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马文才跟随皇帝一起出现,又被介绍掌管着皇帝的本部兵马,麾下领着梁国所有的骑兵,元颢顿时大惊,连忙起身向二人敬酒。
陈庆之和马文才嘴里着不敢当,却坦然受了元颢的敬酒。
萧衍在席间这一段话,让在场之人都明白了他的打算,梁国不少官员再看向陈、马二人,目光也就格外复杂。
等散了席,微醺的马文才接过了元颢派人送来的请帖,应下了日后赴宴,脚步摇摇晃晃地离了大殿。
待走到无人之处,马文才脚步一变,哪里还有之前醉醺醺的样子?
他寻了个宫人,悄悄将在宫中任职的傅歧叫了过来。
“找我什么事?只要没火烧屁股了都明行不行?”
傅歧这段时间在为付皇帝“赎身钱”的事情忙得要死,被马文才召来时手指上连墨迹都没洗干净。
“我都三没回家了!”
“这事还只能你帮忙。”
马文才的声音在夜风中微不可闻,傅歧站近了才能听得清楚。
“我在北海王元颢的车驾上看到了花夭的佩剑磐石。”
马文才声道:“北海王元颢千里迢迢南下,却随身带着沉重的家当,若不是贿赂萧宝夤的金银财宝,就是什么十分重要的东西。”
傅歧听马文才到见了“磐石”,也怔住了。
“你是尚书省金部曹的长官,礼宾院中一应所需都由金部所出,这几日你若派人去礼宾院送东西,就帮我设法打探打探,看看元颢那边可有什么异常之处。”
马文才眉头皱得死紧。
“我怀疑他那几个大箱子里,别有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