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香啊!”
两天都没吃过正餐,刚才也只是塞了点薯饼和热牛奶先缓和下肠胃,现在一闻到正宗的食物香气,张瑞秋立即坐不住了。
“客人请上桌,马上就可开席了。”
这时,一个中年厨娘从里面的大厨房走出,向许鼎几人道。
“这就是大师傅?”
胖子看了眼厨娘,又看向小郑。
“当然不是。”
小郑立即摇头。
“哼!”
同时,不知为何陈蝈儿却轻哼声站起来,拉着张妹妹先一步走向餐厅。
一边走,一边还自言自语似的:“倒要看看能有什么好手艺…”
“她是怎么了?”
有所不解,胖子又问向小郑。
“没事,同性相斥罢了。”
小郑只是笑笑,也陪着许鼎往餐厅行去。
与“紫青殿”的奢华风格一致,餐厅同样被装修得金碧辉煌、充满贵气。
尤其是摆在中间的那张宽一米、长三米的暗赭色木桌,全是一水的海南黄花梨打造。特别是那块全无瑕疵的长方形桌面,据说竟是由整块树芯雕琢而成。所以仅这张木桌,按照现在的市价就接近千万。因此一般客户就算租了“紫青殿”,也很少敢真在此桌上用餐的。
不过今天为招待许鼎,小郑也算豁出去了。
才在黄花梨桌旁坐定,也不需吩咐上菜,中年厨娘就自动端出四碗粥来,放在每人面前。
但见那粥碗小小,不过一拳,却是由白玉雕成。玉质不说无瑕,也可算中上品。显然这并非厨房中本来就有的,而是大师傅自带的餐具。
仅此一斑,可见这桌席面的讲究和精致,连盛食的器皿也不得苟且。
捧起小小玉碗,入手感觉微烫。尚不用品,已有异香扑鼻。再看碗中的粥汤也是与众不同。不但粥粒细细长长、仿佛短针,其色泽更带出一种淡淡的碧色,好像绿水清波。
用随碗的银勺舀上些许,轻吹去热气,徐送入口。立觉一片温润如水漾开,携难以言述的清香和暖意,在齿舌间卷起一行无形波浪。可还待细品,那细润滋味却已不由自主地滑入喉间,不可再得。于是乎,手中的银勺就不自觉地再深入碗中,“狠狠”舀上一勺…
哪怕是一贯最重礼仪、用餐起来亦讲究有礼有节的张瑞秋,此刻面对这碗小小的碧粥,也显出了些许饕餮之色,几乎手不停勺。更勿论一旁的陈蝈儿和同样初尝此味的小郑了。
反倒是许鼎,却一反常态地没有立即开动。
只见其先要来一杯清水,反复漱口后,才拿起银勺,开始不急不缓地品粥。且喝上一口,就要回味片刻,好像品着醇香美酒。
如此,直到张妹妹都“舔干净”了玉碗,胖子还在那悠悠吃着,好不悠闲畅然。
“这到底是什么粥呢?会这么好喝?”
眼看许鼎还在吃着,其余三人不由仍有些馋,但当要求再上一份时却被告知没有了。陈蝈儿不禁又冷了脸,不过张妹妹更多的还是惋惜和好奇。
“这是碧粳粥。”
终于,胖子也将粥品喝尽,又漱了漱口,随口解释道。
“碧粳粥?”
另三人显然都未听闻过这样的粥食,齐看向许鼎。
“就是用玉田碧粳米熬制的小粥,入口清香、色泽碧绿,最是养人养胃。”胖子放下水杯,又道:“在清代,这玉田县出产的碧粳米都是进贡清帝的贡品,寻常民间根本不得一见。等到了当代,碧粳米不但出产愈少,知晓此物的人也真不多了。却没想到今天能尝到这一碗。呵呵,今晚的这桌席面果然不同凡响。”
说着,许鼎又向小郑点点头,示意夸赞。
“原来是这样。”
听完解说,三人才恍悟过来,直叹长了见识。
不过陈蝈儿仍嫌弃碧粳粥上得太少,大师傅有小气之嫌。
对于这般的评语,胖子等也就一笑置之。
吃罢暖粥,再片刻,新的菜肴就从厨房中送出。不过再不是一人一份,而是按照华夏流行的合餐制,一盆一盆地如流水送上餐桌。
但见这些菜品有荤有素、有凉有热,却无一不是精巧夺目、色香味俱全的佳肴。甚至不必尝,只见白瓷细碟中那或红或绿的精致摆盘,就已让人赏心悦目、食指大动。
“哦?竟是这些…”
而看着面前的小碗大碟,胖子却未立即动箸,反而手指轻巧桌面,赞叹一声。
“鼎哥,有什么问题吗?”
见许鼎表情有异,小郑立即问道。
“没问题,只是有些惊讶罢了。”胖子摇摇头,随即环视一周,反问三人:“你们可知道这些是什么菜?”
“什么菜?”
看看胖子,再看看桌上的菜品,无论张陈姐妹还是小郑都茫然地摇摇头。
“呵呵,你们先看这屉包子。”
“包子?”
顺着许鼎手指,一只小小竹屉以及屉内的四只雪白小包子即印入眼帘。
“这包子看来好像普通,但其包子皮却并非面粉制作,而是用豆腐衣折成的。其内包裹有金针、木耳、香菇、青菜等素馅,一齐隔水旺火蒸了,把这些素食与豆腐皮的美味一同蒸出又紧紧锁住,滋味很是不凡。”
一边说着,许鼎已提筷夹起一只小包子,囫囵送入口中。
又轻轻一咬,虽被烫得眼鼻一皱,但同时亦显出极满足的饕餮表情。
其余三人见了,立即也各自开动,甚至小郑心急下直接用手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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