知县大人皱眉看着他,连忙请罪。
“其实这个案子的重点,一直都是丢失的捐银去了那里,是谁偷的。而不是我家有多少银子。”程瑶稍稍一顿,很好,没有人反对:“当然稍后,我会在几位公正人士面前说明自家银子的出处,以正清白。”
“好,就依你所言。就算这些银子不是捐银。可你父亲还是没有洗脱偷取捐银的嫌疑。按律疑犯也是要先行关押的。”
“还请大人允许我了解事情经过,还我父亲清白。”
“吴教员!”知县大人发话。
“今日一早,钱举人便带了二百两银子捐银交于我,我便把捐银放在了这个屋子里,在门外上了锁。下午我便发现钥匙丢了。”
“停停停!怎么从早上一下子就跳到了下午,麻烦吴教员说的再详细一些。”程瑶不由的翻了个白眼,哪有这样的证供。随后一边查看着这个屋子,一边听着吴教员的话
吴教员见知县大人默许程瑶的要求,便详细说道:“我把钱放到了屋子内,就带着钱举人在县学内四处查看。中午的时候,便请钱举人一同到外面用膳。下午有我的课,不能招待钱举人,钱举人便要回去。临走前,他想便跟犯人程柏道别。”
程瑶忍不住想竖中指,你tmd就不能不扯上我爹吗:“是疑犯,请准确用词!是在这里道别的?”
“不是,我,是钱大哥和吴教员看我的。”程柏连忙补充,此刻他已经从被冤枉的情绪中出来了。看着自家女儿一脸镇定的样子,心中微微感慨。
“后来呢?”
“后来,我就发现钥匙丢了,钥匙是在程柏的身上找到的。”
“你不用强调你的失职,你掉了钥匙,我捡到还了你而已!”程柏直接戳破,不管钥匙是丢失还是被偷,都是吴教员的失职。这回众人知道小丫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