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朝堂上,辛仲桥振振有词的弹劾裘万敖,庄晏笑眯眯的看着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也并不出声制止。
“皇上,此女是难得的巾帼人才,加之这般小的年纪,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她怎会放弃大好前程,做出这等叛逆之事呢。”裘万敖诚恳的辩解。
辛仲桥立即严声反驳:“一个小女娃能知道什么国家大义,若非是有人指使,她也做不出这事儿,就怕这指使之人意图可憎;
皇上,臣以为,这女娃必然是要处以极刑,可这幕后之人也得揪出来,否则就是斩草不除根,将来必有大祸啊。”
庄晏微微点头表示在听,目光却在姚肆身上,这般泰然不动,丝毫不为自己辩解,莫非是笃定了自己不会怪罪?竟如此托大?
他寒着脸怒道:“罪人姚肆,这诗可是有人指使你作?还不快快招来~~”
姚肆这才不紧不慢的答道:“回禀皇上,此事小女从始至终不明所以,诗既不是我小女所作,亦不知是谁人指控于小女,这满腹委屈和冤枉,还请皇上替小女主持公道。”
辛仲桥冷笑一声:“既是自己犯了事,你又怎会承认,事到如今人证物证具在,你若能指出幕后之人,兴许皇上仁慈,还能留你全尸。”
庄晏略沉吟,又命人传证人雷志彪,殿内众人都翘首以盼,并非好奇谁是证人,只是心系此次事件会如何收场。
此次上殿比昨日更是厉害,雷志彪能感觉到上百人盯着自己,脖子却一动也不敢动,一走一打颤儿,秉着呼吸来到大殿中央跪下。
辛仲桥也事先让人做了调查,说话自是信心满满:“皇上,此人是与姚肆同一县城的知县之子,他可以作证那首诗确实是此女所作。”
雷志彪害怕的心跳加速,听到自己的名字被提起,立马慌张道:“回---回禀皇上的话,学生确实可以作证,诗是姚肆所作,千真万确。
当日姚肆未考完就交了试卷离开,家父见其文章大逆不道,又知自己并无翻阅试卷的权利,便将试卷封好送去知府衙门,料想知府看到试卷后一定会上交。
不料后来诗竟传到了京中,家父也是深感不解,亲自去问了知府,才知姚肆的试卷被盗,至于被谁所盗,学生以为就是她姚肆,怕试卷给自己招来杀生之祸,所以才偷走了自己的试卷。”
众大臣无不哗然,这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听着还真像那么回事,不过----
大家你看看我,我望望他,谁都知道这是首辅与太尉之间的无声争斗,而朝中大臣大多都分了立场,于是乎,不一会儿就有人站出来说话。
众说纷纭各抒己见,有人同意就立马有人反对,争不出个胜负来,反而将朝堂上搞得乌烟瘴气一般。
雷志彪一句话也不敢说,只能一动不动的跪在地上,生怕一个不对就得罪了谁,正恍惚间,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立马回神,才发现争执已经停了。
裘万敖站出列,绕着雷志彪走了一圈,才面无表情的质问:“你昨日可是去过祝酒小楼?”
雷志彪一愣,不知问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过也点点头,“学生确实去过。”
“是否与姚肆发生了争执?”裘万敖继续冷声追问。
雷志彪略迟疑,才点点头:“是有点小争执,不过是些不足为道的口角之争,学生后来就离开了。”
裘万敖问到此处就作罢,回头拱手对庄晏道:“皇上,这人与姚肆本就有怨恨,昨天两人还当中发生了争执,微臣也准备了证人,请皇上宣证人上殿。”
庄晏点头应允,不一会儿,祝酒小楼的掌柜就被带上来,他也与雷志彪一般,甚至更怯弱,活了一辈子没见过这场面,没吓晕过去已经是好的了,跪下后也不知说什么,显得很是不安。
“皇上最是宅心仁厚,你只需要将昨日所见所闻如实禀报,说吧,昨日你可见过这两人?”裘万敖问道。
掌柜的先后看了姚肆和雷志彪,方才点头肯定,小心翼翼的答话:“回皇上的话,草民昨日确实见过这二人,听到两人争执,最后这位公子放了狠话威胁了这位姑娘,就离开了。”
雷志彪一听就怒了,一个贱民也敢污蔑他?当即怒道:“你胡说八道,我何时威胁她了?”
掌柜的吓得浑身一抖,惶惶不安的不知所措,“草民不敢撒谎,昨日公子确实说要这位姑娘走着瞧,说是要让这位姑娘后悔等等,草民就在旁边,听的一清二楚。”
裘万敖适时站出来说话:“皇上也听到了,雷志彪本就与姚肆发生过口角,极有可能怀恨报复,却被某些人钻了空子利用,给姚肆扣上叛国的罪名。”
辛仲桥皮笑肉不笑:“首辅指的莫非是我?我本不知这二人发生过争执,再者,两人本就是同一县城,自然是认识的,偶尔有些口舌之争也是正常。
反而这恰巧证明了雷志彪并未说谎,他认识姚肆,姚肆也确实参过县考,他是知县之子,从其父那里听闻这件事也并非没有可能。”
“太尉也并没有理由排除恶意报复这种可能罢,否则为何人迟迟没抓住,偏偏在这个时候被举报,未免也太巧合了些。”裘万敖冷笑。
这事儿终归是个不确定,有人站出来提议道:“皇上,下官提议,派人去幽州地方知府衙门一趟,查一查是否有姚肆的试卷即可,若是当真没有此女的试卷,恐怕雷志彪所言就是真的。”
“朕已经派了京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