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养?”陆泽仿佛失去了说话的功能,只会重复句子的最后一个词。
脑海有一瞬间的罢工,什么都理解不了。
过了一会,经理的这些话才在他的脑子里连成了一条清晰的明显的讽刺不已的线索。
他骤然冷笑,不知道是在笑自己,还是在笑别人。
怒意在喧涌的血液中疯狂地流窜,胸腔中的怒气聚集得仿佛下一秒血管就会承受不住地爆开。
三年前的私人定制款!
三年前,他和温绮瑜根本就还不认识,而三年前,温绮瑜和傅屿正是你浓我浓的热恋时期。
三年前的她定制了这样的一套婚戒,只怕是想主动求婚吧,她包含着对傅屿的热烈爱意,去定制了这样的对戒。
只是没想到,还没结婚,傅屿就去世了,她嫁给了自己,竟然还是用了这对戒指,她把自己当什么了?!
她又一次地欺骗了他!
他的怒火喧嚣得无处发泄,他一路踩着油门加速回到老宅,刚刚的他恨得只想把所有的一切都推翻。
而现在,面前被他捏着肩膀的温绮瑜还是什么话都没说。
陆泽只觉得自己可怜又可恨,他脖子上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下,遮掩住眼底的脆弱,取而代之却是毫不遮掩的狠戾,“温绮瑜,耍我好玩么?你以为把戒指给我戴上,我就是傅屿了么?你做梦!呵!”
温绮瑜不知道是无言以对,还是想要说的太多,最终只是沉默。
她眼底隐隐有了水光,眼睛黑亮黑亮的,像是在压抑着泪水,却不知,愈是这样的隐忍愈是惹人心疼。
“在装可怜么?温绮瑜,”他冷着声音,“我可不是傅屿,不吃你这套。”
陆泽紧紧地绷着下颔,指骨微微发出声音,他看着她无名指上的戒指,只觉得闪得他眼睛生疼,明明早上还觉得还觉得它朴素得无华无光。
他伸出手,使用蛮力摘下她的戒指。
戒指太过合身,这样的蛮力虽然摘下了戒指,却在温绮瑜白皙的无名指上用力地划过,擦破了皮,先是泛白的可怕,然后有细细的血,看上去是一片赤红的伤痕。
陆泽的眼睛闪了闪,他看到了她手上触目惊心的伤痕,抿了抿唇,克制住想要关心的念头。
接着毫不留情地把女士戒指也扔在了地上,说出口的却是如同千年冰刀利刃般锋利的话,“真是贱得可以,自己买了戒指来向傅屿求婚,你就这么不要脸吗?用这样的手段追了他,后来还是这样地来追我?!”
他快被堵到喉咙口的妒意逼疯,是的,妒意。
温绮瑜漂亮的双眸里,终于盛不住这样泛滥的泪水,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般,连番滚落。
她赤红着眼睛,紧紧地抿着下唇。
使劲地睁着眼睛,一瞬不移地看着陆泽,像是要再次彻彻底底地认识他,眼泪在汹涌,她的眼神却定定,尽管视线都已经被泪帘蒙住了薄薄的雾气,让她看不清眼前陆泽的眼。
这双眼,真的真的,陌生得让她害怕。
“陆泽,别忘了戒指是你自己要走的!你可真让我恶心!”
她伸手,蓄满了力气,又要是猝不及防的一巴掌。
陆泽冷笑着,毫不费力地就抓住了她的手,他也想起了是自己拿走了那副戒指,但可笑的他却以为是她为他们俩的婚姻准备的。
“怎么?温大小姐又要扇巴掌么?我恶心?恶心你还跟我做.爱?恶心你还不是被我吻?”
温绮瑜看着他,突然就笑了,眼里有着豁出去的决绝,这样的笑,孤注一掷。
“陆泽,更恶心的你要知道么?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和你结婚么?”
陆泽心一沉。
心脏紧张得骤缩,心跳却愈发地快。
瞳孔放大,一瞬不瞬地盯着温绮瑜那张小嘴……
卧室的门外却传来了急急的敲门声,是林苑,她看到了陆泽满怀怒气地从外面回来,直奔卧室就紧张害怕得不行。
在门外听了好一会的墙角,只怪卧室隔音太好,她只听到模模糊糊的话,只听到陆泽的怒吼,他们谈话的内容是一点都不知道。
害怕里面会出什么事。
赶紧敲门。
“阿泽,绮瑜?”林苑叫着。
陆泽又看了温绮瑜一眼,猛地一把松开了她,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应了林苑一声。
才去开门。
“妈,怎么了?”
林苑的眼神一直止不住地要往里面看,却被陆泽颀长的身材遮得严严实实,只好说:“没事,妈妈想和绮瑜聊聊天。”
陆泽懒得拆穿这样拙劣的谎言。
他表情淡漠,仿佛将所有的怒气都压了下去,修长的手指整理了一番袖口,淡淡道:“那你跟她聊吧。”
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转身下了楼。
林苑在后面叫他,他连脚步都未顿住,黑色的兰博基尼车门开了又关,如同离弦的箭,离开了老宅。
林苑走了进去,踩着软软的长毛地毯,“怎么了?阿泽怎么生气了?”
温绮瑜朝她笑了笑,“没事的,妈妈。”
眼圈的殷红却怎么也遮掩不住。
林苑叹了叹气,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温绮瑜却决定不睡午觉了,她去衣帽间换了套ol风格的职业装就出门了。
林苑倒没拦她,只是看着她穿着及膝紧身裙搭配着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