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梁鸣揭下黄金面具,那有这么容易。
没好处的事情,梁鸣从来都不会轻意去做,既然太子李浩急于想揭下梁鸣的面具,那么就要做好付出一些代价的觉悟。
所以面对皇帝李玄的询问,梁鸣满是委屈的道:“陛下,微臣一再向太子殿下保证,微臣绝对不是杀害皇太孙的凶手,可是太子根本就不相信,而且还派人攻打摘星楼。微臣这一段时间根本足不出户,日夜操劳陛下交予的大事,谁懂居然祸从天降,让微臣惶恐难安。”
“微臣揭下面具本来算不上什么大事,太子殿下好奇微臣的长相,只要告知一下,微臣揭下面具给太子殿下看看又如何?可是如今太子殿下却因为这个,误会微臣是杀害皇太孙的凶手,如此一来,微臣一旦揭下面具,不管是否是真正的凶手,都将百口莫辩啊,以后众口纷纭,众口烁金,还让微臣怎么做人。”
“难不成连陛下都信不过微臣?”说话到最后,梁鸣还将了皇帝李玄一军,让李玄欠他的更多。
梁鸣这一番话,说得天花乱坠,那份赤诚,那份委屈,让人听了真为他抱不平。只恨得太子李浩牙痒痒,巴不得立即就掐死梁鸣。
面对梁鸣这个滚刀肉,再加上有求于梁鸣,皇帝李玄也颇感为难,但此事又不能不办,所以低声安慰梁鸣道:“梁爱卿多虑了,太子只是因为心疼皇太孙早逝,心结难除,望爱卿多多见谅。至于面具嘛,摘下来也不是什么大事,爱卿……”
“既然陛下已经下了决断,那微臣遵命就是了。只是揭下面具之前,微臣还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讲?”梁鸣姿态放得极低,甚至低到了尘埃里面,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模样。
“说!”
“微臣一旦揭下面具,如果真是杀害皇太孙的凶手,那么微臣自然百口莫辩,甘愿意伏诛。可是,微臣若是冤枉,那污告微臣之人又做何处理?还有此次摘星楼所受到的无妄之灾,承受的巨大损失又由谁来负责?”
“陛下啊,此次的无妄之灾,摘星楼死伤无数啊,至少损失数百万以上的金币。陛下,您一定要为微臣作主啊。”
睁眼说瞎话,梁鸣最是拿手了。眼看结果就要揭晓了,此时不讹上太子,怎么对得起自己,对得起自己的天地良心。
皇帝李玄一听,也是醉了。不过梁鸣说的也是事实啊,虽然讹的数目有点大,但李玄也无可奈何,只好将目光扫向吴必训和太子李浩。
直到这个时候,吴必训突然有一种大祸临头的绝望,整个人差一点就瘫倒在地上,心中不禁暗暗叫苦,早知道就不来趟这一淌浑水了。他自己的生死,在这些人的眼中根本一文不值,捏死他比捏死一个蚂蚁还要简单。只是可惜,这世间最缺的就是后悔药,也没有后悔药。
至于太子李浩,心中早就将梁鸣骂了数万遍。尼玛的,见过无耻的,却从没见过像你这样无耻的。死数无数,损失数百万的金币,你丫的真敢开口,真不要脸!死伤最多的是我们太子府的人好不好?
不过面对皇帝李玄的目光,太子当然不敢将心中的想法说出口,只能承诺道:“父皇,如果秦王摘下面具,证明他是清白的,那么儿臣一定将搬弄是非,诬告之人斩首示众。除此之外,儿臣一定会向秦王道歉,并赔偿摘星楼的一切损失。”
“如此甚好!”
见一切都按照自己的设想走下去,梁鸣装出一副受尽委屈的模样,开始千不情万不愿的抓住黄金面具,慢慢的将面具揭了下来。
随着黄金面具慢慢的揭开,一张有些黝黑,双颊有些突出,看起来非常平凡的脸开始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啊……”
“啊……”
最先发出这种声音的是吴必训。此刻他的脸上充满了惊慌和怀疑,还有满满的不相信,如同见了鬼一样。
然后才是其他人。
“不可能,你的脸是假的!是假的!”随后清醒过来的吴必训脸如死灰,在声嘶力竭的大声喊着。与此同时,他脸上的冷汗不停的冒出来,潸潸而下。
太子李浩的神情更加的精彩,虽然一贯深沉的他并没有像吴必训那样失控,但在他的眼中,仍然出现了一丝疯狂和绝望。
随后太子李浩狠狠的一巴掌甩在吴必训的脸上,狠声道:“给本王拖下去,斩了!”
“太子,饶命啊,他的脸是假的,他就是杀死皇太孙的凶手!太子,我绝对不敢骗你啊!”
吴必训被两个护卫拖着,已经骇得失魂落魄,但他仍然不死心,在嘶心裂肺的叫喊着,试图挽回自己的小命。
只是,吴必训还是没能明白当前的形势,所以在一声惨叫,他便沦为刀下之鬼,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有皇帝李玄和几个朝臣这种绝世高手的存在,梁鸣那张脸是真是假,根本无需说出来就有定论。在这几个绝世高手的眼里,世间还没有他们看不透的易容术,所以梁鸣现在这张脸,真到不能再真。
太子李玄明白这一点,所以他根本不会去自讨没趣,或者死皮赖脸去纠结于梁鸣是否易容。
在这种情况下,现在李玄唯一能做的就是将吴必训推出去,那么在别人的眼中他顶多就是爱子心切,受坏人盅惑,仅此而已。所以吴必训死得一点都不冤,只是死得快了一点而已。
“父皇,都是儿臣的错!儿臣对不起秦王!”这个时候,轮到太子李浩放低了姿态。
“哼!”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