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夕飒的锅,那她背起来倒也不算太冤,毕竟她们之间有血缘气息摆在那里,而夜纹鹤感官敏锐出奇,认错人也是在所难免。
可人家都是父债子偿、父仇子报什么的,为什么她身为八竿子打不到的姐姐,居然要替妹妹的骄傲放纵背锅?
眼下的夕飒,倒是拍拍屁股的跑路了,可留下的这叫什么事啊?!
心累不已,不管怎么说,她是不好意思再扣着人家受害者了。
暗暗骂着夕飒才应该被捅刀,看向蘇墨川,裔凰甚是心虚地说道:“问清楚了,是个小小的误会,把这人放了吧。”
“果然。”了然的点点头,蘇墨川将那圈紧盯着男子的锐利长剑,不动声色的消散化开。
“……嗯,挺意外的,她以前明明不会动这种良家人,可能是出门的时间太久,欠管教了。”暗暗攥拳,裔凰恨不得现在就再夕飒的脸上打几下,这回绝对是玩脱了!
不管那男子封印之前的私生活怎样,但至少这世,看起来是个标准的保守派。
可自夜纹鹤描述的脱力情况来看,没有意外的话,应该是被人下了药,事情有些莫名其妙,以夕飒那天夸耀的兴奋情绪来看,更像是捡到个便宜。
很可能,下药的不是夕飒,而是有人下药后,出于某种原因被夕飒愉快的捡到漏。
毕竟就算用了不光彩的手段,那个道德意识薄弱的夕飒,也会毫不在意的与她全盘说出,甚至很有可能带着炫耀地意味。
论肆意开车,夕飒详尽的细节描述,羞耻的能让老司机瞬间翻车闪腰……
而那日不可描述的内容里,并没有下药这个环节。
“仙子是不是认识那个该死的妖精?能否告知下仙,此妖精去了何处?”夜纹鹤已将胸口的伤势治好,丰神秀逸,白衣肃然,只一会儿的功夫,他便又恢复了那风迎袖展的翩翩姿态。
裔凰:“……”
夕飒该不该死她不知道,但按理来说,能做出这种事的人,确实应该被劈成柴火的捅到锅底,一点都不值得同情。
太胡来了,怎么也要先征得对方的同意吧?若是实在急的慌,这界层里难道没有鸭子吗?!下手前好歹讲究些啊!
特别想与夜纹鹤揭发撩汉魔夕飒的行踪,然而那货即便再猥琐,也是她唯一的妹妹啊……
仙兽与同一伴侣仅能孕育一次,而她们的母上祝羽茗,显然没有再换夫君的打算,所以,若擅长惹事的夕飒死了,她就变成唯一的独生女了!
担子好重,而且她又极易招黑,保不齐,前后脚的就要与夕飒一同去了……
怎么办啊?坦白地告诉夜纹鹤,那妖精已经跑远了?还是干脆骗骗他,说那妖精因为作孽太多,天雷滚滚的被报应劈死了?!
叹了口气,裔凰放弃思考的劝道:“你今后的日子还长,这次的不愉快就当是被狗咬了吧……”一点也不想当独苗,她暗暗的希望夕飒已经回老家了,“那妖精确实变化多端,我也说不准在哪,你就别浪费精力去找她了。”
“怎能当做狗咬?”夜纹鹤不肯罢休,郁结难平的说道:“下仙有门规在身,发生这种事情只有两条路可选,杀掉她,或是娶了她。”
“那还真是见鬼了……”
多么奇葩的门派啊!当初订这条门规的人是拍脑瓜决定的吗?还是武侠小说看多了啊!?明明有那么多可以约束的事情,为什么非要揪着结婚这种屁事不放!
而这种贞操观念,除了能使cǎi_huā贼的数量激升,其余完全没有任何正面意义!
清白与修炼没有直接关系吧?这门派还不如定个,十年内,没有修出元神的徒弟统统砍死重练,类似如此的门规,比较容易激励人心啊!
这夜纹鹤也是,他那里又不是一次性的,是被夕飒玩坏了吗?!有必要这么纠结吗?!
“这事你自己嘴严点,不要说出去就行了,而且那妖精虽然没有夫,但以你的容貌,顶天了,也就能做她一年夫侍。”咬牙打击道,裔凰实在不想与后备妹夫,讨论有关夕飒癖好的话题。
可若是不坦白说清楚了,他这么纠结,真不像是能洒脱放弃的样子。
然而撩完就跑的夕飒,很明显,没有负责的意愿。
“什么夫侍?!下仙问清去向后,是要杀了她的!”接收到裔凰充满怜悯的目光,夜纹鹤别开了眼,靡理腻颜的侧脸反而是更红了。
“……这么娇羞,你能杀谁啊……”忍不住的脱口揶揄,鬼才信他是去杀人的!重蹈覆辙的再被来一次倒还差不多,“真的别想了,有那精力,不如求求仙尊大人将你的记忆抹去。”
“恕下仙拒绝,既然仙子不愿多说,下仙就此告辞。”不再多留,夜纹鹤抬起手,利落的自身后抽出了阔剑。
手腕微转,将剑催到空中,他纵身跃了上去。
一刻也不耽搁,他似是魔障了一般,满心都是那让他倍感吃亏的‘妖精’。
立于剑上将要走时,夜纹鹤想起了自己差点错杀的仙子,不想亏欠的说道:“仙子可有需要下仙代劳的事情?毕竟,下仙认错人在先。”
“不用了,捅完你一刀后,我的心情已然很舒畅了。”本是欢脱地暗喜这固执怪终于要走了,挥手间,裔凰自夜纹鹤的神情中,猜到了他接下来的打算。
有些担忧夕飒的小命,夜纹鹤捅刀的手艺她可是深有领会,快狠准的招招命中胸口。
好死不死的,夕飒的罩门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