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明知不该笑、明知不能笑、明知笑不得,可是眼看贱笑不已的胖子和彻底懵逼的“黑柱李”,卷发女生还是忍不住,一下笑喷了声。
“哈哈…哈哈…哈哈…”
随即,又一大片笑声紧跟响起。包括曹灵儿这个焦点在内,在座有一个算一个,无不笑得东倒西歪、眼泪直流。
甚至瘦猴同学也实在绷不住这般强大的“喜剧效果”,“半哭半笑”着“吭叱”不已。
“你敢说我矮!?”
唯有当事人李老师瞬间出离愤怒,被身周的笑声一片弄得脸赤如炭,几乎就要掀桌动手。总算碍于曹灵儿在场以及自己的大学教师身份不得不强压怒气,仅朝许鼎爆吼道。
“矮怎么了?”谁知许鼎表情一收,又变得貌似正经:“人矮志气高!只要自信、自强、自爱,没有人会看不起你!李老师,加油!”
“加油…加你个屁油!”
天地良心,“黑柱李”身高勉强一米七,虽说不上高大威武,但也算不得真正矮个儿。只是因为其肌肉发达、身围甚阔,所以看起来特别墩实,视觉效果上“重心偏低”。
“李老师,我说的可都是好话,你骂人就不对了。不若这样,这里是酒桌,一切矛盾放桌上用酒解决,怎么样?”
许鼎看着“黑柱李”,一顿手中酒瓶,反叫阵道。
“好…”
李老师想也不想、就要出声应战,立时旁边的瘦猴同学赶紧重重一拉其衣服、目视桌上的一堆酒瓶急急耳语几句,“黑柱李”随即咽下了“好”字,一双小眼溜溜直转。
“酒是穿肠毒药,我搞体育的,不喝酒!”
哪怕曾多此在大学的各类聚餐活动中耍过酒疯,但此刻李老师却纯粹得好像一资深禁酒志愿者,向胖子义愤填膺道。
“不喝,也行。”
许鼎无所谓,只耸耸肩,就要坐下。
“是男人,我们就比掰手腕!谁要输了,立刻去金陵大学门口跪着唱《征服》!”
哪容许对手就这样轻松地全身而退,李老师当即大吼一声、气掀屋宇。
“唉!”
与旁人或吃惊或气愤或暗喜不同,短发妹妹看着仿佛斗牛的李老师不禁无声长叹。跟胖子比力气,实在是…
“这样不大好吧?”
许鼎放下酒瓶,看看铁墩似的李老师,口气似乎相当犹豫。
“怎么?怂了?不敢!?”
总算轮到自己扬眉吐气,“黑柱李”大喝一声,神态极尽蔑视。
“小曹,你看呢?这么搞李老师万一输了,脸就丢太大了,以后都没法在金陵大学混了。”
不料胖子却不理会,反看向曹灵儿。
“嘿,你别拿曹老师作挡箭牌!怕就求饶,不难为你!”
生怕曹灵儿出声阻止,李老师赶忙又高声道。
“这…”
从“黑柱李”的角度望不真切,但曹灵儿却清楚看见许鼎向自己眨了眨左眼,其中意味甚是明显。
“既然小曹也没意见,那就来吧。”
转回头,胖子呵呵一笑,就主动走向“黑柱李”。后者亦嚣张迎上。
便在店内外众人目视下,两人来到一处空桌前相对坐下,各出右手,“啪”地紧紧互握,蓄势待发。
“死胖子,看老子折了你的腕子!”
直视咫尺外的许鼎,李老师心中暗暗发狠,要给对方一个教训。
不过胖子只是咧嘴一笑,好像很无所谓一般。
“准备…”作为临时裁判,卷发女生双手捧住两人的握拳、只觉捏着大石头,同时口中施令,接着陡然高喝而起:“开始!”
“啪!”
仿佛电光火石,几乎就伴着卷发女生的发令声,一声拍桌似的轻响便莫名响起。
所有人愣愣循声看去,却见李老师的右手手背不知何时已死死贴在油腻餐桌的桌面上。而在其之上,一只胖手稳如泰山。
“就知道是这样…”
短发妹妹摇摇头,一脸惋惜地看着“黑柱李”。
“李老师,可要欣赏你的歌喉咯。”
另一边,在对方呆若木鸡的目光中施施然抽回手,许鼎期待地一笑。
“怎么会…”
与“黑柱李”同样呆愣的还有瘦猴同学,他实在想不通,号称“金陵大学掰腕王子”的李老师怎么就秒败了呢。
当然,同样想不通的还有曹灵儿与其他诸同学。
“不对!你作弊!”
好像输不起的赌徒,李老师忽然大吼起来,一双眸子几乎赤红,就要扑向许鼎。
“作弊?呵,哪里作弊了?输不起?”
胖子不动不摇,讥笑反问。
“这…”
的确,众目睽睽,许鼎赢得干脆利落,实在指摘不出什么明显的作弊点。总不能承认自己只觉手腕一麻,就被胖子轻易干翻当场,这也太过丢人了。
当然,所谓去学校门口跪着唱《征服》是更不能做的。否则先不说学校官方的反应,仅仅江湖舆论也足以挤兑得“黑柱李”在此再无立足之地。
“再来,我要求再来一次!”
在曹灵儿面前亦无法赖帐,且觉得自己刚才输得莫名其妙,李老师立即要求二局翻本。
“再来也行。先去跪了把《征服》唱完,咱们继续。”
哪知胖子似笑非笑,竟要求“黑柱李”立刻兑现赌约。
“这…”
此话一出,李老师登时哑口了,顿在当场。
“小曹,咱接着喝酒。”
也不理会发愣的“黑柱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