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就闹了起来。

刘老爷气得摔了茶杯,骂道:“你若是没得罪那陆小公子,又何至于此?他定然会慷慨地告诉我们解决之法,又何须定要你搬出去?”

刘公子咬着牙也不肯低头。

生生捱到第二日,刘公子方才厚着脸皮差人去打听了陆长亭的住处,然后带着一群人上门去了。

只可惜,刘公子哪里知晓,这宅子就是个空宅啊!

陆长亭还在城外当农民呢。

刘公子在那宅子外傻傻等了一上午。

而陆长亭几人舒舒服服在老屋中,喝着热粥,吃着小点心,烤着火暖着身。

刘公子等啊等,终于等来从外路过的人,如同看二傻子一般地看着他,道:“你在干什么啊?等这户人家呢?这宅子里没人的!早走啦!”

早走啦!

四个字响在刘公子的耳中,震耳发聩。

刘公子这一刻才悲痛地意识到,他吃到苦头、遭到报应了。

那一日,他不就是这么冷落那个什么陆公子的吗?

刘公子灰溜溜地回了家,又诚心诚意地从刘老爷那里问了地址,然后便来找陆长亭来了。刘老爷担心他不会说话,又得罪了人,便只得撑着老骨头,让人备了马车,出城去寻了。

……

大雪还在飘扬。

刘家一家人,站在老屋外那棵被雷劈过的树跟前,有些呆滞。

这里真像是那陆公子住的吗?

刘公子坚定地认为,这姓陆的有病,不然怎么好好的宅子不住,偏要来这样的地方住!门外竟然还有棵焦了的树,这样的玩意儿不砍了还留着做什么?刘公子心底嗜之以鼻,但是因为吃过苦头了,这回可有头脑多了,没敢直接开口说什么。

刘老爷上前唤道:“陆小公子可是住在此处?”

门“吱呀”一声开了,朱樉从里头走了出来。

朱樉这一身模样还是相当能唬人的,一身贵气,模样又高傲,他这高傲的样子,可不知道比刘公子要强出多少了,刘公子往他跟前一站,便显得又矮小又拙笨,都快给衬到土里去了。

刘老爷小心地打量了一眼朱樉,见对方穿得贵气,心底顿时一阵忐忑。这模样,这打扮,这气质,实在不俗啊!至于人家怎么会住这样的地方,刘老爷倒是也隐约想起来了,之前闹得很大的陈方之事,据说他就是在人家家里做了手脚,人家这才会搬出来嘛。

“你们是谁?”朱樉冷声问道。

对于朱樉来说,那才是真正有资本瞧不上这么一群人的。而朱樉也的确是瞧不上。他心里就滑过了一句话:不知道打哪儿来的一群土包子……

“我们,我们是来求陆小公子看风水的。请问阁下是?”刘老爷姿态倒是放得很低。

“我是长亭他哥!”朱樉一个没忍住,音量不小心又飚得高了一点。

刘公子见了朱樉这模样,却是心头更不爽了,直嘀咕,这跟那个陆小公子,实在是一模一样!那脸上冷傲的表情,好像别人在他们面前,无端矮了一头似的!

“等着吧。”朱樉没再看他们,转身就又进去了。

过了好一会儿,陆长亭才裹得厚实,慢吞吞地出来了。而这次他身后跟了一拨人。

是的,没错,就是一拨人!

朱家四兄弟,程二,还有其他的下人,个个都面色冷酷且傲然,一下子就将刘家这边的队伍给比下去了。

刘老爷差点都哭了。他又不是来砸场子的,这陆小公子如此阵仗是为何啊?难道是真厌恶了他们家?认为他们家都不是好东西?这才带了这么多人来壮声势?

刘老爷身后的下人都忍不住腿打哆嗦。

当然了,他们这些人,如何能跟洪武帝亲手拨给儿子的人相比呢?

“陆、陆小公子,您、您看……”刘老爷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他是真被这场面震住了。

刘公子咬了咬唇,这会儿也不敢说话了。

有些人,那不就是专挑软柿子捏吗?陆长亭这会儿太锐气,刘公子不管甘愿不甘愿,都不敢上前挡。

“刘老爷进来说话。”陆长亭淡淡道。

“啊?”刘老爷呆了呆,没能想到陆长亭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他还以为接下来得又哭又喊地求着,或者先将陆长亭身后那一拨人给搞定了再说呢。

“进来吧,您也经不起一场风雪。”陆长亭眼底只看进了一个刘老爷,盖因刘老爷确实是礼节周到,并无不妥之处,他不该在这样的寒冷天气为他儿子媳妇的错误买单。

刘老爷闻言,感动得眼泪都快下来了,这小小年纪,再与他那儿子一比,他儿子竟是连人家半分都不及。

刘老爷忙跟上前来。

朱樉这才出声吩咐道:“看茶。”

下人们闻言,立即动了起来。

刘老爷跟着他们进了屋,又落了座,而其他人想要跟上来,却直接被挡在了外头,不管他们是怒视也好,撒泼也好,想要突破这些守卫,那简直好比天方夜谭!

刘老爷匆匆喝了两口茶,半个身子都快探到桌子上去了。

他忙道:“之前是我那孽子不会说话,不会行事,竟敢这般得罪了陆小公子,但……”

这“但”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呢。朱樉就先怒了,“好啊,原来你们就是羞辱长亭的人啊,来人,将人给我赶出去!”

朱樉是什么人?

这儿的朱家四兄弟都是天之骄子,他们不将一个人看在眼中的时候,就可以不将人看在眼中。他们可不管这人老不老,身


状态提示:39.9.6--第5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