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瑶不知道男人是不是都是这样相处的,只好吃了陈澄用公筷给她夹的菜,不过脸悄悄的红了。
陈澄感叹,还是沈兄好啊,那么单纯性子又好,跟那边两个粗鲁武夫完全不一样。
最近被娜仁牧雅和罗俄武力威胁,陈澄都有心理阴影了,所以对毫无威胁力的沈青瑶充满好感。
饭后,他们又一起去游湖,租了一条两层的大船,在明月湖里游荡。
吃过饭,娜仁牧雅就犯懒,她做事一向随心所欲,船上就他们四个人,于是吩咐帮工把屋里的小榻搬出来,她往上一趟,吹着凉爽的小风,惬意极了。
沈青瑶觉得表妹在外男面前这样很失礼,皱着眉头:“阿雅,你这样是否有些不妥?”
陈澄看着娜仁牧雅那样很舒服,早就吩咐人再搬一张小榻来,听到沈青瑶这样说,便说到:“哎呀,沈兄,令妹真会享受,这样好舒服呀。偷得浮生半日闲啊。”他伸了个懒腰:“我们都是把她当妹妹看待的,没什么关系的,又不会说出去。你也来试试看吧!”
他起身硬是把沈青瑶按在另一张榻子上,沈青瑶有些气急,又不好说什么,只得忐忑的躺下。
罗俄虽知道这有些不雅,但看他们那么舒服,也就躺下了。
别说,这样酒足饭饱之后,躺在小榻上,呼吸着清新的空气,欣赏着湖光山色,颇有一点岁月静好的意味。
慢慢的他们都睡着了。
等到沈青瑶醒来的时候,发现娜仁牧雅和罗公子正在垂钓,陈澄却坐在椅子上哀怨的看着她。
陈澄说:“我一个人好无聊啊,你可算醒了。”他可不敢凑到娜仁牧雅面前,只能期盼这个新认识的小伙伴快点醒了。
沈青瑶有些不自在,“你们什么时候醒的,怎么不叫我?”
“看你睡得正香,不舍得叫你呢。”娜仁牧雅听到表姐醒了,打趣道。
罗俄看娜仁牧雅对他表哥如此殷勤,心里有些堵。
少年人总是喜欢吹牛,陈澄就和沈青瑶吹嘘他前些天和娜仁牧雅他们经历过的诡异之事:“……当时面对那毛骨悚然的声音,我却一点也不害怕,大喝一声:‘何方妖孽,还不快给小爷出来。’然后……”他说的活灵活现的,引得沈青瑶不时的惊呼一声。
在陈三少的讲述里,他好像成了顶天立地的英雄好汉,娜仁牧雅和罗俄都是耳聪目明之人,自然听到了陈三少的吹嘘,两人相视一笑。
娜仁牧雅故作疑惑的说:“我记得当时是那个谁吓晕了的,到底是谁,哎呀,你看我这记性,就是想不起来了,罗公子,你记得是谁吗?”
罗俄配合道:“我也记得有人来着,但我记性不好,也忘了是谁,陈三你知道是谁吗?”
陈澄有些尴尬,但他脸皮厚,若无其事道:“有吗?肯定是你们记错了。”
罗俄给陈澄竖起一个大拇指,他是真服了。
沈青瑶聪慧,忍不住笑出声来,等到陈澄瞪她的时候,她连忙板着脸,以手抵唇,轻咳一声一本正经的解释道:“最近嗓子不好。”
娜仁牧雅还不知道表姐有如此诙谐的时候,忍住笑意,憋的一双杏眼像被水浸过一样,别样的潋滟晴光。
罗俄看到,心跳的很快,他心想,完了完了,他病的越来越严重了。
陈澄脸皮再厚也有些撑不住,连忙转移话题:“你们是不知道啊,听说黄员外今天请了有名女大仙要施法呢,也不知道是不是真能除了鬼。那场面,啧啧,肯定很有意思。可惜不能亲自去看看。”他一脸惋惜。
娜仁牧雅和罗俄都是喜欢凑热闹的人,闻言眼睛都是一亮。
罗俄是家里的小霸王,虽然在娜仁牧雅面前有所收敛,但本质上还是个熊孩子,他提议道:“反正闲着无事,不如就去看看怎么驱鬼吧。”那场面肯定又刺激又有趣。
娜仁牧雅首先表示赞同:“我也想看看鬼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陈澄当chū_yè探黄府,也是一个胆大的人,两个熊孩子加一个中二期,沈青瑶觉得额头突突的跳。
“虽然早就听说过这些流言蜚语,但是黄员外从来没有承认过,想必是家丑不可外扬,他怎么会允许我们这些外人去旁观呢?”沈青瑶把问题抛出来。
娜仁牧雅说:“那我们偷偷进去好了,对了,我们可以趴在屋顶上呀,那样看的肯定清楚。”
沈青瑶看着跃跃欲试的小表妹,觉得之后一定要和表哥谈谈表妹的教育问题。
她虽然很想阻止,但是武力值不够,被半强迫的拉去了,直到趴在屋顶上,她还是懵逼的。
想象一下祖母知道沈家的大小姐今天既爬过了墙,又爬上了屋顶,她觉得有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