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拿了一大叠钞票过来,当天就付了租金,哪用得着什么合同啊。”黄保嘀嘀咕咕。
“……”这要不是她老爸,她一定打死他!
本来累了好多天,好不容易睡了个好觉的黄晶莹开始觉得她头好疼,她觉得自己很可能死于爆血管——死因是被老爸气出脑淤血。
“……你难道就没想过,他有这么多钱却不肯签合同,万一是跑路的犯罪分子,又或者是什么瘾君子。到时候你同我,一个老弱一个妇女,不就被人一锅端了吗?”
“这个……呃……”黄保表情固定了一下,然后挠了挠头。
黄晶莹双手抱臂,她其实就是吓唬老爸一下,省得他每次都不听她的意见。
“这次就算了,最近我们出入的时候小心点,带着手机,周围都是邻居,有事大声叫。”
他们这间虽然也是旧楼,但还算可以,起码有电梯,有邻居,品流不是很复杂的。
“是哦,”黄保像是才想起来自己闺女是个大美女似的,没办法,他不是很习惯闺女变美了:“你这些天都带上矫正器和眼镜,最好同隔壁那家伙说话的时候也都大个舌头。”
说话间,外面有很多走动和搬搬抬抬的声音,黄保推着女儿进屋:“快点去戴上。”
黄晶莹看了眼站在门口堵着门的老爸,无奈的戴上“丑女装备”,家有一老,如有一小。
等到黄晶莹再开门,才见到隔壁的新租客长什么样子,人高马大的,左边一个耳环,右边一个耳钉,脖子上挂了条金链,身上套了个泰国长衫——怎么看都不像好人。
“你叫我冬荫功就行了~”说话的时候又娘又古怪,身为一个设计系学生,娘炮她见的多了,说话时一听就是外国人还充满咖喱味的娘炮还是头一次见。
“这位是我女儿,她叫黄晶莹。”黄保介绍了一下。
黄晶莹就像当初对庄文希那样,龇了个大牙冲着他笑,后者极为明显的后退了一步。
黄保见怪不怪,黄晶莹没整牙之前和正在整牙的时候都没少受这种待遇,尽管不怎么高兴,但至少女儿的安全有保障了,他在背后摆了摆手,黄晶莹进了自己房间。
过了没多久,她的手机响起来了,是马小姐打来的。
“ariel,can(主席)说要看新wendy的改进方案,你现在即刻回公司来。”
说完她就挂了,根本没管对面是否听到或者有没有其他的事。
黄晶莹盯着眼前盲音的手机,长叹一口气,默念:缺心眼上司哪里都有,不能跟她生气。
她梳理了一下昨晚庄文希帮她拿回来的东西,都是齐全的,没有少的,跟着换衣服上班。
换完衣服抱着一大堆文件,黄晶莹瞄了眼时间匆忙往出了门。
结果一开门就跟人装了个满怀。
“哎呀~”这充满咖喱味的娘娘腔:“乌下乌下(糊里糊涂)的,简直是乌蝇(苍蝇)!”
“不好意思,没有下次了。”黄晶莹把撒的满地的娃娃和画稿整理到一起撒腿就跑。
谁有那个美国时间跟你吵架,十万火急好吗?
用最快的时间,黄晶莹奔到了公司,跟着被通知会已经开完了,新wendy决定重新投入生产——简单来说,她白来了,还被人耍着玩来着。
“阿莹,”庄文希看到她既惊讶又惊喜:“不是同你讲了,你今天休息,不用来了吗?”
黄晶莹看他旁边的马小姐:“马小姐说主席要看wendy的改进方案。”
庄文希看马小姐,马小姐有理有据的解释:“我以为这个(项目)是ariel全权负责的,所以才叫她以负责人的身份回来汇报的,毕竟我们以前的项目都是这样的。sorry啊,我没有接触这个项目的权利,所以我真的不知道ariel的手下已经准备好了的。”
事实上庄天生是突然想起来来公司的,马小姐这样说也完全理由充分。
当然,除了涮了黄晶莹一次外,马小姐最不满意的莫过于她身为部门经理却连这个计划的大概方向都不清楚,黄晶莹手下没有一个是她的人,相当于她完全被排除在外。
在场的人都听的明白,她在借题发挥,庄文希很生气:“你……”
“!”黄晶莹叫住了他,转头看着马小姐,和善的微笑:“马小姐是部门经理嘛,她绝对有权利这么做的,既然马小姐连随口问一下我手底下的人都没时间,以后我一定事无巨细详详尽尽的把wendy系列的每一件事无论大小全部都告诉给马小姐知道的,放心。”
马小姐顿时一口气哽在胸口的表情,庄文希忍不住想笑。
不仅如此,黄晶莹还继续往人家心口上戳:“,你下午有事吗?”
“没事,我打算出海的。”
“哎,我都说你整天一个人出海好闷的嘛,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又有好地方?适不适合咸蛋黄去的?它这几天食欲不太好,我想带它出去放放风。”
“都好啊,我好久都没见到它了。它有没有胖了?”
“岂止胖了,简直肥了,我妈咪钟意它钟意的不得了,它在家里的地位就快高过我了。”
两个人一搭一唱完全当所有人不存在似的,马小姐咬着后槽牙强颜欢笑:“是什么地方来的?我都有兴趣去一下没去过的好玩的地方的。”
庄文希一脸无辜地神补刀:“但是,阿莹是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