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真不在这儿?”
直到出了雍和宫,陈婵馨仍心有不甘,盯着许鼎追问。
“的确不在。”
胖子摇摇头,但没多解释,也无法解释,只是一人低头走在最前面。
“许大哥是怎么了?”
胖子的神色自刚才起就多有异样,张瑞秋不由担心道。
“不知道。”
陈蝈儿也是茫然,全不记得之前的一切,只感觉一个恍神后,许鼎就变得深沉起来。
“不用管他。死胖子皮糙肉厚、能吃能喝,肯定没事儿。”
只有短发妹妹心宽,随意挥过手了事。
“恩。”张瑞秋点点头,似也认可胖子抵抗力超强这一论点,但依旧蹙眉:“可许大哥说‘墙’不在雍和宫,那还会在哪里呢?”
说着,张妹妹又驻足回望身后的寺庙,显出几分愁色和不甘。
“谁知道呢…”
闻此,陈婵馨也不禁轻叹口气。
连续在故宫博物院和雍和宫中奔波,却都大海捞针、线索俱无,实让人有些心灰。
“对了,瑞秋,你的古扇我还没见过呢。不如让我掌掌眼,说不定能看出什么玄机呢。”
回到红色宝马车中,还不及发动,陈婵馨忽然道。
“好。”
后排的张瑞秋当即把玳瑁扇取出,递给陈婵馨。
“好漂亮的扇子呀。”
古扇在手,短发妹妹当即眸光一亮,似乎很是喜欢那温润如玉的玳瑁扇骨,不由摩挲再三。
接着“唰”地撑开扇面,就见“六齿象”庄严肃穆,背面“何必猜”三字刚硬入骨,陈婵馨看着不禁柳眉紧皱。
于是,张陈姐妹也不敢打搅,坐等短发妹妹赏鉴。
“‘六齿象’指代‘六尺巷’,引出了‘让墙诗’,已是解得通透。可这‘何必猜’三个字,真的只是一句简单的‘反话’吗?会不会还有其他的东西在里头藏着呢?”
大约十分钟后,陈婵馨交还了扇子,却是一语惊人。
“其他东西在里头?”与表妹互视一眼,张瑞秋道:“这扇子许大哥早看过了,我们也曾请了不少琉璃厂的老师傅帮忙查看,都没结果。”
“那是他们水平不高、资质有限,看不出也属正常。”
陈婵馨当即小嘴一撅,地图炮打得凶猛。
“的确。这三个字仅仅作为‘反话’点醒,是感觉单薄了。你有办法或者人脉来解解看?”
这时,副驾驶座上久已沉默的许鼎忽看向陈婵馨,道。
“那是!我外公可是古文书画的行家,见过的珍品绝品无数,一定能瞧得出来。”
看着胖子,短发妹妹一下昂起下巴,骄傲非常。
“你外公?”许鼎先一愣,便点点头:“那能请他老人家帮忙掌眼看看吗?”
“凭你?当然不行了。”没料到陈婵馨直截了当加以拒绝:“我外公不是哪只死胖子说见就能见的。不过…”
“不过什么啊,馨儿?”
这时后排的张妹妹反听得急了,立时追问道。
“不过看在瑞秋和蝈儿的面子,我倒可以带你们一起去拜访一下。不过胖子只能算跟班啊,到时给我老老实实的,不许乱说乱动,否则有你苦头吃的。”
陈婵馨果然在吊花枪,先向张陈姐妹甜甜一笑,又故意对许鼎脸色一板地“威胁”。
“好,我老实,我最老实。你看看这京城里头,还有比我更老实的胖子吗?没了吧?真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胖子…”
被差别化待遇,胖子也没得抱怨,只得靠在椅背上开始碎碎念。
“哼,你还老实,昨天晚上还故意吓哭我呢…”
见到胖子“洗白”,短发妹妹不由又“恨恨”嘀咕道,随即发动汽车,驶向外边道路。
“喂,李叔叔吗?我外公在家吗?哦,在啊,下午没事儿吧…恩…一会儿我来看他…对,还带着三个朋友呢。好…快到了我给您电话,麻烦您出来接一下…好,谢谢李叔叔,再见。”
才开上东三环,陈婵馨就用蓝牙手机联络了出去。
不过听通话的意思,短发妹妹的外公还真不是说见就能见的,不但要预约,还要相关人士出来接引,规格很不简单。
不由,后排的两姐妹面面相觑,不清楚陈婵馨到底是什么背景。
而许鼎则继续窝在副驾驶座上,神色虽已没有了先前的深沉严肃,但依旧言语短少,似乎还在思考什么。对于陈婵馨的这段通话,也只作不闻。
京城的环路不愧“堵环”名号,还是工作日的中午就已车满为患。好不容易转上了四环,依旧走走停停、速度迟缓。直来到五环才稍好一些,短发妹妹吐出被闷的长气,神色也松快不少。
又一阵,红色宝马从环路下来,经两个路口就驶入了一条绿荫蔽天的小路。
只见路的两侧都种有高大松柏,树围不少已超过一人合抱,颇为惊人。而且两旁的人行道上几乎不见行人走动,仅有的个别人士在路上或驻足或慢走,当见到宝马开过立即一个个紧盯上来,好像发现猎物一般。
“馨儿,你外公是政事堂参政?还是尚书府的哪位大人?又或者御史台的上大夫?先给我们交个底吧。”
将视线从车窗外收回,胖子忽看向开车的短发妹妹,肃然道。
“啊?”
听到这话,后面的两姐妹也立即大讶出声。
“哼,你倒反应真快,看不出平时还是个官迷嘛?”
放慢车速,陈婵馨转头白了许鼎一眼,揶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