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出了!?”
“呵,不是又胡猜的吧?”
陈婵馨与王献芝停下互喷,看向许鼎,或疑问、或不信。
“许大哥,你想到什么了?快说。”
而曹灵儿对胖子依旧信心,急急追问。
“还记得那隐喻宝藏所在的八个字吗?”
没有直接给出答案,许鼎反问曹灵儿。
“面水靠山;宝藏其间。”
曹灵儿自然记得,直接道出。
倒是王献芝首次听闻这般的“切口”,不由蹙眉沉思。
“对,就是这。一面‘四象金牌’指出了金陵,而‘面水靠山;宝藏其间’八个字便是代表宝藏的具体位置。但此前我们着重思考的都只有‘面水靠山’这联,却忽略了同样重要、或者说更重要的后半阙。”
“后半阙?‘宝藏其间’?这有什么重要的啊?”短发妹妹当即不懂了,直盯着许鼎:“明明上阙的‘面水靠山’是标明宝藏方位,下阙才会讲‘宝藏其间’。哪有像你说得下阙是关键呢?”
“上阙的确重要,你说得不错。但金陵城里‘面水靠山’的地方实在太多,几乎数不胜数。如果光靠这个提示,后来人几乎没可能找出宝藏来。所以一切的一切,仍落到了下阙的‘宝藏其间’,又或者说,那个‘间’字上。”
许鼎终于道出了关键。
“间?”
听到这,三女都是茫然。
“也是刚才小曹的话提醒了我。”
胖子点点头。
“我的话?”
曹灵儿愈加疑惑了。
“对。这个‘间’,我认为真正代表的,应该就是‘国子监’!”
许鼎一字一顿、掷地有声。
“国子监!?金陵大学!?”
曹灵儿不愧深通华夏古文古史,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不由惊叫。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短发妹妹尚未听懂,立时急嚷起来。
“许大哥的意思是,‘宝藏其间’的‘间’代表的是旧时科考考生云集的国子监,亦是当时的国家高等学府。而金陵城明清两朝都是华夏南方的政—治文化中心,所以有‘南直隶’之称。当时南方地区的国子监正设在了金陵城里。”
曹灵儿赶忙给陈婵馨解释道。
“这样啊!那么那国子监在哪儿呢?”
短发妹妹听得半懂不懂,但还是一下抓住眼下一切问题的关键。
“清朝国子监的原址,就是现在的金陵大学。”
这时,王献芝忽然开口。
“啊?金陵大学啊?不就是咱们住的地方吗?”
陈婵馨再次愣住。
“是,我猜‘太平宝藏’其实就藏在陵大里头。”
胖子也点点头。
“原来搞了半天,咱们都在绕圈啊,东西其实就藏在眼皮底下。”
短发妹妹长叹一声,不由摇头。
“回想起来,昨天鸡鸣寺中静圆法师的一句‘何必骑驴找驴,多此一问’,实在禅机深深、意有所指啊。”
这时,许鼎忽想起鸡鸣山上之事,不禁感叹。
“不过照许胖子说的,财宝应是‘面水靠山’。但陵大地处城市中心,周围地势平坦。无论玄武湖、莫愁湖、秦淮河、长江,距离都不算特别近。而山,左近也只有一座小小的鸡笼山。这就有点问题了吧?”作为土著,王献芝对金陵城地理状况一概门清,当即反问:“而且金陵大学多次改建重建,不说清代的老房子早被拆没了,连地基都不知铲砾几遍,从没听过翻出过财宝。”
“这…的确是个问题…”
许鼎有些被问住了,不禁又龇牙咧嘴地苦想。
“这个…我倒想到种可能…”就在气氛又将沉闷下去时,曹灵儿忽然开口:“因为…陵大里头确实有‘水’。”
“有水?”
另三人齐齐惊声。
“对。”曹灵儿肯定地点点头:“我也是听学校里一个老教工偶然说起过,就在现在陵大生物楼的地下室里,还保存着一处‘锅塘底’。”
“锅塘底?”
许鼎脱口而出。
“什么叫锅塘底啊?”
短发妹妹又不懂了,急急追问。
“锅塘底是一种俗称,其实就是某种水潭或者有水的低洼处。这样的地方通常地势较低,而且与地下水系连通,内部结构也错综复杂,如果擅自下去会有危险。”许鼎当即详细解释,接着又看向曹灵儿:“你确定陵大里头藏着锅塘底?”
“那位老教工在金陵大学工作几十年了,几乎刚建国时就进了校,而且人也本分可靠,不会乱讲。”曹灵儿点点头,思索了一下,又道:“我记得他还说过,这处锅塘底因为又深又黑,不知通到哪里。当初造楼时本想填了去,可不管扔下多少石子黄沙都没用,仿佛没底的一样。所以最后只能保留下来,加了盖子、防止师生误动。”
“这样就讲通了!”听到这,胖子一下重重拍手:“‘面水靠山’,这水原来不是平常的江河湖泊,而是说的地下水。石翼王的谜题还真他—娘地难解啊!”
“这么听来就有点意思了。”
少见的,王献芝也不由点头。
“既然‘面水靠山;宝藏其间’已全部解出来了,那‘太平宝藏’到底在哪儿啊?”
这时陈婵馨也没心思跟王献芝抬杠,顺着直问道。
“我猜,财宝就在那锅塘底里!”
许鼎看着陈婵馨,信心十足。
“锅塘底!?”
三女一齐望着胖子,表情各自精彩。
“别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