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他抬去客房吧。”
“好。”
……
初夏从自己的房间逃到了蔺伯的房间,还急匆匆的整理了一下房间里比较明显的东西,但是薄擎那个人眼睛看东西很毒,不知道会不会被发现。如果他能就此离开的话就太好了,她真的不想见他,但是她的心也还是有些激动。
手慢慢抚着自己的肚子,脸上尽是沉痛的表情。
回忆在自己的脑袋里重新翻阅,她怔怔了很久很久,直到蔺伯打开房门,端着晚餐从房门外走进来。
“丫头。”
初夏回过神,接过他手中的晚餐,扬起嘴角的微笑。
“蔺伯,他走了吗?”
“没有。”
“他不会住下了吧?”
“他晕倒了。”
要不是晚餐已经拿到了桌上,这时一定从初夏的手中掉在了地上。
她脸上表情很是慌乱:“他、他怎么会晕倒呢?”
“他不知道在哪里跟谁打了架,外伤倒还好说,但是内伤有点麻烦,现在还发了烧。”
“发烧?内伤?”
初夏马上紧张了:“他不会有事吧?送去医院了吗?”
蔺伯看着她。
“你为什么这么紧张?你不是不在乎他了吗?”
“我……”
初夏找不到理由。
蔺伯叹了口气。
“不管你在不在乎他,都应该跟他见一面,跟他说清楚。”
“跟他根本就说不清楚。”
“那倒是,不论你变成什么样,就他那个性子,一定不会放开你,缠也会缠你一辈子。”
“所以我不能跟他见面。”初夏走过来,抓住他的手臂:“蔺伯,你帮帮我吧。”
蔺伯拉开她的手:“我这把老头骨修理修理你还行,他,我可斗不过,你另请高明吧。”
“蔺伯。”
“别跟我撒娇,你吃完饭赶紧离开我这儿。”
“蔺伯。”
蔺伯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初夏沉沉的蹙着眉头。
要怎么样才让他知难而退呢?要怎么样才能让他放弃呢?
……
深夜。
薄擎还躺在床上没有醒来。
初夏问过方蓝,他确定还在昏迷,所以才悄悄的打开房门,走进门内,站在床边,看着他那张俊逸的脸。明明都过了三年,他的样子却一点都没有变,不过他脸上的伤却破坏了他帅气的容貌,而他是真的发烧了,额头上冒出一串串密密麻麻的小汗珠。
她拿起毛巾帮他擦拭。
薄擎浓密的眉头微微触动。
“夏夏……”他轻声的叫着她。
初夏的心脏一阵慌乱。
太多的事情在她的心中,脑中,徘徊不去。三年前,当她在医院听到他跟老爷子的对话时,她的心的确碎了,而那一天,当他亲口对她说出那个字的时候,她的心也如同飞灰一般,再也无法成行,但是,经过了三年,当她再次看到他的时候,她的心还是在为他一次又一次激动的跳着。
爱上一个人不容易,放下一个人更加不容易。
她本以为已经放下,却还是忍不住的去在乎。
手指轻轻的触碰着他滚烫的脸,眼中涩涩的难受。
“夏夏……”
薄擎又一次唤着她的名字。
初夏心痛的收起手,然后转身,想要离开,但是薄擎却突然伸出手,紧紧的抓着她,依旧闭着眼睛迷迷糊糊道:“夏夏,不要走……”
初夏忽然蹙眉。
不对。
他没有昏迷,他是醒着的。
用力的去挣脱他的手,薄擎也知道自己暴露了,他睁开双目,初夏双唇微微撅起,打了一个口哨,房间的电瞬间被拉断,薄擎依然还是没有看到她的脸,但是他的手抓到了她,他紧紧的抓着她不放。
“夏夏,你听我说,三年前我被老爷子催眠忘记了你,我对你说的那个字不是真心的。”
初夏还在不停的挣扎。
薄擎的力气特别大。
他用力拉过她,将她紧紧的抱在怀中。
他将自己的头放在她的肩上,他贴着她的脸:“夏夏,你知道我现在有多恨我自己吗?我竟然那样对你,我竟然不认得你,我好想杀了我自己,我好想把我自己千刀万剐。夏夏,不要原谅我,但是……也不要离开我。”
初夏感受到他滚烫的脸贴着自己。
她更加用力的挣扎,但是漆黑的空间让她什么都看不清,脚下一不小心踩到他的脚,他一个重心不稳抱着她向后倒,两人竟一同倒在了床褥上。
薄擎马上翻身将她压下。
初夏本能的张开口想要说放开我,但却又怕被他发现,所以又死死的闭上嘴。
薄擎控制住她挣扎的四肢,他眯起眼想要在黑暗中看清她的脸,但是今夜的月光完全跟她是一伙的,不给他一丝丝的光亮,他什么都看不到,不过他可以清楚的感受到,身下的人一定是她。
“夏夏,我不能没有你,就算你气我,怨我,恨我,我也绝对不会让你再离开我。”他说着俯身,近距离的靠着她,她都能感受到他的鼻息,而他忽然声音温柔,带着无尽的宠溺:“别再闹了,跟我回去吧,嫁给我,做我的妻子……”
初夏的身体突然放松了力道。
妻子?
她已经结过两次婚,没有一次是幸福的。
她已经对婚姻有一种恐惧,好似只要她一结婚就会变得不幸,但是,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她竟然还是会心动。
薄擎见她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