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的时间,忙忙碌碌了上半年,几乎每天都在生与死的挣扎中度过,我自己都能感觉到自己的成长,不经磨难老天真,现在的我也许还会意气用事,却不会再那么天真了,似乎那种无忧无虑的日子已经离我越来越远了,性格中多了几分与年龄不符的沉稳。
过完年以后,我和八两、席慕商量了一下,决定在初八的时候跟我一起上山,这之前要走访亲朋好友。
我没有去凯哥那里,只是给他打了个电话,算是拜年了,尽管他一再邀请我过去,都被我回绝了,言称要回山上去,给师父拜年。
凯哥听我这么说也就没有再强求,不过也托人带了些珍贵的补品给我送了过来,说是等上山的时候给师父捎过去,略表一下心意。
我知道他这是在示好,所以也就没有拒绝,替师父谢过凯哥以后就收下了礼品。
初七当晚,因为初八就要上山了,我已经提前把东西收拾好,自己坐在家里沙发上看着电视。
百无聊赖地换着频道,突然换到了一个海城专台,上面直播报道,在崖山出了一则大新闻,说是发生了一起连环车祸,七辆车连环相撞,十三名伤者无一生还,电视里车祸现场只是一掠而过,却可以感觉到场面的惨状。
我叹了口气,酒驾唉,害人害己。刚要换台却又被吸引住了,直播现场此时已经有过去围观的群众了,其中有一人吸引了我的注意,竟然是挺长时间也没有联系的周兴。
他这也算是上电视了啊,我笑了笑不再关注,换了别的频道看了起来,大约在十点左右,不到十点半我就回房睡觉去了。
第二天,凯哥派车过来接我们,把我们送到了机场,坐了两个小时的飞机到达了目的地,连城。
又在机场打了辆黑出租,经过一阵讨价还价以后,把价位定在了二百三,司机一脸不情愿的把我们拉走。
我们要到的地方很偏僻,虽说是连城,可是这都已经到了郊区之外了,一直开了有三个半小时才到达我要去的那座山。
司机师父一阵抱怨,把我们拉到这里,回去根本就接不到客,今天算是白干了,我知道他说的是实话,所以也有些不好意思,临走的时候又多给了他五十。
从这里到最近的市区,最快也要四十分钟,在这段范围内,只是三三两两的有着几个村庄而已,基本上可以用荒无人烟四个字来形容。
“大胥子,你别告诉我就是这里?”八两环顾四周,有些不敢相信的问我。
“你想多了,爬过两座山,在山里边才算是到了。”我耸耸肩说道。
事实就是如此,我都感觉用偏僻来形容这里都有些简单了,如果不是知道路,根本就找不到这里,就算找到了也不会知道山里面还会有一座道观。
“我能不能打车回去……”八两兄苦着一张脸说道。
“你觉得能打到的话那你就在这等着吧,嗯,忘了告诉你了,山里有狼,你自己在这等车的时候要小心点。行了,天色不早了,席慕,我们走,争取在天黑之前赶到观里。”我看了看表对席慕说了一声,随后背上背包就朝山上走去。
席慕答应了一声,背起背包跟在我身后,而八两在我们走出几步以后,也无奈的跟了上来,拖着行李箱……
“我告诉你们啊,我不是害怕,我是担心你们两遇见危险,我跟着可以保护你两。”八两在后面说着,我和席慕理都不理他,一言不发的向前走。
八两以前同我来过这里,不过去的是山下的那座道观,而不是这一座,山里面的那座才是属于我们太一道的。
至于山下那个,是师父的一个道友的,并不是我们的,只是有过很长时间我们都住在山下而已。
山里虽然堆满了积雪,可是也没有想象中的寒冷,连城风大,而山林密集又正好挡住了风,所以山里要比山下暖和。
我这一年里没少锻炼,所以上山没觉得多累,席慕也是一样,可是八两却不行了,行李箱被快被他拖烂了,才走了三分之一的路就已经走不动了。
“卧槽,大胥子,我算是知道你为什么让我俩带背包了,累死大爷了。”八两一屁股坐在行李箱上面说道。
“嘿,谁让你不听的,怪谁。”我靠在一颗树上,点燃一根烟笑着说。
“那你也没告诉我啊……”八两抱怨着。
“行了,别抱怨了,自己脑残,怪谁。”席慕瞪了一眼八两。
八两缩了缩脑袋不敢再说话,我看了看时间,已经下午三点了,便催促八两快点起来出发。
由于有树枝的遮挡,山上天黑的要稍微快一点,六点钟的时候天就全黑了下来,这时我从包里掏出提前准备好的手电打开,继续向前行走,已经快到了,现在走了有五分之四的路程了。
“我说你怎么带手电呢,原来早有预备啊。”八两感慨道。
“逗比……”我瞥了一眼八两,轻轻地说出两个字,很轻。
这里虽然信号不是很好,但是总归还是有信号的,大师兄给我打来电话,说师父问我到哪了,等我们一起吃饭呢。我告诉师兄不用等我们了,马上就到了,便挂断了电话。
加快了脚步,在六点四十的时候就到了此行的目的地,“太一玄妙箴言至圣道宫”,简称“妙言道观”。
当然了,我在山上住了很长时间,也只看见过两个香客过来进香参拜,根本就无人得知这一处……
斑驳的大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