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段老差点没忍住一口老血喷出来！
这尼玛，五连输！五连输！
自从出道以来，小有名气之后就没试过五连输了，等他成名之时更是难得输棋，即便是输，也不会有五连输那么惨！
现在却被自己一个业余的老朋友给对得五连输！这让他如何受得了啊？
刚才他还是五连胜的，转眼变成了五连输，这种反差，直接让他怀疑人生！
“钱老头，你耍赖！这不算你下的棋，一定是这个小伙子，要不是他，我也不会输！”
段老不服气地嚷嚷着，“我是跟你下棋呢，他在旁边说这说那，我没注意听他的，都在看你下棋了！”
“段老弟，这话我就不同意了。上次我们在省城的时候，我和你下棋，你的关门弟子也是站在我这边帮我的，但最后我还不是输了！”钱学海嘴巴都翘起来了。
“这……”段老哑口无言。
他恍然大悟，是啊，上次大弟子也在钱学海那边指点，最后他依然赢得轻轻松松，只有一局是输的，毕竟他大弟子的实力也不弱。但这一次，钱学海因为有牧炎的指导，自己竟然出现了五连输！
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这不是侥幸，也不是运气的问题，更不是因为自己状态不好！
肯定是因为这个年轻人！
段老眼睛放光，问道，“年轻人，你懂下棋？”
牧炎不可置否地点了点头。
“跟谁学的？”
“自学的。”
“学多久了？”
“没几天。”
“……”段老想吐血，你说自学我信了，但你说没学几天，这可能吗？他也是从学生过来的，对于教学很有一套，几天时间顶多就掌握基本的走法，下棋完全没有章法可言。
但他还是不可置否地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年轻人，不如……”
“老师，我回来了，”这时候，门口进来了一个三十岁左右的青年人，径直走到段老旁边，“老师，你们不下棋了？”
“没，在等你呢，对了，你忙完事儿了？过来，为师有件事要让你做。”
这个青年人就是段老的关门弟子，这两人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来到了学校，学校自然要好相接待，但段老脾气古怪，不喜欢那种场面，所以就让关门弟子去应酬了。
“年轻人，他是我的关门弟子，你跟他下棋？”段老面带微笑道。
牧炎无所谓地点点头。
钱学海却暗骂段老太精明了，故意让自己的关门弟子来试探牧炎的虚实，自己却可以在一旁观看，这样他又不需要没底气地跟牧炎比，就能够看出来牧炎实力如何。
“牧先生，这家伙实力不简单，远在我之上，你要小心应对了。”钱学海提醒牧炎。
牧炎一笑置之。
两人相互点头，算是打招呼，随后迅速拉开对峙之势。
段老和钱学海在一旁观战。
十几个回合之后。
段老的眼神变得惊讶，从此刻开始，自己关门弟子一方的棋子正在被迅速收割，手法和刚才对付自己打如出一辙！
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此刻段老作为旁观者，对于整体局势能够有更好的了解，他终于想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输了！
原来一开始牧炎就走那些看起来像废棋，实际上却是为后面铺路，制造陷阱一步一步讲敌方引诱入坑的！
“这种手法，太厉害了！”段老心中感慨，难怪他下棋的时候没看出来，这种陷阱实在是隐秘，必须推测到后面的大约十个回合才能发现，而且后面的十个回合中，又有其他的陷阱夹杂其中！
他身为国家级大师，但也不可能推测出十个回合以后的局面！这就是他落败的关键！
第一局，牧炎赢了。
段老的关门弟子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不过，他一开始并不清楚牧炎的实力如何。
第二局拉开帷幕。
最为关注的依然是段老。他眼珠子都不眨一下眼，生怕错过每一个回合。
原本他以为，他刚才已经看透了牧炎的套路，故意用一些很低级的错误来引诱对方入坑，可是他错了，这一次牧炎又换了其他的章法！
虽然本质上都是通过废棋制造陷阱，但套路却不一样。
很快，段老的弟子又输了！
“这，这怎么可能？”关门弟子一脸难以置信，他的水平虽然比不上段老，却也偶尔可以和段老打成平手，甚至有些时候还能赢一把。而在象棋界，同龄人中基本上没有他的敌手，更不用说比他年轻的人能够赢他了！
“老师，我给你丢脸了。”尽管他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但也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
段老摇了摇头，“你没给我丢脸，是这位年轻人的棋艺太高超了，刚才为师已经连输了五次给他了。”
“什么？老师你输了五次？这，这怎么可能？！”
关门弟子非常诧异，天啊！连自己老师都五连输，这个比自己小几岁的年轻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啊？国内好像没有这么厉害的人物吧？
“哈哈哈，牧先生是吧？你的棋艺很不错，我都有些看不出其中的门道来。”段老倒也不是那种不愿意承认自己技不如人的死板，相反，对于实力比自己高的人，他甚至会以师礼待。
这会儿他已经被牧炎高超的棋艺给折服了，承认自己五连输，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了。
“段老过奖了，如果跟段老你比，我肯定是不如的。”牧炎谦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