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好似一羽飘至面前,许鼎伸手接过,只觉牌子入手沉冷、确是纯金打造,令人不由骇然。
再仔细查看,就见其上以正楷录有“面水靠山宝藏其间”八个小字,而背面则镶刻着“青龙、白虎、玄武、朱雀”四圣兽,精雕细画、巧工非常。
“这就是指向真正宝藏的线索?”
“面水靠山宝藏其间”八字当日在帝都机场许父已提过,也是江湖上早有流传的谜语,并不陌生。但那四象图,胖子却全然摸不着头脑,暂不知其中内涵?
“不错,大王当日亦是如此交代。”
羽翼女子只一点头,便抬手一挥。
立时,许鼎手中七星刀猛地一震,直脱离其掌握、自动飞到半空。
接着一阵“悉啦啦”繁密响动,那满地的水晶碎屑竟是纷纷自动跃起,仿佛受某种神秘力量支配,飞快重聚在一起。
只是眨眼,刚还支离破碎的晶棺又奇迹般立起,且完美如初、通体再无一丝裂隙。而七星刀和那领金银华服亦安静陈列晶棺内,一如先前模样。
见到这般违反物理定律般的异况,短发妹妹直觉得好像在做梦,但胖子却是脸色骤变。一旦失去七星刀,他亦没有信心可挡下那位“小王子”多久,假如对方再次发难的话。
“这水—晶棺是我为大王所立衣冠冢。其中一刀一袍俱是大王身前佩戴之物,不容亵—渎。”
好在羽翼女子只是轻喝一声,却未容许蠢蠢欲动的“孩童”飞出,许鼎才稍缓口气。
“至于那人,无故开启我儿金棺、解开锁链,才遭挖心夺命,也是自取罢了。”
这时,羽翼女子又一指一边格肸的尸身,冷然道。
而话音未落,一团黑风陡然出现,一下围住尸体、旋转如斗。片刻,当黑风散去,格肸的尸体也随之消失不见了。
“你!?”
怎么说也是一路携手过来的同伴,现在竟被弄得死无全尸,许鼎一下大怒。刚才以来还算“友好”的交谈氛围立刻破去,重变回剑拔弩张之态。
“好了,两位客人请回吧。‘天国’既灭、大王亦不得复生,我与这尘世之缘也尽了。”
不过羽翼女子并未在意胖子的怒色,只是挥挥手,似是送客。
“…也好,那就告辞了!”
又盯着羽翼女子与她怀中“孩童”直有片刻,胖子咬着牙,终究未敢乱来。
毕竟身后还有短发妹妹,羽仙殿又是对方主场、有诸多古怪,实在不合适强行动粗拼命。
“我们走吧。”
半是害怕、半是气愤,陈婵馨对羽翼女子也没了好感,拉拉许鼎的手就要出殿去。
可当他们才回头,却见来时的大门依旧一无所踪,两人根本是欲出无路。
“翼王妃,没有殿门,我们出不去羽仙殿。”
不知对方是故意还是怎样,许鼎戒备着重新回身直看向羽翼女子,同时将脚边苗刀拾起。
“要开启殿门,有两个办法。”
许鼎横刀在手,羽翼女子仿佛未见,只淡淡道。
“什么办法?”
“或者牺牲一人性命来祭此羽仙殿,或者安抚下我的孩儿、使之重归安宁。”
羽翼女子清声道出,莫名一笑。
“用人祭殿!?”
才听到这,许鼎已是勃然。
以人为牲、献祭作祀,这样的事只在夏商周这样的华夏早期奴隶制王朝中才有过,可说邪恶非常、天理难容。当今社会如何容得这般恶事再起!?
而另一边,陈婵馨则脸白唇青、面露恐惧,更偷眼看向许鼎。
没办法,此刻羽仙殿中仅有她和胖子两个外人。如果真到万不得已必须有一人拿命祭殿才能出去,短发妹妹无疑是“最好人选”。否则就算胖子肯牺牲自己送她出殿,陈婵馨也没有办法独自下去这黑骨峰,只能在峰顶坐以待毙。
“我和她要么同走、要么同死,绝无第三种可能!”
也不与陈婵馨交代什么,许鼎忽猛地踏前一步,向翼王妃母子怒喝一声,斩钉截铁。
而闻此言,陈婵馨也一下抓紧许鼎的胳膊,使尽全力对着羽翼女子怒目而视。
“既然不愿牺牲,那就只能安抚下我的孩儿。”
翼王妃也不以二人态度为忤,依旧淡然,仿佛说着一件再小不过的事。
与此同时,“孩童”则一脸狠笑、獠牙外挑、含义不言而喻。
“…不知要怎样做才算安抚好‘王子’?”
同样挑了眼桀骜的“孩童”,许鼎沉声反问。
“我是未亡人,本与孩儿在此长眠陪伴大王衣塚。现在他被你们‘吵醒’,自然还要安抚回去安睡才是。”
翼王妃也是干脆,直接道,但出的“题目”却极难。
“‘安抚’的意思便是让‘王子’回到黄金棺中?”
胖子紧皱眉头,又反问道。
“正是。”
“这怎么可能?”陈婵馨随即出声:“你的孩儿杀人吃心,刚才还想伤害我们。怎么会接受我们的安抚乖乖回到金棺里?”
“咔咔咔咔…”
短发妹妹的话音还未落,“孩童”就发出咕躁如鸦的冷笑,一如佐证对方的担忧。
“这便是你等的问题了。”不料羽翼女子全然无动于衷,只道:“不论是劝是骗、是行巧还是使蛮,只要安抚下我的孩儿就是。但你们只有半个时辰,过期恐事不可言。”
说完,翼王妃再无赘言,反将双目微阖,仿佛假寐了去。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