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珠是什么,不就是舍利吗?将舍利存放在合适的妇人体内怀胎那么长时间才能出生,可以说佛门的舍利比道门的元神要坑爹的多,条件要苛刻的多,估计成功率也要小得多(为此也开发了后来的方法)。所以不论佛门还是道门的修行者,只要踏上的长生之道,也就再无回头之路。
对于这些人来说至少要修出元神舍利,否则的话只余画饼灰灰,接下来便是无尽的躲三灾避劫难,如果度不过去还是化为灰灰。如此一来,天庭的重要蟠桃的重要还有什么好说的?
反过来观之,轮回之道何尝不是一种另类的长生之道,虽然每一世都是一个重新的开始,但却可以永久的延续下去。而所谓的长生之道呢,恰恰使得无数的修行者只活了那区区几十年、几百年,便彻底的死亡。
或许这才是阴阳互化的本质,生与死、长生与轮回,看似矛盾的两面却最终的结局都走向了对立的一面。
敖溟不是鬼,也不知道他们这些做鬼的烦恼,对于他这个后世的灵魂来说,什么轮回长生在他看来都是虚的。我要的只是在我活着的时候够开心,将我这一辈子活的够精彩就足以,还谈什么这辈子下辈子?
不理会他那莫名的感慨,敖溟道:“将沈小姐放下吧,我保你活着离开!”这个夜叉是沈怡必须亲手杀死的,若是自己碰到这种情况也只有亲手报的大仇才能消除胸中戾气,否则的话产生魔障是早晚的事。既然沈怡此时没有杀他的能力,敖溟也不介意此时放他一条生路。
夜叉冷笑道:“放下沈姑娘,你是能放我一条生路,可是我们城主恐怕不肯干休啊!”
敖溟一伸手,青龙宝剑飞腾之手中,淡淡的道:“怎么想办法是你的事情,而我只会做我该做的事情!”
夜叉面色一阵青一阵黑,想从敖溟手中逃出生天那是断然不可能的事情,而城主韩睢那边倒还可以利用花言巧语将责任推脱出去。如此一想,他自然也就有了打算,开口道:“希望你不要食言而肥!”趁说话之际,更是用力将沈怡向远天抛去,如此也能给自己争取更多的逃跑时间。
敖溟本没有打算杀他,自然也懒得看他那丧家犬的姿态,厉鬼城终究是要去的,他能跑到哪去?
飞身怀抱住沈怡,看她木木的面容也着实让人心疼,腮边默默流泪却寂静不再吭声。敖溟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毕竟丧家之痛不是以语言就能消弭的,要是给自己恐怕现在已是个疯子了。
敖溟轻轻拍着她的后背道:“哭出声来吧,过些时日我们就去厉鬼城,给你父亲报仇雪恨!”
此时的沈怡终于才忍不住趴在敖溟怀里嚎啕大哭起来,如此一来倒是让他心中松了口气,这些仇恨郁结不说憋坏身体。要真是憋出个心中只有仇恨的女魔头来,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而剩下为数不多的小鬼则是倒了血霉,本来正和自家夜叉将军吃肉喝血享受呢,哪知道跑来个杀神。现在将军是跑了,可惜苦了他们这些做小兵的,一个个慌不择路抱头鼠窜,而敖溟又怎么会再给他们作恶的机会?
即便怀抱着沈怡,剑光飘闪,如飞凤穿花,杀杀这些虾兵蟹将还不是手到擒来!
夜幕降临,月出东山。本应该是厉鬼的活动时间,可惜火雨山庄中再无一只鬼物。
清冷的月光下,沈怡蜷缩着身躯看着敖溟将这些分不清、辨不明的尸骨给埋葬起来,在父亲的墓前,本来已经平静下来的她再一次忍不住无声的落下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