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为何如此肯定?”

说着已到宗主殿前,商羽不好再说,况且他本就不打算回答。

二人进屋,宏殷真人恰好在与几位门主商量资源分配一事,见到他们,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宗主,三股敌宗势力突起,我们需有所作为。”商羽出口就是这样一句。

“你又想怎样?”朱门主迎头呛上。

“飞升。快速飞升。”

“丹药呢?灵脉矿源呢?”朱门长一激动,抬起下巴质问他。

商羽没看他,掷地一声:“抢!”

“抢?蛤!”朱长老讽刺道:“说得容易,宗内的极品灵脉矿你霸占着,极品丹药一年难出一瓶,全数拨给了你。抢就是开战,敌宗可没有像你这样的无底洞要填,咱们消耗得起?”

“咳!”宏殷真人打断道:“朱长老,若是你能有商峰主那般的天赋,你一样可以享用宗门的区别对待。”

只这一句,朱门主就暂时哑口。

其他几位也不吭声,宏殷真人掩眉沉思半瞬,问商羽要怎么抢。他回,自己一个人去就行,宗里只需开启他布的守宗大阵,作好百年不出宗的准备,别的无需操心。

“那不行,就算你能越阶对抗,以元婴大圆满的实力对付化神大圆满,不可能有胜算。化神与元婴之别,并非元婴与金丹之别可比。”宏殷真人说的是事实。

商羽没作思考亦没有丝毫犹豫,立即说道:“那我只有转投他宗。”

“轰——”几位门主如临大敌,齐齐站起,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转投他宗,要抢的就是紫洛宗了不成?

宏殷真人面上不动声色,就是不知心下是否惊涛骇浪。“你到底为何急于飞升?你是我亲手带进宗门,也是我一手培养,我不信你冷情至此。是否有必不得已的苦衷?”

商羽至始至终都没抬过头,淡淡道:“没有,我只是觉得占用宗门太多资源,却又迟迟未突破,总得做点什么。”

诸位门主:这是什么破逻辑。嘴里说着是为宗门着想,一言不合就要转投他宗。前言不搭后语,明显是有所隐瞒。

“这样……”沉默半晌后,宏殷真人当着几位门主的面,交出紫洛宗传承和守护了上万年的宝库钥匙给商羽,惊得几位门主再次齐声反对。

“我是宗主,这钥匙就是我的。在必要的时刻,我有权利支配它的用途。”宏殷真人用浑圆真气吼出这句话,俨然是不容置疑。

“宗主,你是要逼得我们反吗?”朱长老面色通红。

“反?尔等出去看看,因我宗倾力培养商羽,外面所有大宗陆续展开合作,已视我紫洛宗为大敌。如今我宗下的十五座城池有多少被频繁滋扰?二十座灵脉矿源闹了多少次贼?还有明年的正道比武大会,尔等眼睁睁看着我们的低阶弟子被人合伙暗算?翻年之后就是三月,五十年一次的上古试验地将再次开启,试问,尔等可敢进去?若是再等下去,没等培养起商羽飞升,我们的宝库已经被敌宗端了。留着有何用!”

宏殷真人最后说道:“连从不管宗事的商羽都能看清,尔等各管着一万人的门主竟然毫无危急感,何来的脸面因宝库一事反?”

这一条条质问,如同打在殿中所有门主的脸上,也怪事情还在可控范围之内,他们都没察觉到危险逼近,当然不能和一宗之主相比。一席话听下来,一个个都低下了头。

马晏舒方知孔宣走到哪都是祸害呀,瞧见他嘴角几不可闻地牵动了一下,后知后觉地恍然大悟:这样的事情他早就料到了吧,这样的路数他使过不止一次了吧!

看他伸手接钥匙那熟练的动作,不知接了多少次!

马晏舒心内五味杂陈,像商羽这般复杂的经历,真是他比不了的。

“宗主。”商羽朝宏殷真人一弯腰:“突破至化神初期,我就持五色神弓,把所有中等门派抢劫一遍,先让他们惧怕,震慑之。所得全数分给宗内的弟子,然后一心对付三大敌宗之首万洛宗,后面的所得我就先紧着飞升之用。如此可好?”

宏殷真人颓然地点点头:“你既已有计划,就照计划行事。我相信你的护宗大阵能抗得住他们的围击。别说一百年,就是两百年不出宗,我紫洛宗的势力也不会被旁宗比下去。”

“嗯,渡劫后,趁着大乘期那短暂的三个月时间,我必将所有紫洛紫仇敌全数铲干灭净,了却你们所有的威胁。”

宏殷真人颓然的神色退却不少,欣慰道:“要的就是这一天,期待你让我们重新领略上一个大能飞升带来的荣耀。”

转头又朝几位一直没再多言的门主说道,“灭了三大敌宗,重新填充宝库可有何难?他们的秘法秘宝,还怕不是我们的?”

见几位早成锯嘴葫芦的门主已有羞愧之色,马晏舒再一次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这就是交易,修真界的残酷,真正设身处地的人方能体味。

商羽并没有急着去翻宝库里的好宝贝,他回到商羽峰就盘腿坐在灵脉口上,看着好像在闭目养神。

又要开始杀人了……难道是天道给他的惩罚吗?反反复复杀无休止。他并非嗜杀之人,却要不停地轮回在杀戮中,没完没了永无尽头。

不杀,也行,可躲于一隅,安于平凡,但那已不是我孔宣,我怎对得起历经苦难的雀族先辈。

真神做不了,封我一个天庭神位有何难!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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